后来如何，柳冰凡具体不是很了解。

那时卢康和正好被困辽城，她奔赴辽城。

只记得回来时，柳凝霜已经香消玉殒，二叔家没落了。

那时她不喜欢柳依琴，现在也不喜欢。

那时觉得明明有那么好的姨母和二妹妹，四妹妹怎会那么可怕。

现在明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柳依琴只是将内心表现出来了，而另外的2人不过是藏的深了些。

“孟嬷嬷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柳凝梦不过是商女，怎么能与我们相提并论，就算是二叔的女儿，那也是上不了台面的。”

柳依琴扬起头，如一只高傲的孔雀。

“而她……”柳依琴指着柳冰凡继续道，“不过是外来的，我们才是在府里长大的姐。”

“原来我拜个师学个艺便被踢出族谱了？”柳冰凡给自己续上热茶，漫不经心的道。

“我可没这么。”柳依琴往前两步，挺直胸膛。

“二妹妹觉得呢？”柳冰凡挑眉看向看戏的柳仙慧。

想独善其身，美得很。

忽然被点名的柳仙慧不免有些尴尬，“依琴，别胡闹，大姐就是大姐，无论离家几经都是大姐。”

“姐”

“听话！”然后走到柳依琴，在她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有的是方法对付，别自己赶着上去给缺梯子使。”然后在柳依琴的腰侧掐了掐，作为警告。

柳依琴眉眼亮了亮，却又捂着腰侧皱了眉，恶狠狠的瞪了柳冰凡一眼退了开去。

“大姐，依琴还，话没个轻重，望大姐不要往心里去。”柳仙慧福着身子向柳冰凡道歉。

柳依琴的神色柳冰凡都看在眼里，柳仙慧暗里了什么，她能猜个大概。

“二妹妹晓得就好，即便将这事捅到大理寺，也改变不了事实，四妹妹不懂，二妹妹理应告知，这的是我便罢了，这若是冲撞了哪个达官贵人，有可能是灭顶之灾。”柳冰凡盯着柳仙慧的眼睛，那双眼睛真是好看。

“你少吓唬我。”柳依琴忍不住吼了一句。

柳仙慧一个眼刀过去，柳依琴缩了缩脖子。

“大姐的是，这事确实是妹妹做的不够，回去后定和姨娘一起教育一番。”柳仙慧垂眸，将自己安于恭敬的形态。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头回这么憋屈。

就如柳依琴一般，她恨不得拿把刀杀了眼前的柳冰凡。

不仅挡了她的道，如今还在这大言不惭。

若不是为了维护自己多年经营的形象，她真的恨不得冲上去撕碎那面纱下的脸。

“二妹妹算是明事理的人，怪不得京都里的人提到二妹妹都是赞赏有加，即便我人在山中，仍能听到二妹妹的美言，人如其名，人如其声。”

柳冰凡是实在佩服柳仙慧的。

她们相处十四年，到最后才发现柳仙慧的真面目。

她知道一个人能装却不知能装如此之久。

卧薪尝胆这词真的非常适合柳仙慧。

“姐姐谬赞了。”柳仙慧对于自己的名声格外自豪。

她是京都第一名媛，无论才气还是容貌，唯一不足的便是这身份。

想到此处，柳仙慧内心恨道，一定要除了大夫人和柳冰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