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罚的轻了。”老夫拳淡道。

“祖母，凡儿不怪四妹妹，四妹妹年纪不懂事，偶尔口不遮拦是可以理解的，再者我与四妹妹久未曾在一起生活过，她不认我，我也是明白的，只是这些话对着我这个姐姐就好了，对着外人可不能这般。”

柳冰凡着，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柳依琴继续道，“四妹妹，我知道你怨我，因我头回见你，便打了你，又害你被罚，都是姐姐的错，姐姐跟你道歉。”

“你道什么歉？”老夫人拉了柳冰凡一把，制止住柳冰凡要屈下去的膝盖，“四丫头，我往日里是对你过于纵容了，让你目无尊长，毫无礼仪，这般模样，怎能去菊露节丢脸。”

“祖母，依琴知错，依琴再也不会了。”柳依琴一听老夫人这话，明显是不打算让她参加菊露节，赶紧磕头认错。

先认错总是没错的，菊露节那可是何等风光，若是她去不成，这辈子都在柳冰凡面前抬不起头了。

“祖母、父亲，依琴往日里都是好好的，这些日子姨娘被关着，依琴又受了委屈，方没了规矩，这都是仙慧的错，没有管教好妹妹，请祖母父亲责罚。”

柳仙慧跪在柳依琴身边，凄哀着，声音带着丝丝柔弱泣音，挠的柳怀冬格外心疼。

这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这般我见犹怜，便有些不忍：“母亲，依琴年纪不懂事，别跟孩子计较，往年也没有这么多事。”

柳怀冬着看向柳冰凡，这丫头回来后，府里事情颇多，依琴往日里活泼却不曾这般无理，定是她做了什么。

“祖母，父亲的是，四妹妹毕竟才十岁。”柳冰凡低垂着眼睫，盖住眼底的冰凉，柔声道，特意点明了柳依琴如今已经十岁的事实。

“年纪不懂事？那要多大才懂事？”老夫人冷哼，朝着柳怀冬冷脸道，“凝梦今年十二，二丫头今年也是十二，她们十岁的时候什么样子，你可记得？不论嫡庶，凡儿也是她的长姐！”

老夫人最重视嫡庶之分，更在乎家族礼仪。

柳依琴一个庶出的，胆敢以下犯上，便是触犯了她的原则，自热饶不得柳依琴。

柳怀冬深深看了一下眼柳依琴，眼里的失望犹在。

仙惠十岁时什么样子他记得，如今柳依琴如此没规矩的确不太像话。

“祖母，别生气，凡儿相信四妹妹不是有心的。”柳冰凡将边上茶水递给老夫人。

柳依琴恨得直咬牙龈，一双怒目直盯着自己的双手。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柳冰凡没回来前不是这样的。

她自就是被捧着的，为什么现在做什么都是她的错。

她哪里有错。

“谢大姐姐不怪依琴。”柳仙慧低眉顺眼的赶紧接道，她不能让这事接着发酵下去。

然后伸手扯了扯柳依琴的衣袖，眼神示意道歉。

柳依琴满是不乐意，但一想到若是自己真去不了菊露节，那后果更难受，便低下头，咬着牙道：“谢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