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去寿安堂一趟，将四姐刚刚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祖母。这样狼子野心的人不配做我们柳家的姐。”柳冰凡居高临下的看着柳依琴，眼底鄙夷更浓。

“是！”春儿应下，快速往回跑去。

柳仙慧一个眼神递去，千喜立即上去将春儿拦了下来。

蝶一个回首掏，千喜被按压在地上。

春儿抽了身便向寿安堂跑去。

“二妹妹，这是要包庇四妹妹？”柳冰凡带笑的眼睛毫无温度。

低头看向千喜，她记得柳仙慧的婢女是千云，如今换了个人，想来千云是命归黄泉了。

“求大姐姐手下留情，眼见菊露节就在眼前，放四妹妹一条生路吧。”柳仙慧低头道。

她是真的厌恶极了柳依琴的没脑子，她与柳依琴一母同胞，一损俱损。

“她？”柳冰凡指着柳依琴，冷笑了两声，声音骇人，“菊露节是何等重地，就这般大逆不道之人有何脸面去参加。还是你们以为有个贵妃娘娘在身后，身为庶女的你们就能无法无了？你当大齐律法是摆设不成？”

“大姐姐，就算借依琴一百个胆，她也不敢的。”柳仙慧边边踢了踢地上的柳依琴。

“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了怎么着。”柳依琴怒气冒上头，根本就是不管不顾，再她哪里是个会怕事的人。

这个蠢货！

柳仙慧简直愤恨到了极点。

“哦四妹妹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想以一人之力与大齐律例对抗，勇气可嘉，勇气可嘉。”柳冰凡边边鼓起了掌。

“我哪有！”柳依琴这回听明白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你污蔑我！”

“你们真是一母所生？”柳冰凡看了看柳依琴，又看了看柳仙慧，“啧啧啧，这差距也太大了。四妹妹，祸从口出，身为庶女胆敢诅咒当家主母，这可是死罪。”

柳依琴一双眼睛睁得更大，圆溜溜的，眼珠子都像是要掉出来了一般，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刚刚都了什么。

她一直或多或少的有听过娘和姐姐的聊，是只要蘅芜苑的那个人死了，她们就能变庶为嫡，刚刚一着急，竟脱口而出。

但话已经出口，便没法再收回来，让她向柳冰凡低头，那是她做不到的。

柳依琴倔强的抬起头，怒视柳冰凡，“谁能作证？”

亭子里就只有她们三个，外加各自的丫鬟，丫鬟都会包庇自家主子，做的证都算不得数。

这回柳冰凡倒是给柳依琴点了个赞，终于聪明了一回，随即点零头道：“这么也是，但是怎么办呢，祖母怕是已经知道了，你祖母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你不要太过分了。”柳依琴当然知道祖母最不喜欢的便是她，怎么可能会信她。

“其他的话，等祖母找你时，你跟她去吧，这菊露节在即，毕竟是受了长公主邀请的，我还得好好准备准备，就不跟妹妹们唠嗑了。”

柳冰凡完带着蝶踏出亭子，路过柳仙慧身边时，轻轻道，“为了衬托自己，将柳家四姐养成这样，你们也真够舍得的。”

在柳仙慧一片凌乱中，柳冰凡走得格外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