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露节过去许久，京都传着柳冰凡的传，已然成为了京都第一，乃至整个齐国第一，才貌并重的第一世家女子。

所作之诗更是广为流传。

特别是“佛前万拜祈通灵，只愿千丝解理明。”这句，很多人都表示深有体会。

柳冰凡就像一个传奇一样，变得家喻户晓。

“京都有女千秋色，柳府佳人万里歌

琴棋书画样样行，貌美绝伦比西子

山中十年初回京，菊园一首震世名

长袖一甩画两幅，白鸽月下泣不停

王爷公主争相对，无名画作成绝品

脱口成章诗一曲，不知提笔曾可惜。”

市井读书人听闻后，写了一首七言长诗柳家女，大为歌颂，更为遗憾最后提笔写诗不是柳冰凡，未能知道柳冰凡的书法。

柳家女这首诗一时兴起，连带着柳冰凡的那首诗一起传进了家家户户。

更有甚者成日游走在柳府门前，期待能一睹柳家嫡女风采。

苏华苑中，柳冰凡坐在榻上手持一本话本子置于膝上，微微颔首听着如竹绘声绘色的描述外头的传言，像是在听别饶故事一般。

柳冰凡被石齐王爷送回府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几日不止讨论着柳冰凡的才名。

更多好奇的是石齐王爷对柳冰凡的态度。

石齐王爷在京都就是个神圣的存在。

几乎是神龙不见尾，却深得皇帝偏爱。

柳冰凡初回京便得石齐王爷关注，这事让人匪夷所思，自然更得人议论。

柳冰凡从宴会上一回府，柳怀冬便接到消息立马奔至苏华苑，那笑容都快扯到耳后了。

柳冰凡态度凉凉，柳怀冬也不见丝毫生气，仿佛父凭女贵指日可待。

柳冰凡看着柳怀冬高心来，又高心走，内心一片寒凉。

这个父亲，以利益为主，从前将希望寄托在柳仙慧身上，如今看来是想将希望转移到她身上来了。

石齐王爷何等尊贵，与他扯上关系，被毁灭的只会是她。

作为父亲的他未曾考虑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姐？”如竹见柳冰凡久久未曾回应，轻声唤道。

柳冰凡收了思绪，转头看向如竹：“外头怎么传随它去吧，你们不可参与，不过是一时兴起，久了便会淡了。”

“是。奴婢知道了。”如竹笑着应道。

看着未带面纱的柳冰凡，觉得耀眼的很。

姐脸上的疤痕她不知道是怎么没聊。

但是没有那条疤痕后的姐，真的美到不敢去直视。

蝶听着如竹外头的事，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毫无波澜，可那双眼睛却透着一丝不悦。

在她的眼里，柳冰凡就是主上的，不应被外人如此道，更不应该被别入记上。

柳冰凡瞧聋一眼，笑着道：“我名震四方，你怎么一脸苦大仇深的，不该为我高兴高兴？”

蝶面无表情，收了眼中的不悦，与平时无异，反问道：“姐高兴吗？”

柳冰凡内心一顿，面上不露声色：“高兴啊。”

因为柳仙慧引以为傲的便是这个，如今躲在屋里不知道怎么气。

一想到柳仙慧气急败坏的样子，她怎么能不高兴。

虽然接踪而来的问题也很多，但好在石齐王爷无意中的举动却给她挡去不少怕事者。

这么一想，被石齐王爷多番照拂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