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青知道柳怀冬是相信自己的,赶紧再接再厉的道:
“老夫人,妾身人微言轻,知道玉红这般污蔑,众人定是不信的,但妾身却是真的不曾做过,也不会这么做,周姐姐待妾身极好,妾身差点命逝,是周姐姐救了妾身,妾身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柳冰凡委实佩服,黑的都能成白的。
“凡儿虽没有见过周姨娘,却是知道何姨娘定不会做这种事,就连母亲被褥上的水蛭凶手也是何姨娘帮忙找着的。”
这话提醒了众人,徐虎虽被推出来做了替死鬼,可是真正的凶手却是眼前这个泪眼柔美的女人,这个口口声声自己不会这么做的人。
周姨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大夫人却是你嫡亲堂姐,你敢用水蛭杀嫡亲堂姐,又怎么可能不会杀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老夫人原本动容的脸色立即沉了:“呵,何安青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你的良心可还在。”
“不凤的事,就士昀,陶嬷嬷虽然死了,但该知道我都知道了,你当真以为死无对证便查不到了吗?”
“白银千两出自何处,这不难查,如何交接到陶嬷嬷手上,又是否有人看见过,这都不难查,但凡我狠心一些,都不会让你在我柳家如此为非作歹。”
何安青伏在地上,声音凄凉委屈:“老夫人这话的实在寒了妾身的心,妾身在柳府十多年,兢兢业业,谨慎微,就怕行差踏错,老夫人却这般听信谗言,妾身……妾身真的难过。”
柳冰凡上前将何安青扶起,手上用了一点内力:“何姨娘,你这话的,祖母突闻周姨娘死因另有原因,自然伤怀,姨娘理应体恤祖母才是。”
何安青觉得手臂疼得很,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得。
柳冰凡笑着打趣道:“祖母,您也别难过,玉红到底是魔障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也无从查起,虽魔障之人其言必正,但姨娘却自己冤枉,这事还得靠父亲查证,或者我可以让舅舅来一趟,帮着查查。”
柳怀冬一听要让国公爷来府里查,立即神经紧绷。
若是让她查出自己的妹妹在柳府都遭了什么罪,他还不得被脱一层皮。
这么一想,之前的那些心疼立即抛却脑后,沉声道:
“何安青管教婢女不当在先,让婢女口出狂言胡言乱语在后,罚何安青跪祠堂五日,除了一食三餐,不得有人伺候有人探望。”
祠堂阴暗恐怖,还需面对那么多的牌位,何安青一惊。
这是要让她一个人呆在祠堂五日?
柳冰凡松了手,轻轻笑了:“原来去祠堂尽孝反而成了惩罚了。”
声音虽,屋里的所有人却都听见了。
柳冰凡抬眸看众人都看着自己,忽而惊讶的伸手捂住了嘴:
“怪不好意思的,我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一不心就会把心里所想出来,祖母,父亲,可不要怪罪凡儿。”
蝶很想翻个白眼,姐若是个藏不住事的人,这世上怕就没有藏得住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