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妈没事给家里人打了几件毛衣,苏咕也想学着。缠着柯妈买了两大卷毛线,计划着要给赵青川打上一条围巾,但宽度比床还有宽苏咕完全下不了手,只能苦兮兮的准备编了一条红色的手链,不过苏咕总爱偷懒,手链的进度非常慢。到时可能会变成新年礼物。
苏奶的土豆和红薯都成熟了,催促着家人去收。苏咕抱着一颗大土豆放进车厢。还好苏奶没种几颗,一棵苗结五到十个土豆,种了四棵,不过大小不一,有的硕大得两三人抬起一个,有的苏咕一个手可以拿一个。剥开表面的泥土,回去好储存。
红薯则发挥得比较稳定,大小相差不多,细长的红薯两人才能抬动一个。南瓜的个头也非常大,苏爸愣是做了一个板车挂在车后才把南瓜硕大的南瓜拖回家。
“奶,有一种南瓜叫什么贝贝南瓜,种出来要小些他们说可甜了。”苏咕看着地窖里两人高的南瓜感叹道。
“你说的是小一点的,圆圆的小南瓜?”苏奶摞着这些蔬菜询问道。
“对,外皮没有这么浅,墨绿色色的外皮。”苏咕抚摸着南瓜光滑的外皮,苏奶种的南瓜表皮是浅卡其色。
“那种南瓜种贵啊,这南瓜多好。”苏奶埋怨道。
“但是好保存啊,一小个一小个的摘也方便呀。”苏咕继续劝说着苏奶,苏奶才答应下来。
田里的晚稻也成熟了,一家人一人抗一把镰刀在田里收割,稻子长得两三人高,沉重的稻穗弯曲得耷拉下来。没人一根一根的收割,整齐得摆放在田沿。收下来的稻谷摆放在防水布上晾晒,再用耙子把稻谷粒打落下来,打落的还要继续晾晒。苏家门口一大块空地都堆放了稻谷粒。
苏奶收集了两麻袋稻谷。“家里米不多了,明天早上去夹米。”夹米得起很早去,整个兰山区只有这一家有机器得去很早排队。
带着壳的稻谷脱壳成白净的大米,稻壳可以拿回去燃烧。苏爷和苏爸把大米装进麻袋,剩下的空间都放稻谷壳了,苏家过冬的大米也就有着落了。
这个地方还售卖面粉、饲料和面条,柯妈买了一袋子碱水面和细面。还买了不少面粉和玉米面,苏咕想着可以包肉包子吃了,松软的肉皮里包着流油的肉馅,想想就流口水。
而苏咕和苏言,一天都在帮苏奶扎柴火。留下来的稻秆卷上杂草和树枝,扭成一个麻花样,再扎成一捆堆放在柴房,柴房也堆放得满满当当。苏爸要求苏咕和苏言每天都要拾柴,捡些枯枝堆放在墙角,苏爸说这些冬天用来烧炕,而苏咕惦记着买电热毯就不用烧炕了。苏咕不知道的是烧炕是一个房都暖和,电热毯只是一张床暖和。
天气转凉后很多人发烧咳嗽,大街小巷里又开始张贴预防疾病的大字报,要大家注意卫生,不要直接饮用溪流里的水,要烧开,预防寄生虫和疾病。医院也人满为患,柯妈避讳着这些,都不让苏咕和苏言到人多的地方玩,传染了就又得头疼脑热几天。除非买些生活必需品柯妈都阻止众人上街。苏爸总借着买生活用品的借口偷摸上街逛逛,气得柯妈买了好些东西放在家里,苏爸就没有借口上街了。吃瘪的苏爸坐在院子里和李哲聊天。
苏奶的塑料大棚也开始育种了,种些蔬菜冬天吃,蔬菜的品种要考虑耐寒,种些鲜嫩的生菜,口感厚实的小白菜,还有苏咕最爱的韭菜,一片大棚就满了。还未长大的白菜最好吃了。根茎细嫩,柯妈煮面条时放上切断的小白菜,配上炸得黄黄的蛋,飘在棕色木质的碗上。爆炒的也很好吃,苏奶育的苗都被吃得差不多,只好再育一批。
苏咕坐在白白的背上,柯妈给苏咕做了一个类似安全绳的东西捆住她,怕苏咕总是摔下来摔得头破血流,还买了一个绿绿的铁头盔。苏咕很嫌弃这个头盔,但戴上后安全感倍增也就乖乖的戴上。
苏咕英姿飒爽的骑着白白穿梭在丛林里。时不时停下摘一些果子和花放入白白身旁的口袋。白白很乖,听从苏咕的指挥,虽然有时候会突然扑向落在地上的小鸟,把苏咕吓一大跳。
苏咕和白白穿梭在树林里,苏咕闻到一丝幽香,摸了摸白白的脑袋。
“白白,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呀!”苏咕轻轻的对白白说。
“喵~”白白仰头叫出声。奔跑起来冲向草丛。穿过一片浓密的草丛,来到了一颗桂花树下。树下已经落下了不少花朵,苏咕仰头看着桂花树。
“真香~”苏咕仰头陶醉,怎料白白突然加速,踩踏着枝丫爬到了树枝下。苏咕被猛的加速扯紧了绳子,抱住白白的脖子。一阵晃动下,苏咕就来到了一处枝丫上。
“白白,你把我放这么高干嘛?”苏咕有些好笑,现在自己已经身处高高的枝丫上。
“白白往前再去一点。”苏咕伸手去够,还差一点,白白喵喵得回应她又超前走了一点。苏咕才够到那枝桂花,苏咕折下一段放入口袋,放在房里一定很香。
站在树上视野开拓,苏咕正饶有兴致的眺望远方,这里已经接近山头的边缘,往前看像是一大片湖泊,苏咕知道这些地方都是被淹没的土地。水面有船只经过,泛起一阵波澜。
苏咕却看到一条船开到对岸,对岸的山头是一片孤零零的山地。孤零零,也不知有没有人居住。船只停下后,几个穿着严实的人往下抬着什么。
“白白,靠近点。”苏咕压制住自己八卦的热血催促着白白靠近些,白白直接越下树跑到岸边的悬崖边。
“躲一下,躲一下。”苏咕指挥着白白,白白听话的藏进草丛。苏咕掰开一丝小缝。
停靠的货船上走下的几人都包裹得非常严实,苏咕这才看清,穿着白色严实的外套。搬下一些器械,苏咕觉得可能就是准备发展这个山头了。可接下来,几人抬出了一个个担架,又推出几个病床,往丛林深处走去。苏咕有些奇怪,不是建了医院吗,为什么还要把人拉到丛林里。
苏咕观察了一会,这群人就是在不停的搬东西,没有什么好看的,天气不早了注备回家。
“白白,我们回家。”苏咕拍拍白白的头。
“喵~”白白懒洋洋得从草丛里站起身,优雅的驮着苏咕走在树林间。
回到家,苏家的厨房早已飘起白烟,柯妈今天做了兔肉萝卜火锅,柯妈放了些辣椒。锅咕噜噜的炖煮着,旁边摆放着一些简单的素菜。苏咕赶紧洗手,柯妈在煮些白白吃的东西,苏咕殷切得拿碗筷。
一家人坐定,苏咕嚼着兔肉“我今天到了山那头,看到了好多人搬了好多东西到那个孤零零的山头,还抬下几个人,推了几个病床,不是有医院嘛?为什么还要去那个山头啊?难道哪里建了个秘密医院?”苏咕诉说着今天看到的事情。
“抬人?没听说那里建了医院啊?好端端的把病人往荒山送干嘛。”柯妈奇怪的说道。
“我听他们说有几个人得流感特别吓人,发烧一直降不下去还抽搐。”苏爸插一嘴。
“这么严重啊?我们要不去问问李奶奶,看有没有什么预防的药,咱们喝喝。”柯妈担忧道。
吃完饭,柯妈和苏爸就去拜访了李奶奶。向李奶奶说明了来意,那流感的症状不同于以前,李奶奶提到之前和苏奶一起种的板蓝根煎水喝,现在已经收了一批,可以少量煎服预防着。
柯妈又提到了苏咕的所见,反倒提到这李奶奶的神情严肃起来。
“如果是真的把病人转移,不说别的可能,这病他们一定要研究,放到孤岛说明他们怕这病有传染性。你们多买些生活用品,少和人接触。”李奶奶神情严肃,她也经历过大风大浪,照这样的情况,为了自己的安全和大家的安全,李奶奶还是说出来自己的推测。
“啊”大家闻言都怔住,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疾病,听李奶奶的意思怕是有些严重。
“不过还是听官方的消息,如果有传染性的话他们会通知的,不要慌,也许是我危言耸听了,但看到人神态异常还是不要接近。”李奶奶笑笑,缓解一下大家紧张的情绪。
柯妈回到家就煎了板蓝根给大家喝,逼着苏咕和苏言喝下。又列了长长的单子,让苏爸晚些去买,人会少些,一次性买齐。
“苏咕,你去把白白栓起来,别让她出去了。”柯妈叮嘱着苏咕。
“小题大做。”苏咕嘟囔着,觉得柯妈的反应太大了,但她没想过,柯妈经历过一次传染病,那时柯妈正在漩涡的中心城市打工。
苏咕只好白天栓住白白,晚上再放它出去觅食。白白都看不上柯妈给它留的饭,时常自己出去觅食。还捉些鱼丢在门前,鱼比苏咕都大,只能拿绳子栓起来挂在白白房前晾干,白白倒是更加殷切的抓鱼,房檐前挂了几排鱼。白白晒太阳时就躺在鱼前一动不动。大家都明白这是白白过冬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