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和姜羽琴约了下午两点半，她两点下课后就开车赶往约定的咖啡馆。到时也不过才两点二十分左右，她在商场的地下车库停了车坐电梯到的一楼。

还没走到咖啡馆门前，不过是在附近往里一张望，秦烟就看到了坐在窗口托腮发呆犹如画中人一般的姜羽琴，她一如往常般精致动人，只是此刻嘴角没有挂起熟练的职业微笑，失焦的双眸失去了看破人心的本事，周身散发着忧郁、神秘的气质。

走进咖啡馆，秦烟点了杯咖啡走到她对面的空位坐下。四目相对时，两人都露出了客气、疏离的微笑。打了招呼，两人都不着急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只是各自抿了口咖啡等着对方先开口。

“你想知道陆朝的过去还是他的病情？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都想知道，”姜羽琴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在大腿上，右手食指在左手背上轻缓敲打，“但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和病人签了协议的，我不能全部告诉你，有些事你只能自己去问他。”

秦烟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姜羽琴知道她的目的，但她却不知道她的目的。秦烟拿起咖啡轻轻抿了口，单刀直入的奔向她：“那你呢？你想知道什么？”

“你很聪明，我想知道的其实很简单，一点点小问题而已，不着急，你先提问，等你问完我再问你。”

姜羽琴狐狸般狡黠的双眸弯起笑眼，掩盖住她眼里划过的精明，依旧和善亲切的模样鼓励着她开口询问。

“姜医生，你不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我怎么才能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告诉你呢？”

“你真是太善良了，你完全可以先问我问题，等我回答后再问了你问题时你不回答我直接走人不也没有丝毫损失嘛！”

秦烟双眸渐冷，如果不是为了努力去了解自己喜欢的人，她真是一分钟都不想跟她浪费。这个女人显然是惯用这些狡猾的套路，不断地说着废话，让人不想深入去探究她。

“如果姜医生不想说那我们的见面就到此为止吧，不必要彼此浪费时间了，我想要知道的，可以自己去找答案。”秦烟说完起身，眸子依旧冰冷，只是嘴角扯了下示意最后的礼貌就想转身走人。

“我想了解一个人。”经过她身边时，秦烟听到她开口。

“谁？”

“肖宁渊。”

秦烟坐回她对面，眼神探究的打量了她几秒，脸不红心不跳，看着和之前一样淡定自如的样子。

这是学长的追求者还是仇家？秦烟心里好奇着。

“我只是对他有点兴趣而已，你不用担心。”姜羽琴大概能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笑着打消了她的疑虑。

“你想知道什么？”得到了有用的筹码，秦烟开始交易。

“我先回答你想知道的问题，但你懂的，点到为止。”

“好……”

秦烟首先问了陆朝目前的情况，在她看来最近的陆朝实在太敏感自闭了。

“很好，他这两年都保持的很稳定，我和他几乎快一年没见过了，他把我拉黑了，但你知道，如果他病情反复、精神状况不好就算他把我丢出国他哥哥依旧会把我接回来，但一年了，他的情况可以说非常好。”

“你不也是在网上看到那个微博才知道他有这病嘛，这就很能证明他的表现非常好，几乎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可他最近经常被刺激到，也总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不跟所有人见面……”秦烟回忆起上次在他家门口他接了电话却不愿意开门，甚至只是听着她说话都不愿意开口回答，他这不是又把自己封闭在了孤独的内心世界吗……

“但他见你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