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的沉睡仿佛是浮生生活难以自理了,接二连三地被口水呛,一口水咽下,数口水冒出,竟似一个无根的泉,源源不断,咽的猝不及防,呛的泪水倒流,鼻涕反流,胃水上流,喉咙刺痛,咳血般的刺痛。忽然卡了,欠了氧气,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好像死了,属于猝死吗?。
……
眨眼的功夫,数千把年的逆转,浮生穿越了,可惜书呆子浮生还不明所以。
她迷糊醒来,筋骨酸痛,喉咙如同刀搅一般,口中充溢着咸酸味,胃里不停的翻腾,“哇”地一口,黑的绿的,红的紫的,配着鲜血一股脑的钻出来。
浮生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睛,一人把她拎起来,头朝下使劲摇晃浮生的双腿,控的浮生天旋地转,好像是受控的俘虏,心里没有生还念想,任由人家宰割。浮生想我不就是被口水呛着了吗?至于用这种技术处理,拎小鸡似的拍背又捶胸的。不过这一整,“呼啦”又吐一堆,胃里舒服多了,许是她吃急了,胃受不了。
“该活埋的东西,丢人,丢八辈子的祖宗。”一个苍老女人的生音,说着的时候狠狠的拍打浮生的背,脊椎肋骨要折断似的。
浮生朦胧了双眼,暗骂:“感情不是你的孩子,这样打我。你是谁啊,我怎么丢你的祖宗了,我自己的祖宗还没有丢完呐。”
“娘,浮生是你儿子的骨血,是您嫡亲的孙女,您怎么能活埋她?”另一个女人哭的很委屈,说话的声音温柔,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紧紧把浮生揽在怀中。
“我哪能活埋她?我爱她,我给她顺气,别憋死了,憋死了,我老太婆没有钱给她买棺材,我让她好好的活着,活着,丢我的祖宗啊!”老太婆咬牙切齿,跳脚掐腰,整一个农村的婆娘。
浮生暗自发笑:“谁那么不挣气?不能挣气的话回家看蚂蚁上树!千万别出来惹泼妇!看看我,混的啥也不是,我妈妈都舍不得指责我,一个旁人敢这样说三道四,我定让她知道什么是滚犊子。”
“娘,娟再不好,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您不爱她,没关系,您别在折磨她了,她还小经不起折腾。”女人眼神露出哀婉,爱怜的抚摸浮生,继续拍胸顺气。
周围发生的事情似乎无关自己,似乎自己就是那个倒霉蛋的中心,浮生隐隐觉着不对劲,吃力睁开眼睛,呀!顿时惊呆了,那个搂着她的女人柳叶眉,含情目,碧云发髻轻浮脑后,藕色丝饰嵌于发间,配合青葱麻衣,质朴无华,温婉贤良的风韵尽显无遗。
浮生扫视一周,确定自己就是在漩涡的中心,为什么?
这是古代吗?只有古代的人这样穿着,只有古代骂丫头没用,只会吃的丫头没用,不能说话的丫头更没用,活埋了省心。
眼前凄婉的女人是谁呢?
自称浮生的娘,浮生有妈妈,没有这样的娘?
“我”是谁?
身体小了三截,骨瘦如柴,比非洲的难民白皙些,让人咂嘴地怜悯.“我”还是“我”吗?
是的,超自然现象而已,思维清晰的告诉我,我是被口水呛晕的,思维暂时短路之后,恢复运行而已。
这是筷神说的劫难吗?如果真是太好了,浮生笑起来,挨过劫难,爱情说来就来,这很好的。
“这玩意还笑!”老太婆嫌弃的骂,浮生的嘴角衣服上稀稀拉拉的呕吐物,竟然笑,不是傻吗?
浮生有些清高,不愿承认眼前低级的事情和自己有任何关系,但确实跟她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浮生的魂穿越了,复在哑女身上,哑女名唤娟儿,只有自己和爹娘叫“娟儿”,其他的人都戏称她为哑巴,尤其是凶神恶煞的奶奶把“哑巴”两个字叫的恨之入骨,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多次想把她活埋了,都被浮生的娘阻碍了。今天这事就是她支开哑巴的娘,灌哑巴吃馊臭的饭,。
“天地良心,哑巴饿了,我做奶奶的不给她吃的吗?”老太婆跺脚说。
“你别给馊的饭菜,吃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活埋了。”恶婆婆掷地有声,几乎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大河她娘,您媳妇也是急了,说错了话。您赶紧回家收拾,别弄的乱七八糟,爷回来了,看了不舒心。”一个街坊解围,她穿着麻衣,头发盘成云髻。
“二愣家的,您说自从这个女人嫁到我家,仗着是镇上来的女人,衣食伺候着,我老太婆从不怠慢。您看她倒好,第一胎生一个女哑巴,祖宗的脸丢尽了,如今还要爬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那个老女人稀疏的白发悬于头顶,像个打鸣的公鸡。身体肥胖,活像一个核桃仁,要不是腰带系着,你绝对认为她就是颗核桃仁。
搂着浮生的女人“咿咿”哭,泪水“啪嗒”的滴在浮生的肩头。顿时英雄之心崛起,铲除那个老太婆。可是她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浓缩至 1.2米,看她还需要仰视。于是,她内心无奈,双目同情的盯着她,同时嵌着脚艰难的拉她的衣襟,她的手很冰,像是故去的人。难道不是穿越,是去了冥界,周围都是鬼魂??这个想法很快飘过,这么遂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大河她娘,媳妇还年轻着呐,还怕抱不着孙子,赶紧回屋收拾,别让街坊看笑话。”二愣娘一脸嬉笑的把老太太推进屋内,其他的街坊有一搭没一搭的散了,大意是说常狄花是个十恶不赦的婆婆,十里八村的见她就像见了瘟疫一样,躲不及就载了。当初媒婆要给大河做媒,娶可儿,可儿急哭一天一夜,可儿爹想了谎推脱掉了。后来常婆婆总找他家麻烦,今儿二楞娘说情,指不定那天倒霉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