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岑领着萧清竹和春叶子二人直奔一家首饰铺而去。刘岑笑道:“原本奔雷门在碧城是没有据点的,这两天我动用梯己,盘下了这家首饰铺当临时据点。”
萧清竹顿时睁大了眼睛:“哇,不会太引人注目吗?”
刘岑纳闷道:“这有什么好引人注目的?只是首饰铺子而已。留下几个人在这儿经营着,咱们该干嘛干嘛。”
“好的吧”萧清竹顺手拿起一枚松石簪子,冷眼看去,就这一件就不止十银之数。
刘岑大方地说:“喜欢什么尽管拿去,反正是咱自家的店。”
萧清竹放下了簪子:“南舵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有没有考虑过该怎么办?”
刘岑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他哈哈大笑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想好好的去玩玩。小姐姐,这碧城这么大,不如陪我逛逛好不好?”
萧清竹无奈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要去玩什么时候不好啊!要我说,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回奔雷门,至少别让刘峰他们等急了。”
“好的吧。”刘岑只得放下了贪玩的心思。就在这时,春叶子站了起来,径直向外走出去。
萧清竹忙唤住了她:“春叶子!你要干嘛去?”
春叶子冷冷地说:“去报仇。”
萧清竹一把拉住了她:“你别冲动!南舵主在碧城根子那么深,你一个人怎么报仇啊?不如先跟我们回奔雷门”
春叶子一把甩开了她,她暴躁地喊道:“不冲动不冲动!难道就看着仇人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吗?!”
萧清竹叹道:“我只是劝你冷静而已,办法要慢慢想。你这样蛮干,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还是和我们回”
春叶子毫无感情地看了她一眼:“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不用管我了。”
“你自己的事儿?”萧清竹有点生气了,“你自己去打个南舵主我看看?你能碰到她一根汗毛我都算你赢!非要明年这时候我给你烧纸吗?”
春叶子怒道:“我自己有办法!不用你管!难不成你要带着整个奔雷门和我起哄吗?”
萧清竹顿时被噎住了。如果此事她非要参与,那奔雷门势必会插手。到时候就不是她与南舵之间的纠纷了。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和奔雷门有了很深的羁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凡事都得为大局考虑。
挑起两个派系的争端,她还是不敢的。
就在她犹豫之时,刘岑轻描淡写地说道:“奔雷门就要跟着起哄,怎么了?”
萧清竹和春叶子齐齐地看向了他,春叶子问道:“你说什么?”
刘岑笑道:“那样的坏女人人人得而诛之,奔雷门难道不能参与吗?”
萧清竹有点无奈:“我说小老弟,你就别跟着抬杠了好不好?奔雷门怎么参与啊?”
刘岑指了指她:“你不是刘峰的大表姐吗?那就是奔雷门的人啊!你都被灵风派那么欺负了,奔雷门岂能坐视不管?”
“大表姐”萧清竹头疼地捏了捏鼻梁,没想到当时比武场的一句玩笑话,被刘岑给记到了今天。
春叶子看了看刘岑,又看了看萧清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岑笑嘻嘻地站起来说:“这位姐姐啊,我看你还是留在这儿和我们一起行动,至少,咱们互相也有个照应不是?”
春叶子被刘岑一把按在了凳子,她怔怔地望着刘岑。萧清竹有些心神不安:“小老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咱们三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刘岑毫不在乎地嘁了一声:“你们灭北舵的时候难道不是三个人吗?”
“是,可是这会儿和那会儿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是觉得我没有我的两个哥哥厉害呗?”刘岑有些不服气,“别瞧不起我,我也是世家出身!”
“唉算了算了,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儿吧。”萧清竹觉得脑浆子都要开锅了,“春叶子,你在南舵呆的久,把你知道的关于南舵主的事儿统统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
春叶子没脾气了,她长叹了一口气道:“谢谢你们。”
“这有啥好谢的!”刘岑坐在了她的身边,“说吧,我都听着呢。”
原来,南舵主本名鲍姮娥,本是碧城一青楼的花魁。曾经名动一时,引无数名流竞相拜倒在石榴裙下。她十八岁那年,对一名叫许庶的人动了心,便不惜以全部钱财为自己赎身,只为了做许庶的妻子。可惜许庶的母亲甚是严厉,根本容不下这个暗门子里出来的女人。许庶无奈之下,只得将鲍姮娥逐出家门。万念俱灰的鲍姮娥离开了碧城十年之久,等她再回来时,已经是灵风派的南舵主了。
“然后呢?”
春叶子皱眉道:“这个鲍姮娥自称为司情娘娘,扬言要杀尽天下负心汉。她练了一门邪功,专门吸食男子精气来补足自身内力。你看她开了一家青楼,实际她就是靠这个来采阳补阴的。”
这话听得刘岑头皮一紧:“我去!怪不得看那妖媚的样子就不像正经人,敢情是以男人为食的啊!”
“鲍姮娥对自己的美貌无比自信,她觉得女人活在世最重要的就是相貌了,只要模样好,什么样的男人都会被吸引住。所以你看南舵的那些女人,一个丑的都没有。”
刘岑追问道:“她炼的是什么邪功啊?”
春叶子想了想:“据说叫什么灵狐魅术,其实也没多厉害,不过是让人神志不清而已。不过有一件事很怪,就是我从来没见过她受伤。”
“没见过她受伤?”
春叶子点了点头:“是啊,南舵大大小小的冲突我也亲眼见过不少。有一次明明看见她被砍了一刀,可是转眼之间,便又好了,就像没事人似的。”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哈!”刘岑来了兴趣,“她那个灵狐魅术挺神啊!”
春叶子想了想:“我猜,她吸收多少精气,就有多大的能耐。没准离了男人,她就未必这么神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萧清竹突然问道:“春叶子,你知道那个许庶后来怎么样了吗?”
春叶子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没注意哎,我想起来了,有一回恍惚听鲍姮娥身边的红衣嚼过舌头,说鲍姮娥一直想去再见许庶一面,也不知去见了没有。”
“那个许庶没死啊”萧清竹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鲍姮娥学成归来,第一时间会去把许庶给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