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蒙蒙亮起的时候,二人一同来到了一个名叫敕勒盟的地方。萧清竹只觉得天阔云低,秋高气爽。莽原苍凉古老的景象令她思绪万千,心旷神怡。
北宫风勒住了驴子:“怎么,以前没来过莽原?”
萧清竹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可以好好见识见识了。”北宫风指着前面,“再往前走,就是敕勒盟的腹地,那里有个丁零部,我之前和他们打过交道,咱们去那儿。”
萧清竹问道:“去那干什么?”
北宫风指着驴子笑道:“你有坐骑了,可我还没有啊。”
“这好办,咱们去买”
“买来的能有几个是好的?”北宫风嗤之以鼻,“丁零部今天应该是秋日祭典,我要你在祭典把最好的那匹灵马给我赢回来。”
“要比赛啊!”萧清竹哀叹连连,“我可从没有参加过这种比赛呢,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还没比呢,就先不行了?”北宫风冷笑道,“你要是赢不回来,那就别怪我毁约。”
“毁约?”
“直接把你带到我老家去,让你到死也出不来。”
萧清竹好奇地问道:“你老家在哪啊?”
北宫风笑了笑:“等我心情好了就告诉你。”
好吧,既然人家不说,那就由着他去吧。
反正自己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一群群雪白的绵羊在莽原快乐地吃着草。秋天的草籽营养丰富,牧民们尽量把牛羊赶到水草丰美的地方,让它们抓紧时间长膘好过冬。
在这一群群“云朵”中间,一些花花绿绿的彩色布条迎风飞舞着。还未等走进,二人便听见远处隐隐传来锣鼓的声音。
“哇,那就是祭典?”
萧清竹一下子从驴子跳了下来,她站在小山坡,贪婪地望着下面的风景。北宫风有趣地看着她的反应:“如何,想去参加吗?”
萧清竹立刻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想,咱们快去看看吧!”说着,她一拍驴屁股,飞快地向丁零部跑去。
“你慢点,等我一下!”北宫风忙跟在了她的后面,“我还没”
已经来不及了,萧清竹骑着驴子飞奔到丁零部处,刚一下了驴,迎面便走来了五个彪形大汉。
他们先是客气地向萧清竹行了个礼,随后热情地拥着她,来到一个长桌前,萧清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面前齐齐地摆下了十个大酒碗,每一个碗里都装了满满的马奶酒。看那意思,是要她把这十大碗都喝光?
萧清竹有点傻眼了:没想到这部落还有这样的习俗,可就算她酒量够,这肚量也不够啊!事已至此,萧清竹索性心一横,开启了暴食技能,端起一碗酒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众丁零人齐齐地鼓起掌来,萧清竹放下空碗,又端起了下一碗酒。萧清竹喝到五碗的时候,众丁零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当到了第十碗的时候,众人简直开始雀跃欢呼。当萧清竹撂下碗时,热情好客的丁零人立刻为她戴了一个花环,同时用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串。
萧清竹满面通红,喝得有点头。就在这时,一个部落的小姑娘捧着酒坛子跑来,再次将十大碗酒满满地斟。萧清竹哀叹连连:该不会是还要让她喝十大碗吧?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时,北宫风这个没谱的家伙终于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萧清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快快,快帮我挡挡酒,我要醉倒了。”
北宫风见她面红耳赤,酒气冲天,便诧异道:“你喝了一大碗?”
“哪呀,十碗!”
“十碗?我的天啊!”北宫风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萧清竹擦着满头的热汗:“这里的人实在是太热情了,盛情难却啊”
“哎呀,你这个实心眼儿!”北宫风又气又笑,他走到酒桌前,端起一碗酒小小地抿了一口,同时对着众人回了个礼,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两句话。立刻,五个彪形大汉便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北宫风拉着踉踉跄跄的萧清竹走到了里面。
“你就跑得快了一步,我就没来得及说。这里的习俗是来的客人喝一口酒便可以了,不用喝那么多酒的。”北宫风一把将萧清竹扶住,“刚才那些人告诉我,你是个英雄,有胆气,喝酒也是好汉,他们要好好款待你呢。”
“哦,我不懂这里的语言,误会大了。”萧清竹醉得七荤八素,“看来今天的比赛我没法帮你了,你先让我睡会儿。”说着,身子便不自控地慢慢往下堆。
“今天的比赛在晚,这一个白天你就好好睡吧。”北宫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就凭你刚才那十碗酒,这次祭典你定是贵宾。”
正在这时,一个部落的小丫头指引着他们来到一个帐篷处。北宫风将萧清竹放在了一块兽皮,便兀自出去了。
萧清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外面热闹异常,锣鼓喧天,可她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睡了不知多久,朦胧中,她突然觉得喉咙一凉,紧接着有人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这感觉异常的熟悉。萧清竹心中一凛,立刻睁开了眼睛。
“啊!”
外面依旧锣鼓喧天,艳阳高照,而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萧清竹口渴难耐,她抓起身边的一壶牛奶,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随即从榻站了起来。
“我睡到第二天了吗?”
萧清竹不由自主地走出了帐篷,只见外面的人们正围在一堆篝火旁,十几个戴着古怪面具的人正围着篝火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大伙载歌载舞,好不热闹。萧清竹懵懵懂懂地凑了过去,呆呵呵地看起了热闹。
领舞的人是一个美貌的女子。除了她之外,所有武者都戴着面具,唯有她,打扮的格外妖冶。萧清竹仔细打量着她的外貌,只见她眼窝深邃,皮肤白皙,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嘴,美得极具攻击性。萧清竹感叹:要是放在她那个时代,这样的姑娘不是明星也是名模。
莽原的秋天已经见冷,所有参加祭典的人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唯有这个美貌舞者穿得异常单薄:她赤膊裸腿,被发跣足,一块短短的皮裙恰到好处地裹住了她的腰身,显露出流畅的曲线。随着鼓点越来越密集,这个舞者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当她来到萧清竹身边时,突然冲着她喷出了一大口烈火,把萧清竹吓了好一跳。
“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