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峥自然坐下聂晚对面,道:“一直看着我,怎么了?”
“没事。”
聂晚低头吃了一口面,味道极好,面汤很入味,与平平无奇的外表不同。
聂晚没想到,谢峥竟然这般会做饭,这一切完全超出她的认知。
聂晚完全放飞自我,几乎一口气吃碗面。
“粗俗。”谢峥见她狼吞虎咽的摸样,皱眉道。
聂晚道:“我本就是商户之女,那懂什么粗俗不粗俗,以前也不过是装出来的。”
谢峥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头吃面,不再管她。
聂晚起身,走到石床上躺下道:“今夜我要睡这里,世子是讲礼的人,应该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子抢吧?”
“随便。”
聂晚闻言,放心地躺了上去。
谢峥吃碗面,将碗筷洗干净,然后打扫干净洞穴,方在火堆旁找了各地方铺上一些干草,躺下。
待四周静了下来,聂晚方睁开眼睛,看了看躺在低下的谢峥。
微微松了一口气,重新入睡。
此日,聂晚醒来时已经天色大量,谢峥不知道去了那里。
聂晚有些不知所措,外面传来声音,是聂晚听不懂的苗语,她也不敢擅自出去,害怕笔不小心被别人识破她不是热一衣。
聂晚看着洞口发呆,心里期待谢峥快点回来。
许久后,谢峥方才回来,肩上扛着一捆柴。
谢峥用苗语对同去砍柴的众人道:“我到家了,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怕是你家婆娘等急了!”
“哈哈,你们不要打趣阿武,他和热衣刚成亲没多久,还害臊着呢。”
谢峥走进去,将手里的柴丢在土灶旁,方才看向聂晚。
“我和寨子里的人出去砍柴了,随便打探一下消息。”
聂晚道:“世子爷会说苗语、会砍柴做饭,倒是每每刷新我的认知。”
“你也就会耍耍嘴皮。”
“我自是不如世子爷厉害。”
谢怔淡淡看了看她道:“起来,做饭。”
“我不会。”聂晚闻言,摇头道。
“不会做饭,那来生火。”
生火,好像没那么难,聂晚起身走过去,看着一堆干柴,拿起几块丢进土灶里。
谢峥正在淘米,见状微微皱眉,走过来道:“我来。”
聂晚放下手中正要放进去的干柴,起身让开,只见谢峥将她放进去的大柴全部拿出来,那后放进去一些干草点燃,再放入大柴,火焰很快将大柴燃烧了起来。
谢峥转头看着聂晚道:“会了吗?”
聂晚点头。
谢峥将淘好的米放在锅里,加好水后,用盖子盖上,然后开始切菜。
聂晚蹲在灶旁,时不时往里面加点柴火,抬头看着谢峥切菜。
谢峥刀法流利,聂晚不由得看呆。
“世子什么时候学的做饭?”聂晚好奇道。
“闻空师傅说做饭可以使人静心,自我大些来,师傅就让我自己照顾自己起居,慢慢的也就会了。”
“原来如此。”
很快,三菜一汤出锅。
两人坐下,聂晚看了一眼谢峥,正准备大快卸垛。
谢峥看了她一眼道:“聂晚,你给我好好吃饭,我若是真的对你有意思,你以为你装粗鲁我就会打消念头。”
聂晚闻言顿住,不想谢峥这般轻巧地说出她的想法,一时之间只觉得面色大燥,她的确有这般心思,她害怕那碗面真是谢峥所送,所以想要让谢峥讨厌自己。
谢峥此人对外向来礼仪端正,素来也只喜欢和一些讲礼之人交往,粗鄙之人,向来入不了他的眼,因此,她故意失礼。
“世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种时候,还算装糊涂吧!谢峥这般说,若是承认,岂不自恋,更是尴尬。
“哼”谢峥冷笑一声:“你这人,到不想这般习惯装傻充愣。”
聂晚不敢再搭话,乖乖安分的用完饭,还勤快地去洗了碗筷。
当聂晚将手边能做的活都做完了,闲了下来,气氛便又尴尬了起来。
谢峥盘腿坐在洞口的一块石头上,仿若和尚入佛。
“世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不急,今夜我出去看看再说。”
聂晚闻言,更是郁闷,她也找了一个石头坐下。
两刻钟后,聂晚起身,在洞穴里走来走去。
谢峥睁开眼睛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不行。”谢峥道:“你这摸样热衣还是有些诧异,那天是夜间,光线不好,或许别人看不出差别,白日,最好不要出去。”
“我真的快闷死了。”这里没什么可以消遣时间的娱乐,谢峥又是个闷性子。
“自己找事做。”谢峥说了一句,继续闭目养神。
聂晚想了想,找了一个地方子坐下,拿了一个木棍在地上画起来。
谢峥见她久久不再出声,不由得有些好奇,抬头看向她。
见聂晚在地面画得专注,谢峥起身走过来,只见聂晚在地面画了一个很多格子,然后又在各格子上画了一个圆圈和方框。
“这是何?”看起来像是围棋,有似乎不像。
聂晚抬头道:“五子棋。”
谢峥微微蹙眉,五子棋?他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棋。
聂晚又拿起小木棍重新画了一个棋盘道:“这是棋盘,圆圈为一种棋,三角形为一种棋,就像围棋得白棋和黑棋那般,每日依次落子一次,谁先五子成线,便算赢。”
“还有这种玩法?”谢峥微微诧异。
“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前世,杨雪若与自己下棋,她棋艺不好,下不过自己便提出了这种玩法。
聂晚问:“世子可想试试。”
谢峥点头,也从地上捡起一棵小木棍。
聂晚现在画上一个交叉出画上一个圆圈,谢峥在她旁边画上一个圆。
一刻钟后,聂晚画上一个圆,看着谢峥道:“世子,你输了。”
谢峥看了眼棋盘上,那连成一线的五个圆圈道:“再来。”
半刻钟后,聂晚输了!
聂晚不服气道:“再来。”她就不信,谢峥玩了一次,就会赢了自己。
又过了半刻钟,聂晚又输了。
“再来!”聂晚道。
……
一个时辰后,聂晚看着连成线的五个小三角形,气得咬牙:“再来!”
谢峥丢下小木棍道:“无聊。”
聂晚见他要离开,拦住他道:“再来一次。”
谢峥看了下地面道:“还有地方可以玩吗?”
聂晚闻言,看向被他们画的乱七八糟的地面,用脚快速将脚下这一块抹平,碰到伤处,疼得她狮牙咧嘴:“可以玩了。”
谢峥见她如此,眉心跳了跳:“不来。”
“世子,再来一次,我肯定赢你。”
“晚姑娘,适度方才能修身养性,你又何必次痴迷于此,若是无聊,不若去睡一觉。”
谢峥继续打坐。
聂晚平时到不喜欢这种小游戏,只是今日实在无聊,再加上输得气不过,方才抓着谢峥不放。
此时听到谢峥教训自己,低声道:“就你头头是道,平日里不也总是痴迷于棋,茶饭不思,也不过是一张嘴大道理罢了。”
谢峥听到她一个人在那里嘀咕,睁开眼看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