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棂幽幽地说道:“我在离开杀手阁的时候,分别去制毒房和兵器库拿了点东西,一个是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的金蝉丝,另外一个是能让人的身体化为血水的噬骨散。如果你走出这个房间,我不介意用在你身上试试。”
孟添额头冒汗,“这么厉害的东西,制毒房和兵器库的人怎么随便让人拿了去?”
梁棂发出冷笑的声音,“所以我趁他们不注意把它们偷出来。”
孟添脑袋回想梁棂的身手,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制毒房的人和兵器库的人知道有人未经过他们的允许擅自偷走他们的东西会放过这个人么?不过慕燎是阁主,他们多多少少会看在阁主大人面子上放过她吧。
“你考虑清楚没有?”
一句话拉回孟添的思绪,孟添当即做出反应,双手重叠地放在腹部,像个丫鬟似的,乖巧地说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咳咳嗯。”梁棂发出严厉的声音。
“对不起,小姐,有什么吩咐?”
这一次梁棂满意地点点头,虽然看着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肌肉男做出这般扭捏的姿态着实让人难受,但是他的听话乖巧又很让人受用。
梁棂抬起手想拉开衣服,发现右半边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
梁棂看了自己右胸的碗大的伤口,低头叹了一口气。
“过来帮我把这衣服拉开,然后再帮我上药。”
“好的,小姐。”孟添如同丫鬟般服侍梁棂,认真地把梁棂的衣服一层一层脱掉,脱到只剩里衣,刚把手搭在梁棂的衣襟,突然反应过来又缩回去,翘起来兰花指,“小姐,我虽然娘么唧唧,但我不是真娘们,你们女人这个地方寻常男子看不得。”
“是个人都知道你娘么唧唧,但我的命比这些世俗名节更重要,赶紧上药包扎。”
“可是……”
梁棂袖口间弹射一根金丝线,缠绕住孟添的脖子,把他拉下到她眼前,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我在回来的路上给自己封穴止血,以防失血过多,来不及救治。但是刚才跟你们罗里吧嗦一大堆,浪费些许时辰,现在封穴马上要失去作用,你再不给我上药,我真的要嗝屁了。”
“额……好吧。”
就在孟添拉开梁棂衣服的那一瞬间,一双绣着金丝边的黑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白底的鞋印完完整整地踩在他的脸上,致使他后背倒下,后脑勺着地,顿时不省人事,脸上还留着鞋子形状的红印。
梁棂一脸震惊地看着这只黑靴的主人,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有病啊,他在帮我上药,你把他打晕了,他还怎么帮我上药啊?”
“我来帮你,你的身体除了我能看,谁都不行。”这只黑靴的主人正是慕燎,慕燎今晚一身玄色,一支玉簪将半数墨发高高束起,英气逼人。
慕燎对躺在地上的孟添用脚对着他的脸还使劲碾了两下。
梁棂摇摇欲坠,唇色发白,“唉,你要帮我上药就赶紧的,折磨他有什么意思,再不快点处理我这个伤口,你就只能看死人的身体了。”说完就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