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总算是落下帷幕，顾兮西只感觉到身心俱疲，这个时候除了睡觉不做他想。

解散众人后，顾兮西才和程筱一起返回住处。

原本文莱应该是和她一起走的，但是中途不知道发什么疯，自己先跑了。

她的住处比较清净，是一个别墅，不奢华，但很温馨。

她记得她从前在前后院里种了很多果树蔬菜，也不知道现在长大了些没……

片刻后……

顾兮西看着眼前一片光秃秃，像极了从前古时候那些不受宠的妃子住的冷宫的别墅。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顾兮西嘴角抽搐，一股怒气直冲丹田。

“主上，是文先生……”

跟在顾兮西身后的管家解释道。

她原本就喜欢清净，很多时候都喜欢自己一个人，但是在国四年。

她好像已经开始不习惯一个饶生活了，所以二长老给她安排这个管家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文莱！”

顾兮西拿出手机拨通了文莱的电话，几乎是秒接。

“师妹啊，师兄在忙，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几再！”

“文莱，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解释清楚！”

顾兮西几乎是咬着牙完这句话的。

她的蔬菜，她的果树，她的花草……

全没了。

连根毛都没剩。

“师妹，你也知道，你师兄我穷啊，你那张卡的密码我又破解不了，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了……”

这跟她的那些果树蔬菜有什么关系？

“你在厄城虽然臭名远扬，但是仰慕你的人还是挺多的，所以你那些果树结的果子我就给买了……”

“你别还真好卖，不到一时就卖光了。”

“你挺骄傲啊。”顾兮西咬着牙继续道。

“你卖果子，那为什么连树都没有了？”

手机那边文莱安静了一会，几秒后很不好意思地：“是这样的，那点果树结的果子根本不够买的，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的果树也卖了？”

要不是那厮跑得早，现在早就成化肥了！

“呃……”

“是啊，反正你又用不上了，我就给卖了，还能救一救你穷困潦倒的师兄，何乐不为啊！”

“文莱，你猜你还能活几？”

“师妹，我这几出去避避，等你冷静了我再联系你，ye”

“……”

挂了。

居然给她挂了！

好啊，好的很，都以为她去国四年，没脾气了是吧！

“靠。”

顾兮西忍住要把手机砸烂的冲动，低骂出声。

程筱见状，急忙提议道：“西西，不然你先去我哪里住几吧！”

顾兮西却还是坚持进去看看，她倒是要看看文莱到底还能不能做个人了。

刚走进别墅的时候，顾兮西差一点以为这是个还没装修过的毛坯房。

毛都没有！

顾兮西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文莱，你大爷的，别让我再见到你！”

啥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她声话都能听见回音。

特喵的这是给她搬空了啊！

连个凳子都没舍得给她留。

……

最终顾兮西还是认命了，只能和程筱住几，让人重新装修她的住处。

要不是程筱拦着，涯海角她都要把文莱找回来活剐了。

程筱住在一个很的出租屋，看起来不大，但布置很温馨。

“，你一直住这里吗？”

程筱在换床单，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是啊，一直都住在这里。”

“为什么不换个地方住，或者跟你师父住一起？”

“我师父……”

“他啊，连自己都没地方住，他了，下之大，四海为家。”

下之大，四海为家。

这不是文莱的，而是文莱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过的话……

他始终还是在替那个人活着。

“西西。”

见顾兮西沉默，程筱忙喊道。

“怎么了？”

“西西，你今……”

程筱话还未完，但她知道程筱想的是什么。

“我今挺恐怖的是吧，和顾兮西不同，这才是真正的phenix，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人……”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做圣母，因为付不起代价，知道吗？”

程筱点点头，低沉道：“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