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第一次见贺卿这般吓人，一个个都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一句话。

贺卿审视着所有人，言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一群傻逼！”

“你们知道，这个你们为她叫屈的人，她儿子做了什么？”

一句话，问得所有人哑口无言。

是的，他们根本都没有弄清楚整个事情的所有真相。只是看见高嫂的痛哭，就盲目的定义是贺卿的错，一个个不停的咒骂她。

看着他们的哑口无言，贺卿笑了。

笑得花枝乱颤，迷人心弦。

“高嫂，要不要说说？”贺卿一脸玩味的，询问着高嫂的意见。

高嫂愣了几秒，随后拉着贺卿的裤脚，声音几乎已是哀求，“贺卿我错了，我求求你，你不要说出去，说出去了，我们家这么在这立足。”

这一转折性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高嫂的哀求还在继续，“咱们也是几十年的亲戚了，贺卿，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别让我整个老高家难看行嘛？”

贺卿有些嘲讽，“高嫂，你不是忘了，刚刚是谁在这叫屈呢？”

哀求的女人停住了动作，她本来是想趁所有人不知情，把所有的错样贺卿身上揽的，却不料被贺卿吃了一枪。

贺卿没在说话，眼神打量着所有人，“我可以光明正大，还望有些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话说得很有文化，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不瞪大了眼的。

“最后一遍，我不是疯子。”贺卿甩下了这句话，挣来了高嫂的手，冷冷的，就这样转身离开，没有过多的警告，也没有多余的话语。

高嫂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去，只要没人……没人知道，她儿子为什么被揍，一切都是好的。

“疯子吧。”村名们不好在贺卿面前说这话，饶是他们觉得自己有些过错，但仍没有什么自责。

他们一个个的散场，一个个的嘴里嘟囔着什么，没有人想知道，也不屑知道。

他们知道那是自己内心黑暗的一面，却没有人去承认自己的品德素质。

疯子？那是他们，对贺卿的看法。

可她不是疯子，只是经历了在她这个年龄不该经历的苦痛。而唯一相信她不是疯子的，除却那个还活着的人，大抵就是那个与她天隔一方的姑娘了。

贺卿思量着，莫名就笑了起来，没有很大的弧度，却是有了几分邪恶。

疯子吗？那是她们没见过，真正的疯子，是什么样的。

***

贺天尘是在半夜醒来的，他不知道怎么会一觉睡到这么晚。他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

他打开了手机，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竟沉思了起来。

过了半晌，他才慢悠悠的打了几个字，放下了手机，长舒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不吃饭了。

他闭上了眼，浑浑噩噩的，做了个梦。

那是一个破旧的房屋，房子两边有些摆设，却不是很昂贵，只是有些书香气息。

朦胧中，好像能看到，一个哭得眼红肿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向房屋走来。

梦里的贺天尘双瞳一紧，这小孩，不就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