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中,除了赤老温第一个离开以外所有人都是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走着。
可当众人走村口时却发现赤老温跪在村口一动不动,脸上两滴清泪划过眼角。
“这……”一时间七人愣住了,赤老温这是干嘛?要走的他是第一个,可在这里跪着又是什么事啊!
“赤老温你不是走了吗?”博尔术问道。
赤老温一言不发,见几人来到之后开始不停的往师宿的方向磕头。
赤老温这行为倒是让七人更加疑惑了。
“赤老温你这是什么意思?”突然木华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难看起来。
想着木华黎便准备往回跑,这时赤老温却是拉住了他。
“先生走时故意让我们离开,我想他是不想让我们伤心吧!”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去看看。”木华黎斜视了赤老温一眼,一甩袖子将赤老温甩开,拼命的往回跑。
剩下的几人一脸懵逼的看着赤老温与木华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木华黎离开了,赤老温也追了过去,剩下的几人也不再想着离开,回头追上赤老温的步伐。
“先生……先生……”刚推开小院的门木华黎便大声的喊道。
然而小院此刻却是异常的安静,安静得除了木华黎的心跳声他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此刻的木华黎希望听见一声回答,不哪怕是一声苍老的咳嗽声都能让他狂跳的心安静下来。
然而这一声咳嗽他们是永远也听不见了,院子里面跟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
只有微风吹着先生房间的窗户传来嗒嗒嗒的敲打声。
这时七人也追了回来,一时间所有的停止了呼吸。
木华黎没有听见先生的声音,他迈着艰难的步伐往先生的房间走去。
此时他的心很痛,每一步的迈出就如同叫踩在心上一般一股心碎的疼痛感传来。
一步……两步……终于他来到了房门前,他想伸手去推开房门,可每当伸出手来他却又放了下去。
他不敢推开房门,他害怕看见里面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
再也看不见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颊,再也听不见那苍老的声音,也再也感受不到那种竹块打在手上的那种疼痛。
那手伸出来几百次,可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放了下去。
最后他还是鼓足勇气推开了房门,入眼处是一张摇椅,摇椅上方躺着一位老人。
随着大门被推开,一阵狂风袭来摇椅被风吹得嘎吱嘎吱的摇晃起来。
老者的身体也随着摇椅摆动着,只是摇椅上的老人却是双眼仅必,一双干瘦的手如枯柴搬搭拉下去。
“先生……”木华黎一个猛冲冲进了房间,而摇椅上的老人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他是留着最后一口气看着他的学生离开,当所有的学生离开小院的那一瞬间他的生命就此静止了。
“先生……”
“先生……”
一时间不仅是木华黎所有人全部冲进了房间,一滴滴泪水落下,一阵阵呐喊声哭泣声在这片空间传荡。
这一瞬间所有的人全部双膝跪地,对躺在摇椅上的老者磕下去一个头。
过了许久,速不台起身抱起了老者的尸体。
老者如此轻微的身体却留下了重如泰山的恩情。
老者很瘦,身体也因为年迈而变得矮小。
速不台抱起老者的身体就如同抱起一跟枯柴一般,五六十斤的样子。
就在速不台抱起老者身体之时,木华黎在老者躺的摇椅上发现一封书信。
“这是什么?”木华黎将书信取来拆开一看。
这是老者留给他们的信,也是遗言。
:痴儿,我知时日无多,故而让你等各奔前程。然老温智谋不输于我,又擅揣测人心,所以此事能瞒一时却不能瞒一世。
当你们拆开书信之时也许我已驾鹤西去,但是能有你们几个学生我已死而无憾。你们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老朽此生无憾,却怕尔等各奔前程后自相残杀各为其主。故而老朽有一事相求,希望你等八人能拜在一主名下。
信到这里救完了,木华黎将书信给众人看了一眼后这才将书信收了起来。
“先生,您一直不让我们叫你师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可是您待我等亲如父母,我们嘴上喊你先生可心里却早已将您待如父亲。您放心我们一定谨记先生教诲绝不会出现自相残杀这种情况的。”
八兄弟一起将老者埋葬之后这才不舍的看了坟墓离开了。
他们一直不愿意离开就是因为有老者在,如今老者不在了,他们没有了顾虑在这村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不过木华黎还是记住了老者的那句话,绝不会自相残杀。
所以他们所去的方向基本上都一样,八人回九原郡各自买了一匹马后便向茫茫草原行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身影消失在坟墓的视线之内的时候。
坟墓传来一阵爆炸声,整个坟墓瞬间爆炸开来。
棺材炸成了粉末,一只干枯的老手从坟墓里面爬了出来。
很快老者的脸色露出一抹笑容:“去吧!去吧!天下大势将从此刻开始。”说着老者干枯的手开始变得红润。
脸上的皱纹也开始消失,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头白发。
下一秒,原本的老者变成了一位年轻公子哥。
草原克鲁伦河畔传来阵阵马蹄声。
“架……架……架……”前方一人正在打马狂奔。
“架……架……铁木真你跑不了了,识相点的乖乖下马受降吧!我家可汗念你是条汉子只要你愿意投向,我家可汗绝不会要你命的。”后方一对人马正在疯狂的追赶着。
这些都是身穿草原民族服饰的人,前面的只有铁木真一个,后方追赶他的倒是有七八十人。
远方,八道人影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怎么样?这个铁木真。”木华黎回头看赤老温一眼。
赤老温点了点:“不错,是个君主,有野心,有抱负,如今乞颜部落只剩他一人也绝不投降,有志气。”
“如此那就是他了。”阿歹说了一声,弯弓搭箭瞬间十箭连发又是一箭双雕,一下子追逐铁木真的人便少了二十个。
者勒蔑舞起铁锤便向追兵杀去,原地除了木华黎与赤老温,所有人都打马狂奔向追兵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