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流动,就流走;
如果静止,就干涸;
如果生长,就慢慢凋零,这个世界没有永恒。
已经退掉合租房屋,订好后天火车票的魔漂女孩,承担10%退票费后,退掉了火车票,再用一个多小时,在距离白马寺483米的地方租下一间一室户的房屋。
只要愿意支付金钱,很多事情都可以办得很顺利。
LC区的房租比市中心便宜得多,原来4500元只能合租一个次卧,现在4800元就租到一室户,房子是老公房,外观虽然陈旧,屋内却是精装修过的,甚至床品都是未拆封的,拎包就能入住。
芮青落已经把能处理的物品都处理掉了,只有随身行李,她干脆退掉酒店,请自己吃了一个大餐,再去做了个头发,当晚就在新家美美睡了一觉。
一大早她就起床,收拾好自己,悠哉地吃了一份豆花、葱油饼、茶叶蛋的早餐,LC区的早餐实在太赞了!
可以坐下来慢悠悠地吃早餐,芮青落心中充满了幸福感。
吃完早餐,回家化了个淡妆,换上一身灰色的职业套装,芮青落原地转了一圈,冲着穿衣镜里的白领丽人比了个“V”型手势。
距离9点还有20分钟,芮青落已经站在白马寺后门。
上午9点到下午5点,八小时内还包含吃午饭的时间,太幸福了有没有!
没有打卡机,芮青落需要自己管理自己,她却已经暗自决定,绝不会迟到一分钟,也绝不会早退一分钟。
“她叫芮青落,我请的助理。这是戴陶陶。他有一个‘国民男神’计划,你跟他详细交流一下。陶子,这个名字不好,把我们的意图暴露了,以后叫‘气泡水’计划。”
“他父亲是戴翔宇。逸兴股份投资了我,每个月付给我100万元,这半年的600万还掉陶子258万,剩余342万元,你来安排。”
“这份清单给你,保证清单上的设备、物料和我这半年的食物——对了我爱吃肉,保证你自己的工资和180顿午餐,其余你觉得需要添置什么办公设备,或者什么都好,你自己决定。”
“这个实验室内将要开展一个课题,是我跟逸兴合作的,相关的资料往来,你要尽快熟悉。看不懂没关系,但是要清楚我们的交接项目,并作出必要的提醒和协调。”
“学校已经帮我报名今年的高考,我需要高考相关的复习资料。你应该对这个还没陌生吧?给你三天时间。”
“前院要进行改造,你跟戴陶陶了解相关的情况,以后你负责跟他们对接。陶子,改造的费用你先垫着,下半年我再还你。”
交待完,陈天满足地来了个右勾拳,跟两人挥了挥手就往师父的卧室走。Yes!终于可以全心投入到实验里面。
芮青落攥紧手里写满字的纸,转向戴陶陶,像进食前的猛虎。
戴陶陶挤出一丝媚笑,脚下悄悄往后挪动。
陈天走了两步,顿住脚,从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取下一把后,将钥匙串回身轻抛,指了指实验室:“除了那间,其他都归你管。去配一套钥匙。”
“收到!”芮青落右手一捞,把钥匙握住,顺势给自己加了个油。
这就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工作啊!
......
陈天一头钻进实验室,把外面所有事情都从大脑里清空。
这间房子也让他们稍微拾掇了一下,添了个玻璃柜,安了空调,还空出一些地方,等着那份清单上面的东西。
衣柜终于还是清理出去了,里面的衣物被放到储藏间,那里面多出了一口箱子,跟原先两口箱子作伴。
唯一保留的就是写字台和上面的香炉、遗像。
“师父你说,要怎么去找更多人来许愿呢?”
也许是习惯了图图在身边,陈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跟案桌上的师父说话。
用中学的仪器粗略处理物质,这样的实验对陈天来说就像吃饭,几乎没有人会因为讲话,变得不会吃饭。
“如果一座庙很灵,那一定是不能够主动去宣传的,否则就会降低人们的信任度。所以就只能守株待兔吗?”
陈天看了师父一眼,老和尚的模样确实是一位得道高僧,谁又能想到,这位高僧要借钱才能养得起一个孩子。
如果师父还在就好了,由他出面扮神棍,简直不要太有范儿。
陈天心头一动,把手上的实验完成后,摘掉乳胶手套,拿起电话给巴裕拨了过去。
“嘟......嘟......嘟......”如果巴裕不方便接电话,自然会按掉。
电话接通了,听筒传出巴裕的声音。
“主人。”
“巴裕,你在你的通讯录上给我的号码备注的是什么名字?”
“陈天LUANG-PI,LUANG-PI是暹罗对青年僧人的称呼,就是‘师兄’的意思。我可以自由使用手机,主人不用为我担心。”
“嗯。那上了年纪的僧人,70岁左右或者再老一些,在暹罗怎么称呼他们?”
“LUANG-PU。”
“我师父去世了,我很怀念他。昨晚我做了个梦,梦到一位LUANG-PU,生活艰难,是个哑巴,还是瞎子?我忘了。他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他来到白马寺挂单,在这里安度晚年。”
电话那头的巴裕沉默了一会儿。
“我被迫离开家乡,我十分牵挂我的家人。我在暹罗有一些朋友,我想拜托他们去寻访一些生活艰难的LUANG-PU,由我来供养他们,以此为我的家人祈福。如果有哪位LUANG-PU,眼睛看不见或者不能讲话,在世上又没有亲人,想要找一个地方安度晚年,我愿意帮助他。”
“阿弥陀佛,巴裕你有这样的心思很好。我愿意资助你的善举。”
“谢谢主人,以暹罗的经济,我估计,有10万鹰元足够了。”
“你的银行账户安全吗?”
“除了不能擅自离开和必须听从安排,其他我都是自由的,他们也给我发薪水,我都寄回暹罗,托朋友送到家里。”
陈天沉默了一下。
“再见,巴裕。”
“再见,主人。”
陈天把实验室整理好,给师父上了三炷香,拿起手机开门出去。
实验室挂了窗帘的,一出来,堂屋门外的太阳光很晃眼,陈天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把头扭过一边。
四方桌上堆满了文件,芮青落和戴陶陶正在交流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