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她垂下脑袋,实在是有些心累。
谢景润转头看了她一眼。
见她低着脑袋,看不到脸上的表情,顿了下,吩咐道:“带路。”
“啊?哦!”容卿卿反应过来,有些兴冲冲地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侯爷跟我来。”
谢景润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出了德寿堂。
然而走到一半路的时候,两人竟然与容世清迎面撞了个正着。
“谢指挥使?”看到谢景润,容世清呆了下,反应过来,头皮一麻,连忙殷勤地迎上前去,“您怎么来了敝府?”
谢景润狭长的眸子,拨冗看了他一眼。
以前在朝中,大家也能碰到。
不过,那时候,他并未正眼瞧过他。
这时打量之下,发现容卿卿跟容世清也不是很像。
他顿了下,也许容卿卿更像她生母?
沉思间,看到容世清那讨好谦卑的模样时,他忍不住心生厌烦,不像面对容老夫人时,他还能按捺下性子。
“怎么,容大人不欢迎本座,还是容大人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想看到本座?”
一番话,说得容世清冷汗直流。
这谢景润,果然难缠!
他陪着笑道:“谢指挥使言重了,下官一向忠于皇上,忠于朝廷,未敢有亏。”
“是么?”谢景润淡淡反问了一句。紫琅文学zilangne
容世清吓得汗毛倒立。
谢景润可是皇上的心腹,还是皇上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有监督朝臣的权利,直接听命于皇上,而落在他手里,被他审讯过的官员,更是不计其数。
加之,谢景润此人本就心思诡谲,手段暴戾雷霆,让人退避三舍,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朝廷官员私底下都称他为瘟神,谁都不敢招惹他。
他今日突然来了府上,总是让人很不踏实。
“是的是的。”容世清只差点头如捣蒜了,谦卑地说,“还请指挥使到前院奉茶。”
谢景润闻言,瞥了容卿卿一眼,淡淡道:“本座今日可不是来喝茶的。”
“那是?”容世清迷惘。
“受了我们老夫人之托,前来帮她搬运嫁妆。”说这话的时候,谢景润似乎多了几分耐心。
容卿卿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个大魔头,老夫人三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她怎么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闻言,容世清这才想起来旁边的容卿卿,愕然地看着她,“是你请谢指挥使前来的?”
“怎么?听爹的意思,好像不太欢迎我们侯爷啊。”容卿卿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容世清抹了把汗,正色道:“胡说!谢指挥使能苙临我们容府,是我等的荣幸,我怎么会不欢迎呢?我欢迎之至。”
闻言,容卿卿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老家伙,还真是前后判若两人。
不想再听他拍马屁,她岔开话题道:“对了,爹刚刚不是去拿店铺和田庄的地契了么?怎么样,陈姨娘和依依有给您吗?”
提起这件事情,容世清面色便有些为难了起来,“陈氏昏过去了,依依又六神无主,还是改天再说吧。到时候,我定亲自给你送到威远侯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