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以光速从首饰店出来后,松了一口气:“唔,幸好没被那个富二代认出来,不然得多尴尬。”
这次在首饰店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江珩想起今天的花还没有送,赶忙回到店里着手准备。
不知是她选择的品种太受欢迎,还是她的经营得当,让花显得有点供不应求,于是她决定自己栽种,自产自销。
起初江珩还担心没有地可用,但是她打听了一番,由于鄞都人口密度小,这地显得没那么值钱,大家也从不会在地的所有权和使用权上起争执,这块没法种,还有千千万万块。
说白了就是,如果你愿意,这地你可以随便种,于是江珩找到了郊外两处土地肥沃的地,打算好好利用一番。
他找了郊外一处依山傍水的良田准备开垦,又找到镇上的几个匠人打算搭建一间简易小木屋。
忙了小半天,除了小木屋还剩一半未建完,其他一切都安排妥当,天色已经擦黑,江珩估摸着八点多了,摸摸叫的咕噜咕噜的肚子,准备回家简单地煮些粥。
快到门口时,江珩隐隐约约看到门口有个黑影。
她微微弯下腰,眯起眼睛慢慢向前挪动。
走近一看,竟是个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此人趴在门口,一只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四周一片血迹!
江珩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尖叫一声,随即转身跑开,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江珩纠结过后,本着治病救人的心,便折返回去,上前探了探此人微弱的气息,赶忙将人扶进屋内。
江珩点上灯,惊了一下,一来是认出了此人竟是偶遇多次的梁四爷,二来被他的伤势所震惊,他身上多处刀伤,伤口处不停渗出鲜血,人早已陷入昏迷。
江珩发现刀伤数量虽多,伤口却并不深,所以她准备首先将血止住。
家里没有医用纱布,她只得将干净衣服撕开来包扎伤口,由于经常需要裁剪花枝,难免受伤,所以江珩家里常备止血药,她娴熟而又迅速地包扎清理好伤口。
而后又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观察到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额头发烫,嘴唇发白,她异常慌乱,却又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江珩虽是医学生的,却也缺少临床经验,况且中医她也并未涉猎太深。
她明白,此刻必须赶紧去医馆请大夫来为他诊治。
江珩赶忙出门直奔医馆,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狂奔去医馆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江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一个劲的往前跑,终于,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馆。
她抬起手敲门“有没有人哪,大夫,开开门!”连续敲门数下,也未见有人回应。
“开一下门,我家里有一个重伤的朋友,急需医治!”依然没有人回应。
江珩呆立在门口。
怎么办?除了这家医馆,最近的也得二里地,太远。去梁府?一来一回,也要许久,他的伤势,等得了这么久吗?
驻足想了又想,江珩走到窗户旁,她先是用手拉了拉窗户,发现是从里头锁死的,继而她又拿起墙根的石头,用力向窗子的上锁处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终于,窗户被砸开了,江珩身上早已被雨水淋湿,雨水自头顶灌入眼睛、口鼻……可她此刻已顾不得其他,她翻身跃入屋内,迅速找到他伤势所需药物并装好,留下了自己的钱袋,翻窗而出。
回到家里,江珩顾不得清理自己身上的水渍,用尽浑身解数为他治疗:熬药、针灸、物理降温……
为了使他的病情在江珩的可控范围内,她一夜未合眼,一直在观察他的生命体征。
由于只有江珩自己照顾他,所以她不敢贸然离开,只得等次日下午他的烧退去,才敢再次去医馆碰碰运气。
雨下了一天一夜,却依然没有减小的势头,江珩打着伞敲了敲医馆的门,依然无人应答。
无奈她只好“故技重施”,由于之前太过仓促,所以许多药的药量并不够,这次她多拿了些,依然留下了钱袋。
梁四爷苏醒是在三日之后。
他睁开眼,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无处不在的花束,虽有些已经渐渐枯萎,却依然花香四溢。
转头看见床旁一少女,该女子坐在床边一椅子上,单手撑着下颌,手肘戳在床沿,微微打鼾。
他稍微动了动,“啧!”身上各处伤口微微吃痛,许久未活动的身体,也显得有些僵硬。
一旁的女子听见动静,立马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用手擦去嘴角的口水渍……
“你醒啦?”江珩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立马清醒,赶忙倒了热水端到床边给他润润喉。
待男子喝完水后她又赶忙去厨房端来了早已热好的粥。
“你啊,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再不醒,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江珩将他扶起半坐在床上,舀起粥喂给他。
男子安静的喝下粥,但并未接话。
“不过咱们俩啊,倒也是蛮有缘分的。”江珩接着道。
直到喝完了整碗粥,男子也并未发一言,而江珩,也什么都没有问。
“我叫梁景骁。”男子在江珩端着碗将出门之际,说道。
“我叫江珩。”江珩笑着答道,随即便转身出了门。
梁景骁由心露出一个微笑。
在青楼见到江珩那一刻,他没来由的从心里生出一丝厌恶,或许因为从她在大街上为那贼人打抱不平时,他心里便觉得江珩似乎有着江湖儿女般的侠肝义胆。
所以他便将她带回府中,想再次确认,果然,她不怕脏累,也未求饶,这和他认识的其他女子均不同。
可在青楼见她起舞于大堂之上时,似乎让他有些失望,此女子或许也仅仅是一般庸俗艳丽女子罢了。
梁景骁不禁感叹,本以为自己会死在太子手下,在意识还清醒的最后一秒,他曾尝试向一店家求救,没想到竟是她的店。
他观察这间屋子,装潢甚是简单,可满屋的鲜花却又不失格调,装潢风格倒是他见所未见的。
江珩刷完碗便回来了,她走到梁景骁面前,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唔,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