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雅。
这是一家咖啡店的名字,安德鲁很喜欢它家的美式咖啡,喝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味道,每天上午都会在这里点一杯美式,然后看一上午的今日报。
“安德鲁先生,您的咖啡。”
不用安德鲁说,店员就会将那杯美式准备好。
“谢谢。”
安德鲁喜欢坐在窗户边上,亮光照射进来会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但今天是阴雨天气,他选择坐在了角落里看报纸。
报纸上写着昨天发生的各种大小事情,就像每日日记一样。
在报纸的左下角落里新闻把安德鲁给吸引住了,紧接着就听到有人点咖啡的声音。
“西妮小姐,来杯摩卡,哦你今天又漂亮了。”
安德鲁抬眼看去,看到那黑人警官他皱了一下眉头。
他讨厌这个警官,一个原因是因为肤色,这是他打从心底里的不喜欢,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受到父亲的影响,而讨厌一个与自己肤色不同的人。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黝黑无比的警官每次和自己搭话都会发生些不愉快的事情。
“嘿,安德鲁先生,我就知道您上午会在这里,可以允许我坐在这里吗?”
拿着咖啡的黑人警官走过来。
“嗯。”
安德鲁继续看着报纸。
“昨天在瑞拉赌场发生了一起坠楼事件,您知道吗?”
安德鲁依旧继续看着报纸。
“坠楼?很平常的事情,在瑞拉跳楼的每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安德鲁忽然抬起头,目光逼视着他:“弗洛特警官,您不会是怀疑我的赌场故意杀人吧。”
弗洛特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安德鲁先生您误会了。”
安德鲁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弗洛特是知道的,只好讪讪一笑拿起咖啡坐到远处的位子上去。
重新拿起报纸的安德鲁皱着眉看着报纸左下角写着的“瑞拉赌场坠楼”,坠楼的人叫“克莉娜”,是安德鲁包养的一个小女人。
这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打开手机“未知号码”。
“你好啊,我亲爱的安德鲁先生,我是您的主治医生,陈术。”电话那头传来陈术的声音。
……
三十二号医院。
问诊室的灯光很暗,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过灯泡了。
安妮跳上桌子,在桌子上走动,然后在陈术的前面趴下来,对着陈术“喵”了一声。
“安德鲁先生,这是一场属于您的复活游戏,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哦,不然你的寿命将会清零。”
陈术的手抚摸着安妮,安妮很享受的趴在桌子上。
“完成接下来的游戏任务,你可以获得一年的寿命时间。”
“在你座位旁边的角落里有一把枪,拿起它。然后把那喝咖啡的警官枪杀,我想这对你来说很容易吧,你可不喜欢这个家伙,毕竟他和你年轻的妻子上过床呢。”
说完,陈术挂断了电话,将猫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
安妮用头蹭着他的手,很是乖巧。
“哦?安妮你长翅膀了。”
摸了摸安妮背上指甲盖大小的小尖角,已经长出来了,有点成型的样子。
……
“喂,喂?!Fuck!”
安德鲁都没有来得及回话电话就挂断了。
他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角落的座位下,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包着一把冰冷的手枪。
他怎么知道这里有一把手枪?
难道他提前来了?并且预测到我会坐在这个角落里?
说实话,安德鲁觉得挺荒诞的。
杀死一个警官,那是给自己惹祸上身!虽然自己很讨厌那个黑人。可他真的该死,他和爱罗拉在自己豪华的床上度过了美丽的一晚。
那天晚上爱罗拉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享受,而在自己面前的享受简直就是装出来的!
安德鲁将那把枪放在了自己宽大的口袋里,心里很紧张,比曾经枪杀那些在赌场闹事情的穷人还要紧张。
那时候的自己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但现在却开始有些胆怯起来。
“嘿,弗洛特警官。”
安德鲁起身,拿着报纸走过去。
“很抱歉刚刚的失礼,你刚刚说的事情我从报纸上看到了,你知道的,死者克莉娜是我包养的小女人,至于她为什么跳楼我很疑惑,警官是知道什么线索吗,可以告诉我吗?毕竟她也是我爱过的人,她死了我表示很伤心。”
坐下来的安德鲁看着眼神中带着惊讶的弗洛特。
弗洛特没有想到安德鲁竟然会给自己道歉,这就像是太阳从西边升起,路西法从地狱到了天堂。
“是的,我知道一点线索。”
弗洛特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这里人多,我们去外面说吧。”
正要起身的弗洛特被安德鲁按住了肩膀。
“这样吧,今晚来我家,或许我还能提供什么线索。”
弗洛特想了想,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
……
夜幕降临。
弗洛特很准时的到了安德鲁的庄园,驱车熟路。
爱罗拉亲自迎接,脸上挂满了笑容。
“亲爱的弗洛特,你来了。”
两人碰了碰脸,爱罗拉满眼的深情看着他。
“安德鲁先生呢?”
“在书房等你,不过真是奇怪,安德鲁从来都不会邀请别人来到自己的庄园里,尤其是一名警官,你是第一个。”
“那这么说来,我还真是幸运呢。”
弗洛特抓起爱罗拉的包臀裙,一脸坏笑的用身体顶了顶。
“被人看到可不好。”爱罗拉收敛且放肆。
“安德鲁可看不到,这里距离他的书房还有几百米呢,除非他用望远镜,但他可没有那么无聊。难道你不想尝一尝我的热情吗?”
……
安德鲁站在三楼的书房窗户旁,用望远镜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过他们并没有太放肆,只是压倒了一些长得旺盛的草而已。
片刻后,爱罗拉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并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口红补了补黯淡下去的嘴唇,然后扭着屁股走到前面去。
夜晚的晚餐开饭了。
佣人们已经摆好了饭菜,安德鲁拄着拐杖从楼上慢慢走下来,面无表情的平静,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