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65章 劫匪和肉票握手言和了(1 / 1)陌上香如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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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九不耐道:“废话少说,三皇子在我手中,想要他活命,赶紧放了我的人,再给我们备一辆马车。”

三皇子在她手上,战戟哪敢不从,立刻让人放了石木,又嚷着找马车。

“喂,战将军,记得用本皇子的马车,让本皇子的人赶车哦。”

战戟以为三皇子怕自己被挟持的窘态,被人看到,赶紧按照吩咐,让人将那辆奢华的马车停在府门口。

并由一队皇家侍卫护送而去。

马车一路前行。

战戟领着人远远跟在后面,一刻都不敢放松。

马车内。

幺九收起匕首,对三皇子道:“今日能逃出升天,全仰仗三哥仗义出手,幺九在此谢过三哥。”

子吾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无所谓道:“都是自己人,见外了。”

三哥?自己人?

看着和谐互动的两人,石木当场石化了。

绑人的劫匪什么时候和被绑的肉票握手言和了。

自己被抓的那段时间内,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但眼前的两人,一个是大商皇子,一个乙索九公主,他不敢问啊!

马车最开始行的很慢,后来不知何故,急速前进,且专捡弯道而走。

如此一个时辰之后,在幺九快要被晃散架的那一刻,赶车人“吁——”了一声,突然将车停稳。

“主子,追兵已被甩掉,他们可以安全离开了。”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

闭目养神的子吾顿时睁开了双眼。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九姑娘,咱们就此别过。”

幺九感激地看了眼子吾,道:“大恩不言谢,若他日有机会,一定涌泉相报,告辞!”

见两人消失在夜幕中,赶车的老者,取下了头上的斗笠。

他居然就是武圣子甘慈。

“主子?这姑娘……”

这姑娘他认得,五年前,主子命他寻找离京出走的七皇子,曾见过她。

“当年就是这位姑娘收留了七皇子,并治好了他的寒毒。”

子吾挑眉。

“哦?你确定没看错?”

没想到啊,她还会医术,子昭这是捡到宝了么。

“呵,主子说笑了,在下怎么会看错呢!”

“哦,也是,凭你的本事,还真不会看错,倒是本皇子多嘴了。哈哈!”

子吾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久久不能散去。

也不知他是在笑甘慈的自信,还是在开心,终于见到了让子昭心心念念的女子。

可惜啊!

这几年,皇族各势力争锋相对,子昭为协助自己,完全脱不开身。

这次北上巡查,原本也是子昭请旨准备自己来,却不想父皇改了主意,让更为沉稳的三皇子亲自北上督查。

“哎!”

子吾一声叹息,因为自己,子昭错失了与佳人最好的偶遇机会。

着实可惜了。

“甘慈,传消息回去,就说本皇子被挟持受了惊吓,明日便要返回帝都,至于督查之事,便由七皇子代劳。”

甘慈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他诡异的歪着嘴角道:“难得有主子感兴趣的事,在下高兴。”

子吾看了眼甘慈难看的笑,皱眉道:“高兴就这表情?你还是别笑了,大半夜的,瘆得慌。”

甘慈恢复了面无表情道:“您知道的,我面瘫。”

“咳咳咳!”子吾用咳嗦声化解尴尬。

他怎么给忘了,要不是甘慈有面瘫之症,总是一副别人欠他的模样,单凭他武圣子的身份,封侯拜将都有可能,怎还会屈就在他麾下。

子吾拍了拍甘慈的肩膀道:“行了,甘先生,慈圣子,我的良师益友,咱不要闹别扭了,回吧!”

甘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这要是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他哪里闹别扭了。

。。。

幺九一回到乙索,立刻给瑾之服下了解毒丹。

第二日清晨。

当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亮光,沉睡了八日的乙索瑾之,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他抿了抿干裂的唇,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微微侧目,入眼是少女沉睡的侧颜。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毡帘,照在她绝美的脸上,将她的五官衬的更立体了。

密而翘的睫毛低垂着,就算她闭目沉睡,也丝毫不折损她的美,反而多了一丝恬静与柔软。

不过五年光阴,那个干瘦可怜的小女孩,突然就长成了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瑾之轻叹了一声,不想却惊醒了幺九。

她担心瑾之的毒,其实并未睡熟。

幺九睁开蓬松的睡眼,眼前是瑾之放大的笑脸。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用手揉着双目,道:“我没看错吧,瑾哥哥,你醒了!”

瑾之艰难地坐起身子,疑惑道:“好生困乏,我这是怎么了?”

见半死不活地躺了八日的人,竟然能坐起来了。

幺九激动地喊着:“石英,石木,快过来瞧,你家主子,他,他醒了。”

毡帘外冲进来两人,正是石英和石木。

“主子……”

石英毕竟年纪小,见他家主子好了,便忍不住热泪盈眶。

石木舒了一口气,看了眼乙索瑾无事之后,继续到外面守着去了。

石英伺候乙索瑾之洗漱,幺九端过来她亲自熬煮的稀粥。

“你多日未曾进食,先喝些粥醒醒胃,咱们再慢慢调理。”

乙索瑾之不发一言,乖乖地张口,喝掉了幺九递过来的稀粥,十分爽口,而且温度正好。

他感激地看了眼幺九,见她双眼浮肿,眼下一片乌青,心中瞬间涌出一股暖意,但随之便是嗜血的怒意。

幺九去熬粥的时候,石英将他如何中毒,又如何解毒的诸多事情,十分详尽地说给他听。

瑾之闻言,浑身的气息越来越冷。

他多年来呕心沥血为乙索付出,尊重兄弟姐妹,从不忤逆自己的父亲和嫡母,说到底,不就是想博个活命的机会吗?

他隐藏自己的实力,就怕父亲和兄弟们有所顾忌。

他劳心劳力为屯粮敛财,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孝顺,打消父亲的顾虑。

他从不嫉妒乙索兆力继承人的身份,他甚至无数次想着,只要兆力给他一条活路,他甚至可以不计较母亲的死,毫无保留地支持他,一起将乙索发扬光大……

可这些人……

他们居然想让自己死,这其中还包括他所尊敬的父亲。

过去这二十余年,他勤奋到骨子里的努力,以及卑微到到尘埃里的容忍,并没有换取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接纳,却换来了他们的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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