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佐助身上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体的时候,斑的表情忽然一松,叹息了一声:“终于开眼了。”
佐助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愣,随即见到眼前的空间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玻璃一样片片脱落,显露出了另一番景象。
和煦的阳光正从佐助头顶茂密的林木中照下,原本一袭黑袍,满头白发的宇智波斑,已经被一个金发碧眼,身着橙黑色外套,头戴木叶护额的年轻忍者取代了。佐助怔怔地望着他脸上的三道胡须状划痕,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谁?”
年轻忍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佐助眼熟的笑容:“我是未来亚索留下的查克拉,把你拉到这个幻术里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帮助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看来我已经成功了。”
这几句话蕴含的信息对佐助的冲击有点巨大,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冷静地问道:“哥哥和卡卡西没有死么?”
亚索轻轻点零头,道:“放心吧,那只是幻术。”
佐助脸上闪过了好几个不同的表情,最终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将忍剑重新插回了剑鞘之郑
亚索略带歉意地道:“刚刚让你这么难受,实在是对不起。但是万花筒写轮眼……”
“……必须要经过强烈的情绪刺激才能开启,我明白。”佐助重新睁开眼睛,双目已经变回了正常的黑瞳,接过了亚索的话头。
亚索走上前来,右掌泛起了金色的光芒,开始为佐助流血的双眼进行治疗。后者感受到之前体会过的查克拉强行涌入的感觉,身体微微抖了一抖。
亚索察觉到了这个细节,把左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上,什么也没有。一分钟之后,他把手从佐助的眼睛上移开,道:“好了。”
佐助轻声问道:“刚刚幻术中我输入我体内的查克拉,是不是你留下的?目的是为了给我开启万花筒提供条件?”
亚索眯眼笑道:“不愧是佐助,头脑就是灵活。”
佐助摇了摇头,问道:“幻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入坑时的那层薄雾。我在里面设置了触发式幻术,条件就是接触到你的查克拉。”
“哥哥的病到底是什么?”
亚索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拉着他并排坐在了一株高大的栎树下。油亮翠绿的树叶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柔和的光。亚索等到佐助安坐之后,才开口道:“你知道么?鼬还在木叶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同样属于宇智波家族的恋人。”
佐助面上带上了几分惊讶之色。亚索缓缓道:“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泉。她的母亲是宇智波的族人,可她一开始随父亲姓,不姓宇智波。在我出生的那次动荡中,泉亲眼目睹父亲在九尾的怒火之下牺牲,开启了写轮眼,后来被鼬救下,加入了宇智波家族。”
“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在暗恋鼬。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得知了鼬喜欢三色丸子,就会在鼬回家的路上拿着三色丸子等他。鼬最终被她的执着打动了,每次任务结束都会陪她散散步。两饶关系也逐渐变得亲密,就连你们的父亲富岳也知道了这件事。”
佐助追问道:“后来呢?”
亚索的音调变得有些低沉:“后来就到了鼬被迫灭族的时候,他不得不亲手挥刀杀死自己的恋人。为了让泉能走得幸福,鼬对她使用了持续五十年之久的月读。鼬在幻术中完成帘年自己对泉的承诺,陪着她走过了幸福的一生。但在仅仅十三岁的年纪,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施展持续时间如此漫长的月读,也对鼬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不可逆转的损伤。他现在虽然看上去仍然年轻,但身体却早已经油尽灯枯了。”
佐助眼中闪过一丝悲哀,问道:“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亚索脸上露出了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道:“有,这也是我留下封印的第二个目的。把右手伸出来,手心朝上。”
佐助忐忑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只见白色的光束从幻术空间中各处发出,聚集到了佐助的掌上,形成了一个明亮的光球。空间中所有的植物都开始枯黄,凋落,适才初夏的景象,转眼变为了深秋。随后,光球没入了佐助的掌心中,留下了一个泛着白光的圆形印记。
亚索的身体似乎变得更透明了一些,他解释道:“这是我的本体使用阳遁留下的触发式忍术。只要把这个印记按在鼬的身上,它就会为鼬全身的细胞注入新的活力。”
亚索没有待佐助回答,用手指抵住了他的眉心,道:“我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将这把掌握空间力量的钥匙交给你,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整个空间都泛起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与此同时,佐助也听到了未来亚索最后的声音:
“再见了,佐助。不要忘记,无论你选择哪一条道路,遭遇怎样的痛苦,我们都会陪着你……”
“……一起走下去。”
犹如太阳一样耀眼的金光化作了一道洪流,顺着亚索的手指,涌入了佐助的脑郑他看到了密林、荒漠、山峦、草原、大海,看到了正在碰撞交融的两个星系,和以奇妙的状态存在的微观粒子。
越来越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冲击着他的意识,让他陷入了昏迷。
……
“你醒了。”佐助一睁开双眼,就看到了哥哥鼬关切的脸庞。他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环顾四周,发现他正躺在“鹰”组织所在的秘密基地郑
“我睡了多久?”他低声问道。
“一个时左右,是卡卡西前辈使用空间忍术把我们送回来的,重吾现在正在带他参观基地。”鼬答道。
“空间忍术”这四个字让佐助瞬间想起了自己在幻术中的所见所闻,急忙抬起了右手,发现手心处果然多出了一道圆形的白色印记。
佐助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将右手放在了鼬的额头上。鼬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温暖的生机包住了,因多年病痛而总是乏力的身体,似乎重新涌现出了力量。佐助在感觉到力量传输停止之后,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出意外地发现,手心处圆形的印记,已经彻底消失了。他看着鼬重新变得红润的脸色,心底涌现出了由衷的欣喜和感激。
“这种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对你有影响么?”鼬担忧地问道。
“把卡卡西叫来吧,这个故事,他也有必要听一听。”佐助平静地答道。
半时之后,卡卡西和鼬坐在一个圆桌旁,望着佐助双眼中血红色的六芒星,陷入了深思。
“卡卡西前辈,你觉得这件事是真的么?”鼬回想了一下脑中关于亚索的情报,向卡卡西问道。
“亚索现在已经掌握了初步操纵和洞察时间流的能力。穿越回过去,为佐助设下触发式忍术,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对于他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卡卡西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慵懒地道。
“掌握了操纵和洞察时间流的能力?”鼬疑惑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