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漫无边际的黑暗……
野兽的嘶吼,鲜血的胳膊,黑暗的四周。
“滴答”
“滴答”
水珠掉在地上的声音,似是在逼迫人们睁眼。
苏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四周都是黑暗的,她眨了眨眼,撑着手臂坐起来,眼睛里一点也没有惊恐的样子,大概是早已习惯这样的黑暗。
“滴答”
有水滴在地上。
苏笙慢慢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处,那里满是鲜血,虽被止住,但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不是水,是血。
苏笙看着手腕处的血一会,然后才慢吞吞的从地面起来,从桌子上的纸抽拿了一张纸,摁在手腕处。
她等了一会,然后起身,随手把自己的背包收拾了一下。
就在她准备背着背包出去的时候,一阵强光,照的苏笙闭上了眼睛。
她不满的蹙了蹙眉,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不在房间,而在夜晚的大道上,四周大概有10多个人。
“欢迎所有玩家进入游戏”
“一,通关所有游戏”
“二,逃出去”
“三,不要变成星星”
机械似的女声说完后,苏笙看到自己面前有一个圆形的冰。
它飘在半空中,然后,飘到了苏笙面前,说道:“本局游戏名叫‘它是谁’我是本局监察官。
规则除了前面的三条,还有很多,玩家请耐心等我一一讲解。
它,生活在黑暗中,它不喜欢被人吵到,更不喜欢有人接近或者嘲笑它。
黑暗中有三个它,每个它都不一样,三个它有三个名字,它只有一个真的,请各位玩家找到它,并说明它是谁。
期间,暴力道具和亮光道具不可使用。”
它顿了顿,笑着问苏笙,“这位苏笙小姐,您是这次游戏里面唯一没有道具,更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游戏的人。是否需要一个道具?”
这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过来了。
苏笙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圆冰,“有什么用?”
圆冰笑着回答:“保命的道具。”
“不用会死?”
圆冰回答:“不会,要看运气,但多多少少也会受伤。”
苏笙静静的看着它,眼底没有波澜,“那就,不要。”
她回答的果断,其他人都不敢相信她不要道具,就连圆冰都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道:“要不要取决于您自己,既然您说不要,那我没必要强求,祝你们游戏愉快。”
它说完,加上苏笙,15人和圆冰消失在原地。
在次睁眼,是在一片漆黑的环境。
苏笙闭了闭眼,她看着面前的景象,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她是这场游戏的旁观者。
因为她想死,她是重度抑郁患者。
所有人的说话声传到她的耳朵里,苏笙蹙眉。
他们好吵。
“怎么办啊!!这次根本不知道怎么玩!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这个肯定是新出的!都没有攻略……我也没听别人说过这个图。”
“攻略攻略……你们这些人只会用攻略玩游戏吗?!那些卖攻略的人哪个不是死里逃生让咱们活下去的?!这次咱们活下去!给他们攻略!”远处,一位大概40多岁的大叔用憨厚的嗓子说着。
“可是……可是我们都没正经玩过啊……都是攻略才通关的游戏,”
“那就努力通关!我就不相信这么多人没一个通关的!”
“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说着说着,她开始哭起来。
她一哭,别人也开始哭。
只有刚才那位大叔和他旁边的男生没哭。
苏笙没理会他们的哭声,她抬脚往前走。
“砰。”
苏笙的头磕到了墙壁。
她摸了摸额头,鲜血流了出来。
这时,一个属于男生的大掌摸了摸她渗血的额头,道:“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苏笙抬头,看到了他面前的男生,男生大概185的身高,很瘦,他穿着很普通的家居服,外面套了个大衣,大概也是突然到这的。
他身边,还有刚才那个大叔。
“我叫傅隆尧,43岁!小姑娘我看你一个人又是第一次来这个游戏,要不咱们组队?”那位大叔道。
苏笙低头,没出声。
刚才那个摸她的头的男生也道:“我叫许寒,只参加过一场游戏,这是第二场,有兴趣和我们组队吗?”
苏笙还是不说话。
她没有他们那么坚韧有力的声音,也没有多懂这种游戏,她只是个抑郁症患者。
她已经抑郁半年了,常年吃药,自杀的事做过很多。
她不能连累其他人。
她不说话,傅隆尧和许寒也等着,没催她。
半晌,苏笙开口:“它不喜欢被吵到。”
没有说答不答应,而是说这个游戏的规则,让傅隆尧一愣。
很快,傅隆尧就明白了,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一直在哭闹。
规则说它不喜欢被吵到,可他们一直哭闹,就是吵到它了。
三人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那些人。
几分钟后,许寒拉着苏笙的手,对着傅隆尧道:“走。”
傅隆尧明白,没多说,抬脚跟上许寒。
苏笙也明白,它,快醒来了。
到墙的边缘后,右脚刚落地站稳。
“嘭!!”
巨大的声响震的地面都在晃,一瞬间,漆黑的屋子亮了,墙壁的样子很光滑,上面还有些白蜡烛。
而那些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人们还在迷茫的喊。
“谁弄的?!到底谁弄的?!好玩吗?!”
“弄这干嘛啊!我刚才都摔了!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别说了!我得裙子啊……都脏了被你们弄的!”
“刚才的地震谁在恶作剧?!是不是你们!!”
人群中的一个人指着苏笙他们这边就问。
“我们只是站远点了而已!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弄的地震?!”傅隆尧有些气氛的道。
“怎么就不是你们?你们还在推脱责任!!”
那人话音刚落,“嘭!”地一声,灯没了。
随后。“吼!!”地一声,震的人们耳膜都在疼。
“熊。”苏笙随意的开口。
许寒侧头,看到了她低着头的模样。
随后,他又随意地歪了歪头,便用手机的灯光看到了苏笙的手臂。
——都是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