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星辰就感觉自己好像欠下了江知许太多事情。
她知道江知许很优秀,她对自己的付出对于她来说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是许星辰被保护了一辈子,她也想保护江知许啊,为江知许出一份自己的力。
“听完了?”江知许说道,声音冷冽。
她眸光闪烁这凌厉的光芒,审视着在座的所有人,最后目光停在了李齐的身上。
李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变化万千。江知许在他的脸上,看到的更多是对爆料秦心黑料的愤怒,而不是对于秦心抄袭事件的失望和指责,更没有丝毫对许星辰的愧疚可言。
不愧是她秦心的师傅,简直跟秦心一副德行。
“现在可以道歉了吗?”江知许说道,直直地盯着李齐,眼神格外的犀利。
一旁的林忠被这么一出戏闹的有些蒙圈。
他就算相信江知许能找到证据,也没有想到江知许会直接找到这么直接的证据。秦心亲口承认抄袭,并且还大言不惭的表示她就算抄袭也不会有事。
江知许直接把录音在今天这种场合放出来,秦心是必然不能再留在作曲协会了。
林忠看向李齐,跟江知许一样在等一个解释。毕竟抄袭这种事情可不小,当时就是因为李齐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选择相信秦心,平白无故地让许星辰蒙冤,受了那么久的委屈。
这并不是他们作曲协会的办事风格。
在双重的压力之下,李齐一时间百口莫辩。
他只能忍住不满,硬着头皮,转眼对许星辰说道:“许小姐,当时在没有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就污蔑你,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许星辰本以为她能证明自己没有抄袭就已经不错,根本不敢奢求李齐的道歉。
李齐是谁啊?他们华国赫赫有名的金牌作曲家,是许星辰心中曾经的偶像!而她许星辰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高三生,恰巧在音乐上面有那么一点点的天赋。
许星辰有些怔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扯了一下,江知许拽了拽她的衣角,许星辰这才逐渐回过神来,仍然有些惊魂未定。
尽管听出了李齐这句道歉并不诚恳,但许星辰并不敢继续问难他,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知道李大师只是护徒心切,换做是我,也肯定会第一时间选择相信自己的徒弟。”
李齐这才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不再黑得仿佛能掐出墨来。
江知许盯着李齐,许久才缓缓移开目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李齐的道歉并不是诚心的,江知许也不在意。毕竟李齐的态度摆在那里,你想要让他诚心道歉根本不可能。
她看向林忠,缓缓说道:“林副会长,这种人,你确定还要留在作曲协会吗!”
林忠一抖,立刻回到:“秦心行为恶劣,更是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这种人日后定是一颗毒瘤,必然不能留在作曲协会!”
江知许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话来:“秦心好歹也是秦家的大小姐,莫名将她除名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我这就将这段录音公布到网上,方便作曲协会铲除不该留的人。”
林忠:“……”
他怎么会猜不到江知许的想法?
公布录音,让秦心成为舆论的中心,体验一把被所有人攻击的感觉。她要将当时许星辰受到的委屈十倍的偿还回去,更要让秦心彻底名声扫地。
好一个方便作曲协会除人的好理由。
林忠十分无奈,心底却是第一次对这个看着年龄尚小的女子产生了敬佩。为正义呼声,不惧权贵。
“好,麻烦江小姐将录音发一份给我,我可以让作曲协会的人帮你一起证明。”林忠说道。
许星辰一听,江知许竟然还要将录音公布到网上,那就如同对秦家公然宣战,她连忙拉了拉江知许的动作,想要阻止江知许的冲动。
可江知许却直接无视了她。
许星辰一时间有些着急了。让秦心被作曲协会除名都已经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了,对于许星辰而言,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足够了,可现在江知许竟然还要再一步地去得罪秦家……
这里可是京城啊,得罪了家大业大的秦家,别说在京城,怕是就连丽城,江知许都有可能待不住了。
“知许……”许星辰轻声说道,“你不能这么做,得罪了秦家的后果是你我都担当不起的。”
江知许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在就已经得罪了秦家,再过分点也没事。放心吧,没人敢欺负到你知许姐姐的头上来的。”
“这……”许星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的声音很轻,并没有让其他人听到他们的话。
如今江知许都已经把证据这么明显的摆在了大家面前,自然是没有人会想着再去保秦心。哪怕秦心身后有个秦家,可这件事情一出来,想要除名,他们作曲协会并没有做错。
要怪就只能怪秦心自己行为不端正,还偏偏太过嚣张,这么轻易地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从会议室出去后,江知许带着许星辰一起跟着林忠去了林忠的办公室。
当时答应了林忠,只要秦心不再是作曲协会的一员,她就加入作曲协会,这件事情江知许也并非开玩笑。
在京城这种势力错综复杂的地方,能有一个可以摆在明面上的身份让自己在京城站稳脚跟,倒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更何况,她如果加入了作曲协会,指不定还能再许星辰需要帮忙的时候帮她一把,如果许星辰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至于在两个月后才被告知。
作曲协会的动作很快,这边江知许刚填好入会的申请,他们的官方微博就已经陆续发了两条微博。
第一条是江知许提供给他们的录音,第二条则是一张除名声明。
秦心人在家中坐,噩耗传来,她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