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尘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温陆深好奇问道:“今年孟家怎么派你来的?”
孟斯尘被人烦了一晚上了,这时候语气也有些不耐烦:“老头子身体不好,出不来。”
温陆深拿起一杯倒好的香槟,抿了一口:“孟家要变天了?”
“鬼知道。”
温陆深轻笑了一声,说不出情绪是喜是怒。
甚至就连孟斯尘都没有表现出一点悲伤的感觉。
孟家的情况不比温家好到哪里去,都是水深火热的地方,只是孟斯尘与温陆深不同。
温陆深凭借自己的本事夺得了温老的宠爱,而孟斯尘身份特殊,尽管在孟家有着只手遮天的权力,但照样不受孟老爷子的宠爱。
可以说,孟斯尘从某种程度来讲,比温陆深还要更惨一些,他经历了一些温陆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没找到银河吗?”温陆深又问。
孟老爷子早就病重多年,华国几乎所有医生都被孟家请过了,但就是没有人能治得了孟老爷子。无奈之下,孟家只能去找活在传闻中的,有着和病魔斗争不败战绩的银河。
只是……
就连华国如此庞大的孟家,都没能找到银河存在。
“还没。”说道这个,孟斯尘似乎更烦了,“双七会的人都已经联系上了,就是联系不上银河。”
温陆深不以为然。
尽管他们都知道银河是双七会的,可双七会对于她来说也只是一个栖息处。她想什么走就什么时候走,根本就不会被双七会给束缚。
“那可要抓紧了,不然你们家那老头可就真的要没了。”
孟斯尘也拿过一杯香槟,一饮而尽:“我巴不得。”
温陆深沉着眸,并没有继续说话。
直到将近寿宴结束,温陆深这才回屋准备叫醒正在睡觉的江知许。这期间温老来了一趟,问了江知许的行踪,在得知她竟然去休息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心疼了起来。一直在自责说是自己让江知许受了委屈,让她累着了。
对于这一切,温陆深已经见怪不怪,表示习惯了。
他敲了敲自己房间的门,里面并没有动静。于是他只能推开,果不其然,江知许睡得一脸安详。
在温老的寿宴上睡得这么理直气壮,江知许可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温陆深咳嗽了一声,走到床边推了推江知许的放在外面的胳膊。
女孩终于醒来。
她朦胧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这陌生的房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哈欠:“要走了吗?”
温陆深有些无奈地点头:“恩。宴会已经结束了。”
江知许看了眼手机,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不禁心里默念,这些人可真精神。
她掀开被子,亏得今天穿的是长裙,所以只露出了一小节脚踝。
温陆深沉了沉眸:“我去楼下等你。”
江知许刚睡醒还有些懵,她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应道:“好。”
然后起身,穿上鞋子后去卫生间用用水扑了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