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出来？”顾云初若有所思，随之她嗤笑了一声，“难不成是在顾云初死后，你才发现了对顾云初的感情？”

“不是。”这一回荣锦答的很快。

“那是什么时候？”顾云初追问。

荣锦：“……”

顾云初看着荣锦，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等到荣锦的回答。

顾云初不是非要知道答案的人，她没再看他，朝着楼梯而去。

背对着荣锦，她说：“你不说，我也猜的到，像你这样的人，会真正认清自己的感情，总归要将对方伤至最深。”

“荣先生，遇上你，嫁给你，真是顾云初的不幸。”

说完，顾云初上了楼，没有继续去看荣锦此时的表情。

若是她回头看一眼，她会发现，荣锦的眼里透着的是怎样的悲伤。

仿佛下一刻他会流下泪水一般。

齐洛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客厅内，灯光耀眼，照亮着客厅内所有黑暗的一切，可齐洛却觉得，那样耀眼的灯光，打在荣锦的身上，把他的身影映衬的更加悲凉。

“荣爷。”齐洛上前。

一瞬间，荣锦收敛了所有的悲凉，恢复了往常冷漠无情的荣锦。

“都送走了？”荣锦坐在了沙发上，问。

齐洛：“是。”

“以后无论是谁的车都不准放行，包括我的母亲。”敛了眉眼，荣锦神色冰冷。

齐洛：“是。”

下一秒，是静默。

与往常不同，齐洛并没有退出去。

荣锦抬眸看他，“还有什么事？”

齐洛沉吟道：“荣爷，我想问，少夫人是左撇子吗？”

荣锦：“不是。”

齐洛：“刚才在楼下，我看到阳台上的少夫人左手端杯。”

右撇子的人喝水，习惯性地用的都是右手，可少夫人用的却是左手。

荣锦沉默，齐洛是跟了他很久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

他低垂着眉眼，“你想说什么。”

齐洛说：“荣爷，六年前的车祸坠崖，少夫人的右手或许受了伤……”

顾云初是真的，齐洛也看的出来，所以顾云初不会是假冒的，至于习惯与以往不同，只能说，顾云初或许是在六年前遗留下的病根。

一瞬间，荣锦有些喘不过气来，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微微的发抖，他想起了顾云初用刀片时，用的也是左手，“把商罗纹请过来。”

那是右手啊，若真如齐洛说的那样，六年来顾云初该是怎么度过这六年的？又是如何将左手练的比右手都熟练？

想着想着，荣锦竟是连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齐洛看出荣锦情绪不对，没有再打扰，默默地去打给商罗纹打电话了。

商罗纹来的很快，半小时就到了。

风尘仆仆，以往很顾及自己仪装的男人，第一次没有好好地整理，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荣锦，声音温润却又带着怒：“荣锦，她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荣锦抬眸看向商罗纹。

白色衬衫，西装黑裤。

商罗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