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意并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她，知道了，她也不在乎，倒是她老感觉有个人一直看她，她不自觉转过身，往四周看了看，这时，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少女向她们走来。

“蒋夫人。”

李氏放下茶杯，礼貌点点头。

“家夫是吏部侍郎孙康，这是我的女儿，孙香儿。”

孙香儿礼貌给李氏、蒋意行礼，“蒋夫人，蒋小姐。”

“孙夫人，孙小姐。”

寒暄几句，孙夫人带着孙香儿离开，蒋意看着两人，李氏微微笑了，“孙夫人是个通透的人。”

“咦？母亲很欣赏她？”

“在场这么多夫人，可没有一个和孙夫人一样，这么坦诚，是个有趣的人。”

“？”

或许看出蒋意的疑问，李氏放下茶杯，“吏部尚书和你父亲私交不错，这是满京城官员都知道的，吏部尚书马上要辞官回乡，下一任吏部尚书很大概率是要从侍郎中摘选，而这孙夫人便是吏部侍郎孙康的夫人。”

“那母亲的意思是……”

“不，她没有这层意思，这才是有趣的地方，人人都知道，这时候出现在花会的我肯定是有所求，孙夫人只是大大方方的来打个招呼，便自觉退下。并没有套近乎，这倒是可取之处。”

蒋意若有所思，明白过来，“我明白了母亲，她是为了给你卖个脸熟。”

“人往往会对第一个向自己表达善意的人充满好感。”

李氏话音刚落，又有几个夫人结伴而来，有了孙夫人第一个，自然后面便顺其自然很多。

……

“娘，很多人去蒋夫人跟前了。”

“恩。”

“娘，那我们为什么不……”

孙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香儿哪都好，就是这个脑子太笨了，孙夫人一腔的七窍玲珑心，都快被孙香儿气死了。

“你啊……”

孙夫人隔着远远的看着李氏，嘴角微微弯了一个弧度。

……

京郊。

第三棵桦树下，

“你来京城做什么？”

“怎么？我不能来吗？”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从树下站了出来，

“……你应该去见父亲。”

“呵，那是你父亲，我一孤儿，谈何父母？”

顾子晏什么都没说，两人看着对方，气氛低到了冰点。

“你放心，我来只是为了私事，至于为什么要见你，我想问你，你可知道京城有哪家姑娘叫小花瓶？”

顾子晏的眼眸猛的一缩，“你问这个干嘛？”

男子不禁笑出了声，“哈哈，顾子晏，怎么？我和小花瓶认识时，你还不知道在哪旮旯伤春悲秋，你不说，我也可以自己打听。”

顾子晏不禁攥紧手掌，

“我真是羡慕你，如果我是你……”

男子的未说完的话消失在风里，顾子晏一掌拍到了旁边的树上，桦树应声倒地。

“如果我是你……”

顾子晏闭上眼睛，睫毛微颤，他猛的睁开眼睛。

可是，没有如果。

……

顾子晏发生的事，蒋意不知道，现在的她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刚刚入场的陆家嫡长女陆芸。

那可是跟她并称“京城双姝”的陆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