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两人把一坛酒都给喝光了,封千寒才起身回府,封千寒喝醉了,但是走路还是很稳健。
回到府中倒在床上就睡了,睡前还想着明天去小倌楼看看。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去成。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宫里的宣召,命他和太子到大清寺去接礼佛的太后回宫过年,这大清寺远不说,太后年纪大了,身子不康健,也不能快马加鞭赶回来,这一来回,起码要花个二十几天。
出发的时间很急,封千寒到翡翠楼,只看见沐清还在睡觉,手上抱着他的披风。
小白倒是醒着的,封千寒没叫醒沐清,留了个纸条告诉她自己的去向和来去时间就离开了。
沐清醒来的时候已经巳时三刻了,外面雪也停了,不过有一层厚厚的积雪,街上有扫雪的人,将街道上的雪扫光了,房顶上莹白的一层在光线的照映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线条。
小白蹲在桌子上面,用爪子压着封千寒留下的纸条,沐清抽出来看了看,得知封千寒要离开这么久,心里还有点不舍,坐在床上惆怅了一段时间就下床去了。
沐清想着自己学打磨玉石还没有学会,就往白府走去,城西的雪没有扫干净,走在地上咯吱咯吱作响,沐清走到白府门口,敲了敲门,上次那个管家来开门,将沐清引了进去。
白子玉坐在大厅,见沐清来了,也不多说,带她去学打磨雕刻玉石。
“白家主,我上次买了几块玉练手,接过都是刻着刻着就碎了,我觉得我的手法没错啊。”
白子玉道:“每一种玉石的软硬程度不同,每一种玉石的雕刻难度也不同,用的力道也很讲究,稍有不慎,刻出来的就是残次品。”
原来如此白子玉带沐清认识了不同质地的玉,讲了它们的区别和雕刻手法之后,已经很晚了。
“沐姑娘不妨就在这里用膳再离开?”白子玉发出邀请。
一提到吃饭,沐清就想到封千寒,可是封千寒现在不在京城。
沐清摇摇头:“谢谢白家主了,不过还是不麻烦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那在下就不强留了,在下送你出去吧。”
沐清:“谢过白家主了。”
沐清出了白府,直奔饕餮阁去吃饭,上次沐风朗请客,沐清觉得味道还不错。
点了几个没吃过的招牌菜,味道很棒,但是沐清却没有以往吃得香。
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不得劲儿。
沐清走出饕餮阁,大街上人还挺多的,到处都是小摊贩,卖的玩意儿也挺新奇。
“冰糖葫芦!又大又红的冰糖葫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沐清走过去,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吆喝,穿着粗布衣服,脸上却洋溢着欢笑。
“给我来两串。”
“好嘞!二十个铜板!姑娘拿好了!”
沐清递给他一把碎银子:“多的就赏你了。”
“多谢姑娘!姑娘慢走啊。”
沐清拿着两串冰糖葫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看到了街上杂耍卖艺的兄妹就丢几块碎银子,看到乞丐也会施舍一块。
“乖囡囡,冰糖葫芦卖完了,爹爹明天再来给你买啊。”
一位中年男子抱着他的小女儿哄着,小女孩儿眼眶红红的,有些不开心。
“妹妹别哭了,明天哥哥给你买两串啊!”站在一旁的小男孩也劝道,哄着妹妹。
小女孩还是不太情愿,父子两也没了法子。
沐清看着羡慕得很,她就不能撒娇,师傅对她可严厉了,要不是师娘和师兄师姐们,沐清可能得一直让她严厉的师傅摧残。
沐清吸了吸鼻子,向那三人走去。
“小妹妹,我这里也有糖葫芦哦。”
那小女孩儿眼神发亮,渴望但没说话,很懂礼貌。
沐清将手上的两串糖葫芦都送给了小女孩,小女孩的父亲想给钱,沐清没要,反正也就两串糖葫芦。
“这位姑娘,可真是谢谢你了,今天生意太忙,没顾得上小孩子,小孩子嚷嚷着要吃糖葫芦,忙完再出门,都卖光了,要不是你,这小妮子今天怕是不会安生咯。”那中年男子说道,亲昵地刮了刮小女孩儿的嘴巴。
“还不快谢谢姐姐。”
“谢谢姐姐,姐姐你真漂亮,人也好,是个好人。”
沐清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告别之后,沐清目送三人远去,那小姑娘把另一串糖葫芦给了哥哥,哥哥笑开了花儿。
沐清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此时已经夜幕降临,京城里面一片灯光,这接近过年,家家户户都没有那么忙,带着家里的孩子出来散心。
很热闹,但沐清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小白去王府找饺子了,不到睡觉的点是不会回翡翠楼的,沐清往热闹的方向走去。路过一个茶馆的时候,里面有人搭台唱戏。
沐清走进去,点了一壶茶,在偏一点的地方找了一个小桌子坐下。
这里的生意挺好的,现在人已经爆满了,沐清听不太懂上面咿咿呀呀在唱什么,不过氛围好,热闹,还有人喝彩。
突然,沐清所在的桌子上出现了一张帕子,一位蒙面的女子坐在她的对面。
“姑娘,拼个桌怎么样,我找不到位置了。”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好啊。”
“谢了啊,姑娘。”
台上换了一出新戏,沐清听不太懂,就倒了一杯茶喝,这平常的苦荞茶其实也别有一番风味。
和沐清拼桌的那个姑娘倒是听得认真,只听见上面啪的一声,一位老太太扮相的人拍了桌子。
“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举动自专由……遣去慎莫留!”
沐清看得糊涂,结果和沐清拼桌的女子手一拍桌板便道:“这老太婆甚是可恶!”
沐清问道:“她唱的是什么啊?”
那女子看了看沐清,道:“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孔雀东南飞’,非常有名的戏曲,讲的是……”
那女子显然经常来听戏,几句话将故事交代清楚了,沐清听的时候叹为观止。
她也觉得那老妇很可恶,不过她有更加迷惑的地方。
“焦仲卿堂堂七尺男儿,竟只因为爱情就自挂东南枝,这值不值得哦?”
【作者题外话】:今天的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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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作话这一块可以利用起来写点什么小剧场,不知道你们想不想看(评论区留言告诉我,或者你们想写,也可以放在评论区,期待你们的杰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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