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位工匠为了家饶性命,尽管有千万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没日没夜地工作。
若他们有一句怨言,就会殃及全家。轻则致死,重则灭门。
枢桓在灵阴公主公主心里的地位,可以比这府中的所有的门客男宠都要高!
房中很宽敞,左处有一扇窗,透过窗能看见那满池的莲花,淡淡的花香混着房内的熏香,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笙曦被枢桓放在榻上,正是与那扇窗面对面。风一吹香味儿越发浓烈,她的睡意慢慢涌上头,打了个哈欠。
“公主,你早些歇息!”
枢桓完就要离开,笙曦一把抓过枢桓的手,打着哈欠。
“你陪我!”
枢桓望着被她拉住的手,手上的淤青未消,还有手腕的红印子,印在那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显得格外不符。
虽不知她在王宫发生了什么,但能让她受伤,一定与镇北王脱不了干系!
如今身在陵国,身不由己。王室间的许多事情,他都知晓。
墨北冥为了兵权连公主都可以利用,想必在他心里情谊远不如权利。陵国王室的纷争他不愿插手,因为对他来,让兰陵笙曦心甘情愿的跟他走,才是他此刻要做的事。
“好,我陪你!”
枢桓挥袖坐下,单手搂过她。笙曦环着枢桓的腰,靠在他怀里。笙曦感觉上下眼皮在打架,这才来了没多久就这么困,不正常!
肯定有猫腻!
笙曦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手中的红线偷偷溜出,缠在枢桓的腰带上,消失了。
两人相拥,怀里的人传来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
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拥得他很紧。
褪去浓厚的妆容,精致的脸显露出来。长长的睫翼忽闪忽闪,樱色薄唇,润色喜人,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此时的她……很好看。
世人皆她惨无人性,是位祸国的妖女。可他们却忘了,这位祸国妖女不过是一位十六岁的少女,无父无母,无依无靠。
若不是公主之位束缚了她,她本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若是那场战争没有爆发,她会不会与现在不一样?
枢桓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窗外,眼眸深处是凄凉。
再等等,就快了!
王宫。
灯火通明,王宫上下人来人往。夜已至深,他们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指定位置,此时是侍卫婢女交换岗的时间。换岗后,宫门关闭,任何人都不得入宫,出宫。
王上的寝殿还未熄灯,奴才侍女都在外头候着。
“国师与王上在里头议事,所有人退至十米,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子义出来吩咐。
众人按旨意做,纷纷徒阶梯下,离殿门刚好十米。
子义也在外头候着,国师要为王上治头疾,这殿门他要守好,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殿内。
墨北冥躺在榻椅上,闭目养神。一旁放置的熏香,烟雾缭绕。
“这次治疗后您的头疾若再发作,我也束手无策了!”
“孤会注意的,开始吧!”
青卿从针具里拿出一根细的银针,在墨北冥的头顶处扎上一针,白叶在一旁递上针具,银针没多久就用完了。
看着墨北冥满头的银针,白叶捂着嘴,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
他也忒像只刺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卿撇了白叶一眼,在警告他的行为。白叶硬生生捶了自己两下,平复了心情。
“王上感觉如何?”
“孤觉着有些困!”
墨北冥淡淡开口,声音有气无力的。
“那就休息,醒来就好了!”
看着墨北冥的眼皮渐渐沉了,唤了他几声,没有回应。
青卿给白叶使了个眼神,白叶从腰间拿出一缕红线,青卿接过红线注入灵力,红线吸收灵力后越发红,亮到整间宫殿都布满红光。
红线飞到空中,变换模样,转眼间就变成了夙笙的模样。
脸色不好,心情很差!
“你俩有事快,我很忙!”
她的灵魂是过来了,可本体还在公主府。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试探枢桓,怎么就让他俩给破坏了!
呼,气死本宫了!
青卿同白叶一起行礼。
“娘娘,我们想让您唤出主神的神魂,一切准备就绪,就差您了!”
夙笙转头看到榻椅上的墨北冥,吓一跳!
“哦呦,哪儿来的刺猬人!”
“哈哈哈哈哈,刺猬人,哈哈哈,娘娘!”
白叶笑得肚子疼,给夙笙竖了个大拇指。这形容词,不愧是娘娘!
“白叶你笑够了吗?”青卿冷眼扫过来,白叶收了声。
“我笑完了,你们继续!”着就不急不忙地走开,这儿翻翻那儿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