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咙咕咙,这养料也带毒啊!
菜鲲感觉自己浑身麻痹,这真是超乎它的意料之外。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它自身,身体里的养料竟然也是带毒的,它难道不怕自己被毒死吗?
因为就算有毒的植物,也只是合成毒素用于自保,如果连自己用的养料中都带毒,那么很有可能连自己都会毒死。
因为毒可不是养料,而是一种有害的物质,如果混在养料之中,就会从内部破坏,植物的本质。
但这侍女杀,竟然像是违背了这一定律,它竟然能把毒素混入养料中,而自己没有被毒死。
菜鲲虽然不知它怎么做的,但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扛不了多久的。
根茎上的毒,还能扛上个把个小时,但是养料中有毒的话,可能就只能扛上十几二十分钟。
这对于菜鲲来说,风险度几乎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
但不知为何,菜鲲仿佛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一般。
尽然决定冒险继续,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
不是说一点成功的可能性也没有,只是说那个可能性很小。
如果菜鲲能加大吸食力度,在20分钟之内完成对侍女杀的掠夺。
那么就是它的胜利,反之如果没有成功,因为寄生处须的连接,菜鲲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性。
因为到那时它已经没有能力解出寄生触须,而沦为侍女杀的养料。
原本以为是一坚贞不屈的女子,到了现在菜鲲才明白,它是一位隐藏极深的魔女。
魔女,狡诈无比,阴险无常。
但菜鲲已经入魔,疯狂的吸食着侍女杀的营养。
渐渐地就连它身体的颜色,都染上了红色。
像是身上的伤,其实这比伤更加可怕,这是毒。
其身上用来拟态的羽毛,也在一根根的掉了。
原本的菜鲲在这个怪物界中,也算得上清秀,也就是不太奇葩。
但现在浑身的羽毛掉落,身上露出坑坑点点,嘴角眼角都仿佛在溃烂。
清秀的模样再也看不出来一点,反而很恐怖。
不像菜鲲,而像尸鲲。
菜鲲在赌,在赌20分钟,相信自己能赌赢,但这也是大多数赌徒的心理。
我能赢,相信我能赢,无比的相信,却不知十赌九输,想赢哪有那么容易。
菜鲲也赌输了,它错估了待女杀养料中毒的浓度,其实到后面毒的浓度,呈倍数增加。
菜鲲浑身已经烂,坑坑洼洼,皮肤掉着,眼睛因为眼眶的腐烂,显得非常之大,嘴角因为嘴边的溃烂,原先藏着的牙齿,也暴露在外。
这个样子比起尸鲲来说,更加可怕,它的生命气息奄奄一息。
完全凭着这段时间学习的保命天赋,综合起来的生命维持系统,掉着命。
但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菜鲲那被迷惑的意识,也恢复了清醒。
但现在的它,已经睁不开眼睛,仿佛身处在黑暗世界,但它却能感受到自身的溃烂。
这时在惊慌中,它才猛然意识到,“奶奶的,这家伙是植物系怪物。”
“它有非常变态的拟态能力,真植物化。”
这时天赋系统才读取到了它的信息。
“侍女杀,植物系特殊系怪物,等级二十,天赋:真植物拟态,拟态幻毒,幻毒类型待女杀。”
这真是太变态,菜鲲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有怪物瞒过天赋系统的。
现在它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做出不理智的判断。
这毒并不是判断的实物大毒,而是类似罗刹碧玉石的幻毒。
幻毒能影响精神,因为自己与它处于寄生连接中,所以这种影响更加的明显。
若不是这么直接的连接,菜鲲还是能意识到幻真幻假。
当死亡来临时惊慌,但现在经过各种尝试,发现都无力回天后,菜鲲反而变得冷静了下来。
人都说最清醒的时候是哪一刻,很多人都会说结束的那一刻,一生结束的那一刻。
会体验超凡的感受。
从自己的出生,到自己成长的点点滴滴,都能看的很清晰。
一生的功过得失,都会很明了。
上一世菜鲲因为死的太突然了,什么也没有感受到,来到了这一世生为怪物,在正常的死亡中,就连前一世,生而为人的记忆,都变得异常的清晰。
对于怪物来说,死于狩猎中就是最正常的死亡。
也许正因为这种死亡,菜鲲才能回望自己的一生,不过终究没有实现,自己在这一世的承诺。
但现在明明心中有遗憾,却感觉顺其自然就。
“死亡嘛!结局了。”
菜鲲仿佛觉得是一场电影落幕,无所谓。
它倒是觉得无所谓,而位于这个生态的顶端,统治者这个生态的恐怖食王藤,这觉得很有关系。
起初它很生气,明明自己这么亲尼它,它竟然还要凶我,恐吓我。
真是头渣兽。
自己本想不理它,也不想戏弄它。
可是它却在一个方向,越走越生气,也不知道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它是对那个方向的东西不满意,自己还是不忍心,所以偷偷的帮了它一把。
它见到绿色的罗刹碧玉石,非常高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也在高兴一般。
而当它接触一株危险的植物,那个贱婢待女花,我本想提醒它的,小心那贱人的阴险,但我又生它的气,我准备让它吃点苦的。
可是它后面做的事让我无法接受,它竟然如此痴迷那个贱人,还和它有了那种关系。
真是一只渣兽,渣到底的那种。
自己心里很难受,想上去找它算账,但它身上有那个恐怖的东西,自己不敢接近它。
一想到它们如此亲近,自己就火大的不得了,所以选择了离开这,眼不见为净。
等一下有它苦头吃的,那个贱婢可是异常凶狠的存在。
“哼,叫你被它迷惑,最后肯定会骨头都不剩。死了最好,死了我的气也就消了。”
自己本是这么想的,不管它。
可是一想到它可能会死,自己就感觉非常不舒服。
“唉!”一声叹息,“算了,我还是回去替它收尸吧。”
等我回去时,它已经非常惨了,奄奄一息,自己不知为什么大怒。
“贱婢,找死。”
漫天的藤蔓,压向了那株血红妖艳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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