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结果能如你所愿吧!”戚夜阑如水的双眸此刻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若是含着柔情,该是何等的动容啊!可是它却饱含刺骨的寒意,仿佛要把人吞进无底的深渊。
薛子卿与她对视丝毫不怯,满目只有寡淡与不屑。
空气中已经有了火药味,察觉到这一点,宫羽赶紧站出来救场。
“三哥赶了一天的路,该好好休息了吧,等下准备当地最好的酒菜好好慰劳一下大家!”她给宫泽尘使眼色。
宫泽尘立刻懂了,“是啊!我想吃海鲜,最有名的那个叫‘金砂鱼’,好几年没吃了,给我准备准备吧!”他憨憨地笑道。
“好说!不过,今晚我这里有事就不陪各位了。”
“马上天就要黑了,你还有忙什么呢?”宫泽尘发出了疑问。
“有几批甲胄明天一早要送到东疆,我今晚要去检查一遍。三哥不会怪我怠慢吧?”
“当然不会了,这可是用来对付……”宫泽尘碍于戚夜阑的身份没有说出口。
薛子卿看到戚夜阑的眼神有些微妙,即使戴着面纱也能感觉到她似笑非笑。
“那我们改日再聚!”
两拨人就这样分开了。
“这个人看起来没那么简单!”宫泽尘道。
“她就是那日大闹紫辰宫的千音阁阁主戚夜阑。”
宫泽尘和张岸堂几乎同时目瞪口呆,这个危害了大黎国安宁的女人居然刚刚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她怎么会和我妹妹在一起?”
“我觉得云澈小姐应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莫非……”
“莫非什么?难道她要对明天那批货物下手?”宫泽尘猜测道。
“倒也未必,她一直在寻找紫夜瑰,可能是怀疑紫夜瑰流散到了这里。”薛子卿道。
“紫夜瑰没在东莱国?”张岸堂问道,在这之前他们都不知道紫夜瑰不在东莱。
“是,戚夜阑已经把北方搜了个遍,加上陛下派出的人手,都没有找到任何紫夜瑰的踪迹。”他说罢,抬起头与宫泽尘对视道:“有一件事,请你如实相告。”
“请讲。”
“东南王,与东莱可有来往?”
“有生意上的往来。就如同我们宫家代表的南部地区与南图国通商,东南地界是江乾的地盘,常与哈曼国和东莱通商。不过不同的是,我们与南图国的交易是两国几十年来的制度,是当年黎王与南图王协定好的。而历代黎王均未曾允许本国商贾与东莱国有任何贸易上的往来,东南王却与南图国合作了不少年头了,陛下不是不知道这事儿,可是却不曾插手。”
“不曾插手?是因为管不了吗?”张岸堂问道。
“照我父亲的说法是管不着,但是他并没有透露太多。”
“这一点很奇怪,陛下每天会批阅来自全国各地的奏折,唯独没有这块地区的。我怀疑,这里已经不属于陛下的管辖范围了。”薛子卿猜测道。
“你是说,这里实际上完全交由东南王治理?”宫泽尘问道。
“不错。同样名为‘王’,‘镇南王’、‘镇北王’都是封号,而‘东南王’才是权力。”薛子卿道。
“那岂不是很危险?这里既然不属于陛下的管辖范围,东南王很有可能与东莱国勾结。”宫泽尘担心起来。
“不会轻易的,这里能够支援抗东军,就还是黎国的地盘儿。我们只是猜测,陛下图东南王之间的事恐怕只有他们俩知道,我们先干好手头的工作。”薛子卿道。
“那个戚夜阑每天真的不会对黎国的东西动手?”宫泽尘质疑道。
“已经有人去监视她了,一举一动,尽在我们的掌握中。我可以确定她不会下手。”薛子卿笃定道。
“何以见得?”
薛子卿浅浅一笑,说道:“我们的到来,多多少少打破了她的计划,她遇到我,就是暴露了身份,但凡有一点不轨之心,都难以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