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然在别墅里躺了一天,心情也慢慢冷静下来。
今天的事,她有错,她的确瞒着炆辄去送陈刚,甚至还让他抱了自己。
炆辄是个霸道专权的男人,他对自己的占有欲早就告知自己了,是她太自以为是,以为只要瞒着他,就不会被他发现。
炆辄对她做的事,让她很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但生活还要继续,她摆脱不了炆辄,只能学聪明点,不让今天的情况再次发生。
余依然收拾好情绪,整理好自己,穿了件高领的白衬衫,把脖子和锁骨处的痕迹都遮挡住。
和炆辄每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要见面,她没有权利任性妄为,不然受苦的只有她自己。
夜幕降临,余依然有些害怕炆辄的归来,她害怕白天的事情再次演。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十二点,炆辄还没有回来,余依然松了口气。
......
“炆总,各大媒体已经把消息发布出去了。”王方没想到炆辄一大早就出现在公司,而且看样子,他的心情貌似不好。
“今天保持按兵不动,明天开始收购刘氏集团的股份,把股民抛售的散股全部收购回来。”炆辄的行事风格一直是这样,行事犀利,做事毫不手软。
“刘总,这是真的吗?B块地居然让炆氏集团得到了?.”财务部长王若宏连办公室的门都没有敲,直接进来询问。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决定刘氏集团的生死......
“你说什么?”刘向东很诧异,更多的不敢置信,他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况且附属地块是他竞拍得到的,炆氏集团在B块地,完全没有竞争力。
“刘总,您看,这是今天的报纸,各大报纸都报道了这件事,政府要和炆氏集团合作,政府出让土地的使用权,炆氏集团负责开发,建造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刘向东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一把抢过报纸,面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炆氏集团与政府再次合作,共创A市繁荣。
“混蛋,假的,都是假的......”刘向东把报纸全部撕掉,仍在地,仍不能解气。
他控制自己冷静下来,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赵副shi长,今天的消息是怎么回事?咱们不是说好,B块地是属于我们刘氏集团的吗?”
“刘总啊,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先别急,等我弄清楚情况,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赵副shi长也很愤愤不平,B块地能够带给他太多的好处,一切也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现在居然半路......
“赵副shi长,我想你应该知道,B块地对刘氏集团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把全部的流动资金都投入到竞拍附属地块,若是最后得不到B块地,这对刘氏集团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们是一条绳的蚂蚱,若是刘氏集团出事,你也别想脱身。”
挂断电话后,刘向东瘫坐在椅子,完全不敢想象,若报纸写的是真的,刘氏集团该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
“刘总,我们公司的股票价格开始大幅度降低,以目前的形势看,很有可能跌停......”
“刘总,南方的项目资金告急,若是不能及时把资金打入对方账户,对方将停掉我们的所有货源。”
“刘总,我们的合作厂家打来电话,月底合作期满,将不再续约。”
......
刘向东颓然的坐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甘心的拨通炆辄的电话。
“是你,对不对?”
“刘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炆辄,你别跟我装蒜,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你,我可是你的长辈,是你父亲的朋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刘向东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如果语言能中伤到炆辄的话,他一定会大骂三天三夜。
“刘叔,如果你不是我父亲的朋友,此时你就不是在刘氏集团,而是在监狱了,贿赂政府要员,可不是一件小事。”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炆辄没有心情继续和刘向东周旋,直接挂断电话。
刘向东想了想,重新拨通赵副shi长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刘向东的心里咯噔一下,想到炆辄刚刚的话,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赵副shi长被双规的消息。
刘向东再也没有了愤怒,只剩下害怕,他给很多人打电话,可是大家都避他如蛇蝎,无奈之下,他只能厚着脸皮给炆辄的父亲打了电话,在得到了对方的承诺后,才稍稍放心。
......
“喂,依然,下班了吗?”余洪文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同于往常的公式化口吻。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余依然感觉到不适应。
“大伯,还有十分钟下班,有事吗?”
“大伯好久没见你了,陪大伯吃个饭吧?”
余洪文询问的口吻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直以来,他们一家人都是直接对余依然下达命令。
“大伯,要是没什么事,就不一起吃饭了,我下班约了朋友。”余依然借口托辞不想去赴这场饭局,她对大伯一家,没有浓厚的亲情可言,仅存的也只是多年来抚养她的感激之情,给了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却从未施舍一丁点心灵的安慰,以及精神的支持。
“依然,你这孩子,大伯养你这么大,和大伯吃个饭也不肯吗?再说了,大伯有点事想和你说。”余洪文听到余依然拒绝了他的要求,心里很不高兴,却没有表露出来,继续用其他方法来诱骗她。
“大伯,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余依然依旧坚持着,不想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也不想去看着他们算计自己的嘴脸。
“依然,刘备三顾茅庐请到诸葛亮,难道还让大伯这把老身子骨亲自去请你?”余洪文的声音里带着不悦,其实,更多的是因为这场饭局是他给黄世仁准备的,可他明白,黄世仁能答应来的原因,一定要余依然在场。
“我……,不是……”余依然终是不知该如何拒绝了,“大伯,那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下班就去。”
“好,好,那大伯等着你。”余洪文按耐奈不住的喜悦感从电话一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