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雨桐没有回娘家,第二天一早出来,去老房走了一圈。公公的病又重了一些,普通的止疼药,已经压制一了他的头疼了。公公疼的受不了,恨不得撞墙。钟雨桐见过,他公公头疼起来,坐立难安,痛不欲生的样子,太吓人啦。
婆婆的心思全都用在为公公找药上,一些有特效的止疼药。比如说:度伶仃之类的禁药。
这两年癌症渐多,有些得癌症患者的家属,就千方百计的托关系,弄些违禁药品,缓解病人的疼痛。婆婆所要做的,就是打听谁家有过癌症患者,用过这种禁药,有没有剩下的。这药挺贵的,留着无用,扔掉又过于可惜,不如悄悄的转让给她,也算是积德行善。别说,隔三差五的,总会弄到那么三两只,以解燃眉之急。
被人阴谋算计的事,钟雨桐跟郑超生早就说好了,不能告诉公公婆婆,让他们跟着忧心。所以钟雨桐,这次来也只是看看。
“昨晚上,你盘子叔爷俩让你高粱叔一家给打啦。你跟超生知道吗?”婆婆闲谈道。“不知道啊!为什么?!”钟雨桐有点好奇。“你盘子叔,原来不是给你高粱叔家跑业务吗?有一笔提成,你高粱叔家一直没有给他结清。年前要了一回,说是收回赊账再给。昨天梦生不是回来的吗?就一起去要这钱,你高粱叔说,那家黄了账,不让你盘子叔赔钱就不错啦。还有脸来要提成?!可是盘子叔也说,他打听过了,那家说跟你高粱叔结账啦,所以才来要钱的。就算是那家不结账,盘子叔认为,他给你高粱叔家跑业务,就应该拿工钱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也不知道什么对什么?反正就打起来啦。高粱叔一家子,打人家爷俩。”“哦!”钟雨桐对这种事完全不感兴趣。电视上这种事见多了,当老板的,那个不是能省一笔就是一笔。打工仔到什么时候,都难得到应有的报酬。数额大的告告状,数额小的,也就不了了之了。盘子叔的提成,不了了之的面大些。
高粱叔跟棒子叔哥俩养大车,今天棒子叔爷俩下车,高粱叔家的俩兄弟上车押车。钟雨桐远远的的看着他们走了。俩个嫂子送走了男人,又带着孩子在门口玩了。钟雨桐凑过去说了几句话,转身去了棒子叔家。
棒子婶热情,有几分拉拢的意味。棒子叔吃着早饭问钟雨桐说,“雨桐,你家那栋新房,是在钟村的东头,还是西头啊?”“村东头。”钟雨桐乐道。“那还行啊!钟村的东头,全都是新房,界面收拾的又干净!那可是个先进模范点,每回县里要是来检查,准上那去。你们那块!都上电视了呢!”棒子叔敞亮的说着。“你爸爸那些年跑业务,自己也没少干买卖,家里一定攒下不好的钱吧?”棒子叔笑道。“哪里有什么钱啊?!我们家姊妹众多,不说上学,但是吃饭穿衣,那个不花钱啊?我们家其实,也攒不下多少钱。也就是那栋房子撑个门面,其实内在没什么家底的。”钟雨桐谦虚道。“哦~”棒子叔想想,这话也没有错,脸色微微一暗。看起来,颇为失望!言语间也没有那么的热络啦。钟雨桐暗自观察着,棒子婶她们都挺正常的,没有什么心虚的表现,那下石头的人,应该不是她们才对。
郑雅茜煮了一包方便面,打了俩鸡蛋进去。“我奶奶别看老糊涂了,可是就是吃上不糊涂。就是喜欢吃个方便面鸡蛋。除了这一口,喂什么都不吃!”钟雨桐走到西屋的门口,看了一眼。这位老奶奶,已经老的只剩那么一掐掐啦。听说瘫在炕上八九年了,一直是由棒子婶子一家奉养,高粱婶子几乎看都不看一眼的。钟雨桐虽然觉得棒子婶子双眼有点奸,但是遇见朝天处一般的小辣椒,也是发挥不起来,干受累啦。
三叔俩口子,满世界的销啤酒,这会子早早的就走人了。晚上,少不得去老房看他二哥的,到时候也能遇见的。他家的孩子们都还小,你至于恶毒至此,应该排除在外。
晚间,钟雨桐抄了一大碗的虾酱鸡蛋小葱,笑颜如花的给大娘家端过去。大娘那正吃这手撕羊排,看见钟雨桐过来了,赶紧的接下她手里的碗,寒暄几句,钟雨桐也就回家了。看不出什么?!不是他们!那阴损的事,会是谁干的嗫?!
吃过晚饭,三叔过来坐了坐走了,也不像是心里有鬼的。爷爷红扑扑的脸颊,亮堂的脑门,笑起来,宛如大度弥勒佛一般的慈悲,这老人家一定是个长寿的。钟雨桐怀的,是他的重孙子,老人家对钟雨桐格外的关注。眼光时不时的,扫过钟雨桐隆起的肚子,就发自内心的欢愉。钟雨桐感受到这些,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躲到外间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