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弱兰(1 / 1)硬核的熊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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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风眼下最大的难处就是如何通过小周后带动夫人社交,达到开局就高潮的局面。否则要打破女子对青楼既有的意识形态还是很难。

于是他又去找徐游了,他要找官家兑现赌约,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不能让李煜赖账。

带着美酒佳肴的甄风,随着徐游再次进宫,还是上次见到李煜的“绮霞阁”,这回没有窅娘的霓裳羽衣舞与甄风一争高下了。

见礼过后,李煜打了个哈哈道:“先生高才,竟然真能化废为宝,实在是功在社稷,令朕刮目相看。朕赐牌匾即日做好之后便差人送去,先生自管好生经营望江楼,往后若有何事可找徐公帮忙。”

甄风一听,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精神可嘉,继续努力,再创辉煌,有事没事找徐游别找我。于是甄风也不兜圈子,笑道:“要得要得,草民蒙受官家天恩,敢不尽心竭力,尤其是上次见官家,官家豪爽地许下一成利的允诺,如此信任让草民更是如坐针毡、鸭梨山大,恨不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幸不辱使命,为国家略尽绵薄之力,实在是草民之幸啊!”

李煜此时真的是如坐针毡了,这位甄风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还能神色淡定地撕开这层遮羞布,无比自然地将一成利的赌约提出来。难道是自己的威势不足?

甄风又道:“草民此行,除了进宫谢恩,还有一事。”

“何事?”

“草民知道官家与国后乃是词曲大家,当代梨园之师,堪比唐玄宗。因此有个赌想找官家和国后打一打。”

起初李煜是微笑颔首,一位写出《八声甘州》的人对自己词曲地位的认可还是让他高兴的。只是听到最后一句,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好了。

“甄先生,朕并非好赌之人,先生怎可开口言赌?不如说说有何事,若是利国利民或是有趣无害,无需赌朕也会接受的。”

“官家,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与草民一起赌,哪次不是赚得盆满钵满?江清馆一成份子,盐场五成利,说不定再赌一次,官家就无需征税了。这样你吃肉,我们跟着喝汤,岂不很好?”

李煜有些心动,道:“甄先生且先说来听听。”

——我才不上你当,谁知道要赌什么?

“我可以让官家成为梨园焕发新生命的第二位祖宗,比肩唐玄宗,甚至可以超越他。”

“哦?没想到甄先生对梨园一行如此在行,只是若先生有此才能,为何此时仍在此领域藉藉无名?”

“草民就缺一次一炮而红的机会,当下便是。便赌这新梨园能否突然爆红,风靡天下。若是做到了,便是官家输了,而这赌注嘛,是由官家出任新梨园之主,占新梨园五成份子。若是做不到,官家便抽身而去,与新梨园再无瓜葛。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你这赌约倒是有趣,既然新梨园风靡天下,为何还让朕做这个新梨园之主并且占了大头?”

“新梨园主要为夫人们提供一个游玩的新鲜去处,所以第一次出演,草民需要当世的大师——官家与国后出席并指点一番。其实草民还想邀请官家国后为新剧作曲填词,不过那都要等到官家成为新梨园之主再来了。”

去看一场戏曲,若是走红了,自己就成了主人,这个赌约怎么那么像是贿赂自己?不过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便宜,追根究底就是要让自己和国后出面去看看。

“不知你这新梨园有何不同,竟然说出可以让朕比肩玄宗?如今戏曲,无外乎歌舞戏或是滑稽戏,或雅或俗,先生打算如何让新梨园风靡天下?”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便不灵光了。此时正在排练,月中之夜便见分晓,请官家与国后提前预留时间,如何?”

“罢了,到时候朕与国后就去走一遭,赌不赌的、主人身份、五成份子不重要,主要是想见证下先生说的奇迹。”李煜装得很平静地说:“徐公,届时你也带上夫人一起去。”

社会人!甄风朝着目瞪口呆的徐游抛了个媚眼。坑已经给李煜挖好了,新梨园是你的,但是人是我的,新梨园再火,人才是核心竞争力。

甄风回到望江楼,还没喝口水,就听张确说何三娘带着人又来了,而且还有个没见过的女子。

后院书房里,除了何三娘、江陵、兰舟和紫蝶,甄风见到了一位散发着成熟韵味的女子,容貌身材都保养得还不错,十多年前估计就是秦淮行首了。

待引荐后,甄风就惊了,这可是世界名画《韩熙载夜宴图》里惊艳的女子秦弱兰,韩熙载的宠姬,后周外交事故的女主角,精通琴曲,如今怎么会是江清馆的曲乐师傅了?

甄风压制住自己的惊奇,毕竟韩熙载死了,树倒猢狲散了,陶谷也灰溜溜地回到中原继续做官,没必要对一个可怜女子揭伤疤。

“原来秦先生便是《雨霖铃》曲调的编曲者,实在令学生叹服。有秦娘子坐镇,学生更是信心倍增。”

“没想到甄郎君如此年轻,不仅才华横溢,难能可贵的是还为人低调,妾身已听闻郎君在花间楼一曲《江城子》悲歌,妾身也算阅人无数,可惜实在是无人能及。”

“秦先生,学生当不得此评价。既然三娘带着娘子光临寒舍,必然有重要之事相商,咱们不如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如此继续互捧,怕是今晚大伙儿都回不去了。”

“郎君快人快语,妾身便不妨直言。郎君对江清馆往后发展如何看?”

甄风看何三娘也是非常关注,便解释道:“刚才时间紧急没来得及细说,现在不妨大伙儿坐下来聊聊。我觉得江清馆作为以清倌人为主的青楼,与其跟花间楼一争高下,不如另辟蹊径,甚至另起炉灶,从此也无需再看那些男子嘴脸,岂不更好?因此我让三娘另寻一处场所,离开秦淮河这片se欲横流之地。当然,刚开始也是一步步来,先试验一番,所以便有了《梁祝》。

我觉得这片新场所就叫做‘新梨园’即可,我已经和官家打了个赌,若是新梨园一炮打响,他来做着新梨园的主人,并有五成份子,剩余四成归江清馆,一成归徐公。你们想,官家岂会有空管理园子,最后还是要落到三娘头上。一旦成为官家的宫中产业,江清馆中所有人改头换面后,地位、处境岂不大大改善?

江清馆的小娘子们都可以成为其中的演员、乐师,伺候的将会是以城里的夫人居多,就算是男子前来,也不能再有其他不轨之行。而你们的饮宴生意还能照常开展,岂不美哉?”

“若非妾身看过剧本,否则真难以理解郎君的这番苦心。既然如此,拜入你风雅门也是应该的,如此方可理念一脉相承,否则照着歌舞戏或滑稽戏,便失了新戏曲的味道了。只是妾身对郎君所说的新戏曲不是很了解,不如郎君好好讲讲,妾身也好为其编曲。”

知道官家将有可能成为新梨园的主人,何三娘的脑子轰地一片空白,连忙带着江陵去布置新盘下来的院子。就连江清馆的经营她都顾不上了。

只不过,紫蝶的神情为何如此纠结,那眼神怎么那么……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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