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灵异社的第二次活动!”
“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这次挑战的是传说中的怪诞,相当可怕,传说中一碰就碎的数学老师。”
道路上,一女两男,年纪都不大。
女生梳着双马尾,青春洋溢,柳眉杏眼,琼鼻红唇。
男生一人带着顶小帽子低着头,一人带着个口罩,两人神色紧张,左顾右盼。
深怕被人认出来。
万一被老师看到这么晚还在学校闲逛。
肯定会被骂死的!
两人比女生高大许多,却站在身后以她为首。
站在前面的女生叉腰正给两名社员进行最后的动员大会。
“这一次,我们灵异社一定要一雪前耻。”
“之前那一次不过一点小小失误。”
“只要将这传说中的怪诞给破开,我相信,我们社团将会一举成名,广收社员,成为育才中学第一大社团。”
“社长!灵异社不就我们三个吗?现在想这个是不是太远了!”
带着口罩的男生举手发问。
“谢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安静听完。”
女生怒目而视。
“传说中,他是一名每次数学考试都考不及格的学生。”
“从来没有及格过,每次回家都要遭受家长的责问。”
“男女混合双打那种。”
听到这里,旁边戴帽子的男生忍不住哭了起来。
领头的女生瞪着眼睛看着他:“马泰初,你哭什么哭,我还没骂你呢!”
马泰初抽泣着:“社长,我这是有感而发。”
“什么叫做感同身受,想到我这么晚没回家,等下肯定要被我爸妈混合双打的场景,我就忍不住哭出了声。”
“社长,你家住我隔壁,你知道的,我爸妈都是跆拳道教练。”
“你们那都是简单的混合双打,而我这是沙袋式全方面蹂躏。”
“都是一个人动手,另一个在旁边看着。”
旁边的谢代有些纳闷:“那还不好?”
“看着倒也没有其他原因,不是什么觉得两个人下手太重了。”
“事实上一个人完全足够。”
“另一个只是方便随时准备出手抢救。”
一人准备抢救?
想象着这么一副画面。
好沉重!
谢代拍了拍马泰初的肩膀,脸色严肃:“兄弟,这么一听,还是你比较惨。”
女生讪讪然:“马泰初,别怕,等回去我帮你解释一下。”
马泰初后退一大步,连忙摇头,脸上满是惊恐:“社长,你别说了,上一次我说跟你出去玩,我爸妈差点没给我打没了!”
“所以,本来可能还能苟延残喘,知道我又是跟你出来。”
“肯定屎都要被打出来啊!”
马泰初将眼泪一抹,语调沉重。
“话说,我感觉再这样被打下去,我迟早会被打死的,如果有一天我变成怪诞的话,你们记得要来找我啊!”
“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们灵异社说不定就能开张了!”
怎么这么一听,更想哭了呢?
朋友,你真的为灵异社付出太多了!
谢代也忍不住开始掉眼泪。
“好了!不说了,说回这个怪诞。”
女生大手一挥,将即将变成追悼会的氛围挽救回来。
该死,我们这是灵异社。
又不是殡葬社。
哭什么哭!
“据可靠消息称。”
“直到他生前最后一次考试,通过相当长一段时间刻苦学习,每日每夜的学习。”
“当他拿到卷子的时候,他看见上面的题目,从满卷子问号变成了大半的问号。”
“他顿时充满了自信,他肯定这一次他一定能够及格!”
“结果,卷子发下来,居然只有五十九分。”
“他不服气,等到正确答案一出,果然,是老师有个选择题看错了,他拿着试卷去找老师。”
“老师指着上面的改过痕迹,说改过就不要来找他了。”
“他说没有改,只是没有人相信。”
“就这样,他以死明志。”
“成为了专门报复数学老师的怪诞。”
“所以他极端痛恨数学老师,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辛辛苦苦却得不到认可。”
谢代点头赞许:“是啊!是我的话肯定也会如此!”
马泰初:“+1!”
女生再次目光灼灼看向两人:“还有一个问题,作为一个痛恨数学的怪诞,听说它还对一切数学成绩好的人相当痛恨。”
“提前问一句。你们数学成绩怎么样?”
“不然等下遭到什么祸事可不好说。”
众学渣脸上都洋溢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们此前从来没有如此为自己的成绩骄傲过。
直到此刻。
谢代冷笑一声,双手抱拳:“在下不才,三十来分,最高得分38!那天我全家握着卷子久久不敢相信。”
女生也是颇为自信,昂首挺胸:“身为社长岂敢屈于人下,二十来分是也!”
“我妈说,在卷子上撒把米,鸡对的都比我多。”
马泰初的笑容消失,脸色再次苍白:“我他妈的。”
“我何等何能!”
在及格线边缘徘徊的他,没想到第一次拥有学霸的待遇。
竟然是在这个时候。
看着灵异社其他两位学渣中的不可回收残渣。
马泰初心如死灰。
要不。
还是跑路吧!
……
三人蹲在旁边的草丛里,额头的汗水不停的低落。
“阿泰,你去吧!身为马氏跆拳道唯一真传弟子,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我那都是花把势,没听说过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说得就是像我这种半吊子,中看不中用。”
“所以阿谢,要不还是你去吧!我觉得你这个人,花里胡哨的,看起来学习成绩就不太好,应该跟那个鬼魂有共同语言一点。”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挺爱学习,公式什么的脱口而出,我怕等下一不小心说出个公式,惹怒了怎么办?”
“那要不还是社长去吧!”
“我觉得行!”
“社长,你说句话啊!”
“这个时候是重振我们灵异社的大好时机。”
“社长冲鸭!”
女人痛苦的声音传出:“不行,我腿抽筋了!”
“你们快拉我起来一下。”
草丛离教室足足还有百米开外。
三人已经在这蹲了半小时。
蹲到脚麻,却仍没有迈出最后一步。
最后的百米犹如天堑,怎么都跨不过去。
犹豫就会败北。
果断就会白给。
他们宁愿什么都不做,都不愿犯错。
灵异社本就是被李听芹强行组进来的。
阿sir,我就在这社团摸摸鱼。
总不能真叫我去碰鬼吧!
这时候眼尖的谢代开口了:“等等,教室好像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