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女人汗毛顿时根根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女人猛地向后看去。
什么都没有。
一片空白。
她看着任同方,极力尖啸:“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任同方微微疑惑:“您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有鬼您不是一直很清楚的吗?”
“您叫我们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女人的气势开始下降,话语中有些结巴:“是啊!……我清楚……得很。”
“只是白天……哪里有鬼。”
“是啊!白天哪里有鬼。”
“这个鬼可一般都是晚上才出来的啊!”
说着说着,她又找到了自信,语调开始升高。
指着任同方的鼻子。
“我只是让你们来找下证据,不是要你们来弄这些乱七八糟的。”
“不要以为能吓到我,说什么血光之灾,就可以让我多付钱。”
“我可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被吓到的人。”
“你们这种小花招对付那种小姑娘还有用。”
“对于我这种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就你这种**崽子,不读书在这厮混,我不知道看过多少。”
她的话语突然止住。
一股刺痛从手上传来。
任同方平静将她的手抓住一点点放下。
女人想要从其手中挣扎出来。
可感觉如同被铁钳死死夹住,无法动弹,无法挣脱。
这个高中生好大的力气。
想到其灵能者协会的身份,女人心里有些发憷。
任同方平静眸子里如同有着一方清泉:“宁女士,我不喜欢有人指着我说话,请你克制一下,再这样,说不定我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也说不定。”
“我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拆了一栋房子。”
“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乔洪波出来笑呵呵打着圆场:“小孩子,脾气大,宁女士,别介意。”
“这年纪的小孩子就是这样,我回去一定好好说他。”
“但我们这种年纪的一定不能介意啊!”
他夸张语气说道:“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啊!”
乔洪波莫名舒适,这句话向来只在那些熊孩子在自家为非作歹造成破坏损失时候。
那些没管住自己狗屁孩子的狗屎家长只会不痛不痒说上这么一句话。
“真是抱歉啊!可你看他只是一个孩子,都是无心之失,你就原谅他吧!”
强颜欢笑·JPG
终于自己也能说出这么一句话了。
真是意外的开心啊!
该死!
你管这叫孩子?
你家孩子跟个蛮牛一样!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宁女士揉着手,不敢再多说些什么,省得惹怒了真给自己打一顿。
单这个恐怖的高中生估计就能将自己来回折腾一万遍。
还有旁边一直笑眯眯的男人。
估计更不好惹。
【恭喜完成!】
【随机任务,专业人士的骄傲:除灵我们是专业的,请不要让外行指点内行,请让她明白你的厉害之处,不再多话。】
【任务奖励:随机点+1】
【随机加点中】
【感知+1】
果然拳头才是硬道理。
任同方感慨。
自己只不过稍微讲了这么一点“道理”,这位刁蛮的女士立马就变得知书达理起来。
之前费那么多口舌全是浪费。
这位女士。
您。
贱不贱啊!
【随机任务,抽丝剥茧:你已经感受到其中的不对劲,身为看了这么多集柯南的男人,请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防彻底击碎。】
【任务奖励:随机点+1】
就连系统也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了吗?
任同方眉毛一挑:“既然你不说了,那我就开始了啊!”
他看向自家老板:“老板,话说十几年那几个死者当时年纪多大?”
“我看看吼。”
老板拿出手机开始摆弄,不大一会儿,开始念词条。
“3.19吉祥公寓失火案,起因是因为电瓶车充电爆炸引起的火灾,死伤十八人,五人死亡,其中两人人抢救无效,三人当场丧身火场。”
“而这三人年纪都在六十以上,行动上有所不便,加上独居,无人照应,不幸丧身。”
“在此希望广大市民不要让老人独居,以免发生意外。”
任同方对着老板点点头,自顾自说道:“六十岁啊!”
“老人家遭遇如此不幸的事情。”
“首先深表同情。”
“只是……”
任同方饶有兴趣看着女人:“只是……在你背后为什么我看见的不是那些火灾中不幸丧身的老人?”
“反而……看见的是婴儿鬼魂呢?”
从一进来,任同方就看见趴在这位女士背后的一团模糊的灵体。
虽然模糊,可勉强能从辨别出一些类人特征。
孕三个月后胎儿各器官基本己发育成形。
很明显,这是堕胎后产生的怨灵。
心中疑惑,可没有明说。
直到其开口,风马牛不相及的故事让任同方更确定了他的猜想。
很明显。
这个女人在撒谎。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至于身上的怨灵。
这是没做好措施匆匆降临人世间,然后被无情扼杀在摇篮之中的婴儿不甘成型。
然而单独偶尔一次堕胎。
并不会有怨灵攀附。
“不戴了吧!戴了我就很快。”
“放心,我快出来时候就出来。”
“我就蹭蹭我不进去。”
这样朴素的话语,能让一些少不经事的小孩感动到流产。
但其实并无大碍。
不然全天下这么多十四五岁被三言两语欺骗的傻孩子,上大街都得背着个小娃娃。
路上行人来往匆匆,看着对方的背部。
忍不住惊叹。
“哟,您这几个月流的?”
“五个月?”
“那不就巧了,我这也五个多月流的。”
“您这娃娃真俊啊,真像您啊!一看就是亲生的。”
“看这小手都快成型了呢!”
“看这小鼻子,真挺啊!”
“一看就是个人中龙凤呢!”
好家伙,任同方想象着这对话,一阵恶寒。
再看这个背部的婴儿。
从其身上散发的怨憎程度来讲。
可以说。
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已经是不止一次被阻止降临在这个世界上了。
新生婴儿对生命的渴望不言而喻。
它怨恨。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它。
它不解。
如果真的不想要,为什么要给它希望?
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抛弃,被毁灭中。
它找上了它的母亲。
听到提及了自己。
背上那团蜷缩的不明物品,动了一下,微弱地吱了一声。
似乎在对任同方打招呼。
“嘿!你好啊!”
女士一听此言。
脸色惨白,手脚发软,嘴唇止不住的颤抖,浑身乏力差点跌坐在地上。
再不见之前的趾高气扬,意气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