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早些对魏毅出手,不定她现在就已经摆脱二十年母胎单身状态,把一直存的初吻给献了出去,呜呜呜,她的奶狗跑了!
就在她乱想一通时,沈易臻开口了。
“不信的话我带你进去一探便知。”
他伸手环绕在她腰间,脚下点地,一跃进了屋前院,可没把苏韫笙吓出心脏病来。
好家伙,好功夫,不去做贼可惜了!但是吓到她了,妈个蛋,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尽是显摆他那点三脚猫功夫,瞧把他能耐的!
“又瞪我作甚?”这次他很快松开她的腰且没再捏她。
“下次你跳来跳去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就砍了你!”她搁下狠话。
屋前院杂乱,到处都是堆积的枯叶,她彻底死了心,有些难过,她的初恋还没来得及恋就没了。
“就你,追得上我再吧。”他鄙视扫了眼她的短腿。
苏韫笙白了他一眼,不想话,想静一静悼念自己还没来得及谈的初恋。
“他不在,你还想去什么地方?”看到苏韫笙情绪不高,沈易臻柔声。
“没有了。”苏韫笙低落摇头,坐在院中的破椅子上,奔波了一夜,现在倒是有些困了。
看着蒙蒙亮,鸡鸣叫声在耳边响起,沈易臻睨了眼坐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她。
放下包袱,蹲在她面前,抬手点零她额头,她睡眼惺忪的眯眼,无神的看着他。
“做什么?”吃语,脑子浑成浆,她只想一头栽地上睡过去。
“在这里等我,我去准备一下,咱们过会就出城。”他嘱咐,揉了揉她发顶,将自己的包袱塞在她怀里。
“你还会回来吗?”她垂头,抱紧他的包袱。
“自然会,你可别多想。”他眉梢一挑,有些意外她会这么问。
“好,那你走吧。”苏韫笙挥挥手,没有与他一块去。
她累了,如果他要跑,她跟着一块去也没用,只会累到自己而已。
“等我,你可别自己跑了!”沈易臻倒是不放心起苏韫笙来,“这里很偏,应是没人会来。如果咱们真的走散了,你回常威客栈等我。”
“知道了,知道了!”觉得他跟个老头子一样叨叨絮絮,烦得很,嫌弃的摆手,脑袋枕在膝盖的包袱上,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
见她烦了,他也不再叨絮,如果苏韫笙敢丢下他跑了,他会让她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离开魏毅的屋,沈易臻朝繁荣的大街走去。
灰蒙蒙的,行人匆忙。有准备出城的,也有准备今早摆摊的,今日街上摊位几乎很少,大部分都是妇人或者老人和孩,壮年基本都被抓去征兵或者躲起来了。
来带祺地镇新开不久且也是唯一一家当铺门口。
沈易臻抬手“咚咚”的敲门,身型挺拔,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尊贵。
他敲门的手刚放下,当铺内便传来浓重睡意且不耐的问声。“谁啊”随着声音落下,脚步拖地声也一并传来。
“过客,路过想谈比买卖。”沈易臻压低声音回道。
“咿呀”木门被打开,发出响耳的声音,开门的是个年轻干瘦男子。
他扫了眼身型挺拔的沈易臻后,目光左顾右盼的查看外面的情况,并没有瞧见第二个人人,他才打开门请沈易臻进来。
沈易臻大摇大摆的走进当铺内,一屁股老大爷的坐在内堂的椅子上,刚坐下左脚便抬起踩在椅子上,活脱脱的一土匪样!
当铺哥瞧沈易臻浑身上下散发不好惹气息,他吞咽口水,抖了个激灵,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赶紧给沈易臻斟了杯茶,“爷,爷您坐,的这就给您叫掌柜的!”
刚倒完茶,他连茶壶都没放下就赶忙跑了。
没让沈易臻等多久,胖胖亲和的当铺掌柜便出来了。
他笑眯眯的迎了上来,沈易臻老神的坐在椅子上,歪头微冷的打量当铺掌柜。
总结了一下对当铺掌柜的印象,一个字胖,两个字虚伪,三个字胖虚伪。
苏韫笙就是被这胖子扇的巴掌?
当铺掌柜是个眼力见的,沈易臻身上的衣裳虽是粗布,但他气质不俗,那不羁的高贵怕是只有贵人家族圈里才能养得出来。有幸年轻时他见过一面类似于男人这般气质的贵人,虽然远远瞧上一眼,但也能看得出与常人不一样。
当铺掌柜谄媚上前,脾气极好。“不知道贵人有何生意要与老儿谈?”
沈易臻笑而不语,从怀里掏出两块火石在掌中掂量掂量两下后便放于一旁的桌子上。“掌柜的你过来瞧瞧我这两颗宝石值几个钱?”
当铺掌柜笑眯了眼,上前,一手挡着蜡烛摇曳的烛光,一手拿起沈易臻放在桌子上的火石,看第一眼时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后面第二眼第三眼依旧是一样,拿在他手中的是打火石而不是什么宝石!
亲和的胖脸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拉了下来,看向沈易臻的目光没了刚刚的谄媚,甚至有些愤怒。“子,你当老儿头晕脑昏了是么?”
沈易臻淡然的噙了口冷茶,眉头微皱,似乎不大满意这茶的味道。
嫌弃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反应慢半拍的扫帘铺掌柜一眼,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呵”的笑了一声,分毫歉意都没有,明目张胆的嘲笑当铺掌柜。
“原来是你在与我话,我还以为是只苍蝇在剑”
沈易臻这话直接激怒了本就有些怒气的当铺掌柜,他一把狠狠丢下手中的打火石。
“好呀,感情你子是来耍弄老夫的!”
虽男人气质倾向贵人,但也很难保不是他看错了,祺地镇近日这么乱,哪还有什么贵人会经过这里,也是他起太早,迷糊了才被人耍了一通。
沈易臻翘起二郎腿,眉梢一挑,扫了眼被丢在地上的打火石,不冷不热,像是在聊家常。“你把我宝石给摔了。”
“子,趁老夫还没发脾气前快滚!”当铺掌柜冷道,“啪啪”的拍了两下巴掌。
五六个打手纷纷从后堂走出,一个个人高马大,没一个是善茬,手里都还拿着木棍。
“哟,这点人。”沈易臻扯了扯嘴角,不屑,幽深眸子覆上一层霜色。
“这点人够你吃一壶了!”当铺掌柜徒打手身后,招呼众打手们上去。“把他丢出去。”
几个打手拿着木棍不善的朝沈易臻走去,当铺掌柜徒后面教训起了二,怪他什么人都放进来,一点眼力劲都没樱
沈易臻慢条斯理的起身,散漫的伸伸手脚,动一动筋骨,身上的骨头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虽看着清瘦,可粗布下全是腱子肉。
一众打手上前,拿着木棍往他身上招呼时,他仅伸脚,一个扫腿,五六个人高马大的打手顿时东倒西歪的被他翻倒在地。
看到这情况的当铺掌柜直接傻了眼,当铺二颤抖着声音。“掌掌掌柜的,我我我不干了!”
完丢下当铺掌柜连滚带爬的跑了,平日里当铺内仗着有几个打手而欺客,一些生客怕惹事经常吃下这闷亏,如今碰在了铁板上,不跑难不成留下来被打么。
没搭理跑聊当铺二,沈易臻坐回椅子上,朝当铺掌柜勾了勾手指头。“胖子,过来。”
当铺掌柜肉肉的脸抽了抽,眼睛转了一圈,没了刚刚教训当铺二的得意神情,卑微的弯着腰,搓着双手谄媚的来到沈易臻面前。
低声下气的模样只差没把沈易臻当祖宗供起来,“大爷,大爷,老儿一大早被眼屎糊了眼,没瞧出大老爷给的两颗是宝石,差点误了大老爷的事,还望大老爷给个机会给老儿!”
“呲”沈易臻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道“胖子倒是挺有眼力劲。”
“当然,这是当然的!”当铺掌柜抹着额上的薄汗,“大老爷您老等着,老儿这就给您拿钱!”
胖腿“蹬蹬蹬”的赶紧跑去打开柜台门给沈易臻拿钱,不是他不想逃,而是家当都在这里,他前脚跑去叫人,沈易臻后脚不定就拿走他所有家当。损失全部还不如自己主动拿出一半,虽然元气大伤,但好过损失惨重。
拿出不少银两和银票肉疼的双手递到沈易臻面前,还得赔着笑容,当铺掌柜怀疑自己昨晚踩到屎了,所以今不亮才碰上这档事。
沈易臻心安理得的拿过银两和银票放进自己兜里,起身欲走,谁料才走出一步又顿了下来,回了个头。
眼见沈易臻要走,谁知道他才走一步就停了下来,还回了个头,吓得当铺掌柜差点没下跪。
“大爷,大爷您还有什么指教吗?”眼睛红通通的,只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好生可怜。
“指教不敢,不过前段时间你动了我的人。”沈易臻勾唇一笑,面色沉了下来,双眸里的血腥戾气突起,煞气朝当铺掌柜迎面扑去。
“扑通”一声,当铺掌柜被沈易臻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以为沈易臻要杀了他,他顿时鬼哭狼嚎起来。“大爷,大爷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脑袋“嘭嘭嘭”的重重砸着地面对沈易臻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