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笙踩他脚也罢,且还故意坏心眼的用力碾压着。
“啧”沈易臻啧舌,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损招。
“我还有一招!”
她得意洋洋,在他挑眉的神情下,她脑袋朝他脖颈靠近,张嘴一口用力的咬他脖颈上,她咬他脖颈也就罢,可偏偏还正巧咬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沈易臻浑身一抖,而后一僵。
燥意由后脑勺密密麻麻的爬满全身,他抓着她左手腕的手心有些湿润。
脖颈处传来刺痛和湿润感,他不自在的低沉出声。
“小屁孩,松开你嘴巴!”
待话说出口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唔唔唔”
咬着他脖颈喉结位置的她不但不松口,还反而加深了力道。
她才没那么傻的松口,她要咬死他,谁让他刚刚使劲掰她小拇指来的!
沈易臻许些压抑的吐吸两下,垂眸盯着她漆黑发顶。
暗哑道:“一会你莫后悔!”
“?”
后悔?
那是不可能的!
对于他这一句警告言语,苏韫笙没放在心上。
沈易臻松开她的左手腕,手掌一路向下改为拦在她腰间,被她掰着的小拇指借着她掌心汗水的湿润而抽出,抬起抓下揪在他耳朵上的小手,五指撑开与她十指相扣,抱着她一个转身将她抵在树干上。
背后抵在凸凹不平且坚硬的树皮上,本还洋洋得意的苏韫笙傻眼了,情况转变的速度令她始料未及,她赶忙松口,抬头有些惊又有些奶凶的对他道。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她用力抽着被迫与他十指相扣的右手,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她抽走手掌,直接使劲将她右手按压在树干上紧紧握着。
揽在她腰间的手臂使劲一提,矮个子的她被迫提起,双脚悬空有些不着地,她觉得丢脸的同时且还感到羞愤得很!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哪怕他将她提起了些,但她还是矮了他许多,他弯腰半曲双膝才得以与她视线平齐。
“你还是真是个矮子!”
他嗤笑了她一句。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极近,苏韫笙能感受到他面上的胡腮扎她皮肤上的酥麻。
无论是他的嗤笑还是两人之间的近距离接触,都让苏韫笙的面皮不由得一红,热气由面上一路传遍全身。
“既然嫌弃我,为什么不放开我?!”
她微恼,左手抬起抵在他肩膀上用力推了推,可他如顽石,一动不动。
“嫌弃与放开是两回事。”他勾唇在她耳边喃喃低语,黝黑瞳孔里暗含炙热。
他想将她拥入怀里揉碎!
一股热气洒在耳边,苏韫笙不习惯的缩了缩脖子,紧张吞咽口水。
“别闹了成么?”
示弱的哭腔调,听了直叫人心软。
双眸蒙上一层水雾,当看到他脖颈凸起的喉结上留下她的红色牙印时,她脑海里如开了花,纷纷放起了五颜六色的烟花。
他脖颈喉结的位置上留下了一圈牙印,牙印上还有些晶莹湿润,尤其是在暧昧夜色下更显吸引。
这,这实在是太太太过了,咳咳咳……有点有点过于s情了……她脑子黄了……
她还是头一次发现喉结可以性感到秀色可餐的地步!
准备将她开吃的沈易臻低头,将面容埋于她脖颈间,感受着来自她身体的颤悚,本混乱的思绪总算是清明了些,压了压乱窜的暗火。
他气自己轻而易举的被她撩拨到,又气她撩拨了他又不负责!
恨恨抬头凝视她,只见她面露胆怯和对他的惧意、及防备。
他曾几何时轮落到这种强迫一个小屁孩的境地,而且还是个太监!
没错啊,太监,太监,干他娘的死太监!
脑中不该有的想法如退潮的海水,一波又一波褪去。
身体乱窜的邪火如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脚下倒退一步,他毫无预兆的松开她的腰及与她十指相扣的手。
没了沈易臻的束缚,苏韫笙直接一屁股的“扑通”坐在了地上。
摔坐在地的她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摔成四五瓣了!
她龇牙咧嘴着一张脸,双眼里尽是疼意。
双手扶着老腰,火大抬头瞪他。
“你他妈的脑子真的是有毛病!”
他是嫌她身上的伤不够多是吗?
“有这么疼么?”他轻描淡写的讲道。
“你摔一个看疼不疼!”
听了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苏韫笙本就火大的情绪更是像被人淋上了一层火油,火气“蹭”的又高了两丈。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他大卸十八块了!
小贱人就是小贱人!
最近贱气一收,她差点以为他是个人了!
“成了,算我对不起你。”见她炸毛,沈易臻赶紧顺毛的道了个并不是很真心的歉。朝她伸手,“快起来!”
“不用你的假好心!”苏韫笙不领情的拍掉他伸来的手。
沈易臻捻了捻被她拍的手,旁观她靠自个站起来。
苏韫笙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站起来后她微弯着腰,一只手不拘小节的捂着被摔疼的屁股,另外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尖理所当然道。
“都怪你不好,被你这么一摔,我的老骨头差点没散架,你快点背我回去。”
她后面的一句话才是重点,见她真的是被摔疼了,他也不再与她扯皮,一言不发地转身半蹲下来等待她老人家上背。
苏韫笙扶着老腰边“哎哟喂”的哀叫,边爬上了他的后背。
抱紧她双腿,沈易臻这才起身,听着她哀叫不停,他好笑。
“行啦,差不多得了,我都同你道过歉了。”
觉得苏韫笙矫情得很,比那小姑娘家都还要娇气。
一个男人,哦,不,半个男人娘里娘气的,想想都觉得丢男人的脸。
在他背上的她忿忿不平的捶了他肩膀一拳头,“道歉有用的话,要官府来做什么?”
伸手揪着他耳朵,在他耳边念经。
“我告诉,这事我记你一辈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是怎么丧心病狂的对待我!是怎么没人性的将我摔在地上!”
“随便你。”对于她的深恶痛觉沈易臻无所谓的耸肩,不过有一事他还是警告了她一句。
“你若是还想被我摔第二次,那爪子就继续揪着我耳朵。”
他话落,苏韫笙怂的赶紧松开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