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不能同你讲。”沈易臻笑道,苏韫笙的追问他敷衍了事。
苏韫笙心生不快,推开他,抱手在怀。“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得听!”
“生气了?”他温吞,微弯腰,视线与她平齐。
“没有。”苏韫笙摇头否认,“你又不是我的谁,有啥可生气的。”
她这话沈易臻就不高兴了,没好气的掐着她下颚。“你就只差把我吃干抹净了,还说我不是你的谁!”
“你说屁话,少冤枉我!”拍掉他的手,她既难过又委屈。“你搭上了白家这条线一路青云,难怪老鸨说有经验且干净的女子都被挑走了,原来是你们!”
没想到苏韫笙又与他算起了这一茬,他好笑。“你是在气我逛了青楼还是气我挑了有经验又干净的女子?”
“两个都有!”她叉腰,眼眶微红。
“呵”沈易臻无奈,“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不管事情怎样,沈易臻,我要你记住了。”她面色凝重,认真的对他讲道:
“我这人很贪心,喜欢的话会占为己有!在我苏韫笙这里,我的男人不允许爱上别的男人女人,更不能有三妻四妾!肌肤之亲不行,精神出轨也不行!”
她神态认真,半丝说笑的成分都没有,沈易臻与她对视片刻,眉梢微动,应承她的话。
“记住了,妻纲可畏。”抓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郑重道:“这里是你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感受着手掌下的微动,苏韫笙动容,垂眸。
再次抬起眸子看向他时,她眸底的委屈之色没有了,但心尖的酸溜溜醋意还在。
“所以,你上青楼的原因是什么?”
沈易臻郑重的面容因为她这句问话而龟裂,都说了不提的话题又饶了回来提了起来。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你心虚了!”苏韫笙抽回自己的手,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味。
她做不到不问,事关重大,她得问清楚才行。
两人之间的情感最忌讳是心生芥蒂,有些事情不当场解决,一直堆积着,时间久了,一爆发便不可收拾。
面对她的追问到底,沈易臻没办法,拗不过她,只能将她拉坐在椅子上,他蹲在她跟前。
“我是被叫过来的,白家家主乔装,也过来了。”
“大将军居然逛青楼?!”苏韫笙震惊得站了起来。
虽没见过这位白大将军,但是她听说过这位爷的恶劣名声。
据说这位大将军身边的床伴每个月都会换一个,新皇为了能让这位大将军一直镇守在东营场稳固军心,可是特地昭告天下广收美人,这美人如流水一样进入东营场的中心帐篷。
这位大将军的胃口还真独特,放着清清白白的美人儿不要,居然跑下山逛青楼,他就不怕新皇知晓后摘了他这大将军的职位?
“没错。”沈易臻点头,拉着她双手,让震惊的她先坐下来。
“啧啧啧”重新坐回椅子上的苏韫笙咋舌,“这大将军还真是个人才,放着好好的清清白白美人不要,居然跑来醇香阁找乐子!”
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
“他若是来醇香阁找美人倒是没什么。”沈易臻笑了,勾起的嘴角含有几分讥讽。
“难不成这事有其他的猫腻?”苏韫笙瞪大双眼,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吃瓜群众的模样。
“走,带你去看猫腻。”沈易臻起身,拉着她来到窗边,一把推开紧闭的窗口。
“啊这!”苏韫笙莫名的兴奋。
沈易臻抱着苏韫笙跳出窗,脚踏窗沿,三两下的潜入三楼的一个空房里。
三楼比起吵吵嚷嚷的二楼可是安静多了,屋内的设计更是大胆和露骨,光是床上放置的助兴鞭子、绳子等其他之物都看得苏韫笙一阵儿脸红。
当目光触及墙上挂着的两个裸身男子交欢图时,苏韫笙羞得捂着双眼。
羞死人了都,这羞涩之中还有那么一丝尴尬,如果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或许只有羞,可偏偏多了一个沈易臻,她便多了些尴尬。
虽羞与尴尬,但她抵不住心里边的好奇,捂着双眼的手指张开了缝隙,透过指间缝隙她好奇又雀跃的看着墙上挂着的画。
好家伙,不止一对,有七八对,每对姿势都不一样!
画师功笔细腻逼真,就连头发丝都画得根根分明,更别提这身下之物了。
苏韫笙一下子就腐了,这一系列的画及其满足她这腐女的心。
比起她含蓄的观看,沈易臻则光明正大得很,看完还不忘做出总结评价。
“还有这种姿势?这画中之人也太丑了吧!”
一旁捂眼的苏韫笙扭头反驳他这话,“哪有,我觉得还行啊!”
估计画师是为了让人更好分辨攻与受,攻就画得相对粗犷些,有点小胡子,受则画得瘦弱白净些,总体是可以的,并没有沈易臻说得这么夸张。只不过这画师的做法也很是让苏韫笙匪夷所思,这画都画得这么露骨了,单眼看去便能知晓,何须多此一举。
“行你个头,看得这么认真,你准备要与我试哪一个姿势?我觉得中间那个姿势不错。”见她耳朵通红,沈易臻调侃的指着中间的一幅画与她讨论起来。
“你做梦!”苏韫笙瞪眼,不敢再看这些画第二眼。
沈易臻不再逗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屋内布置。
沈易臻好奇的话,苏韫笙就更加好奇了,觉得这燕国的男男风还真不是盖的,光是看着房间内的陈设布置,都知晓比二楼的高档多了。
来到床边,她拿起搁放在床上有她小臂长且粗大的奶白色玉制品。
指间弹了弹玉身,玉身发出“咚咚”清脆声响,她眉梢一挑。
这玩意看起来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钱。
她研究着手中的玉制品,觉得古人的审美力也就那样,竟是做出了这么简单又不是很好看的装饰品,做成老虎狮子形状不香么?
问一下沈易臻这玩意值钱不,值钱的话就带走!
她扭头看向沈易臻,正巧对上他目光,她举起手中的奶白色玉制品对他摇了摇。
“你说,这玩意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