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什么?”
苏韫笙双眸里染上薄雾,迷离无害的瞅着沈易臻。
沈易臻盯着她的小模样,忍住将她揉入怀里的冲动。
“再等我一段时间,这仗打完了,我就带你离开好不好?”
苏韫笙眸底的迷离之色逐渐散去,恢复了清明,听了他这话,她有些难受与失落,但还是听话的点头。
“好。”淡淡的腔调,失落的情绪不言而喻。
盯着她面上波动的失落,沈易臻的胸膛间传出一道轻不可闻的叹息,松开她双手,大掌抚上她含着惆怅的眉间。
“这次不会让你等太久,仗打完了,我们就找个地方安稳下来。我还欠你三里海棠树,等事情完结了,我还你如何?”
“嗯”低低的哭腔,苏韫笙眼眶里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夺眶而出,湿了沈易臻的大掌。
她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一事,她以为他忘记了,她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一直以来他不提,她也不敢提,生怕得到的答案是他忘了这一事。
“傻子,哭什么?”擦拭她眼角的眼泪,沈易臻轻笑。“小屁孩就爱哭鼻子。”
苏韫笙一下子又笑了,眼角挂着的眼泪都能感觉到她的愉悦。“开心啊!”
“一切莫多想,等我有空了,我再去寻你。”他从她身上起来,下了床,朝还傻傻躺在床上的她讲道:“起来,吩咐你些事做,不然你整天闲着没事瞎想一通,伤脑子。”
压力感一下子消失,苏韫笙扭头看向他,很快反应过来的从床上爬起来。
“你受伤了,不适合下地走路。”
“这点伤无需放在心上。”沈易臻来到一旁的桌前,朝还坐在床上的她招手。“过来。”
她穿上另外一只鞋子才屁颠屁颠的朝他走去,来到桌边,只见他持笔在宣纸上落了字。
站在桌子另外一边的她歪歪头,没能看懂他写的是什么,绕到另外一边与他站在一块,她才看懂他写了什么。
面上的好奇因为看懂他写了什么字后一下子拉跨,她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刚好写完字抬起头来的他。
“你有病?”她冷冷一问。
“没有,我健康得很,你要不要试一试?”他故意在她耳边撩骚的散发着骚包魅力。
苏韫笙冷笑一声,阴恻恻道:“你若是不怕被咔嚓了就尽管试试。”
沈易臻面上的玩笑一收,正色。“在等我的这段时间里,你有空就学着写一下我的名字,这样有事可做你才不会闲得无聊多想。”
若不是他一脸正经,她都怀疑他在说笑。“我也很忙的好么!你少自恋遐想我天天念着你!谁念着谁还不一定呢!”
“你不念着我,怎么过来寻我?”沈易臻得意得眉飞色舞。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死了,好早些找个人备着,免得白瞎等。”苏韫笙翻白眼没好气,说什么都不让他得意。
沈易臻被她这话噎得不轻,小屁孩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臭!
搁下手中的笔,他伸手环住身侧的她,一把将她抱起搁放在桌子上。“我看你这嘴巴不要用来说得好。”
“人长一张嘴不是为说话就是为吃饭,不然长嘴作甚……”
就在她叨叨个没完没了时,沈易臻低头,用行动堵住了她讲个不停的嘴巴,将她压在了案桌上。
半响,苏韫笙歪头盯着摇拽的烛光,双眸蒙上水雾迷离,双唇又红又肿,脖颈一凉,她惊的回神,发热的脑袋有了一丝清明,双手抵在沈易臻肩头上推了推他。
“沈易臻,不要。”轻若如蚊子的拒绝,似乎在告诉自己,又似乎在告诉他。
抱紧她的沈易臻顿下了动作,微喘,沙哑询问。“不喜欢吗?”
苏韫笙双眼一热,“不,不喜欢,不是,是喜欢,不对……”
她感觉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沈易臻抱起半躺在桌上的她,心疼她不安又迷茫的模样。
“阿笙呐,莫怕,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好,好。”苏韫笙两眼泪汪汪的点头,心里将没用的自己鄙夷个上百遍。
松开她腰间,他拍拍她翘臀,倒退了一步,又冷又硬道。“下来吧,是想学写我的名字,还是想继续下去?”
双眸灼热的盯着无害得很的她,想开吃的欲望几乎击垮理智,但那一丝理智又清明的告知他,她还年幼和对这一事感到害怕,他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他有朝一日死了,就是被苏韫笙这个小混蛋给憋死的。
“咳……”坐在桌上的苏韫笙红着脸咳了一声,跳下桌子。“还,还是学写你的名字!”
说着她转身持笔,在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沈易臻的名字。沈易臻的目光太直白太炙热了,她几乎不敢回应,这些年来看的小h书白看了。
沈易臻上前,扫了眼她写的鸡爪子字,没眼看眯了眯眼,在她耳边嫌弃道:“你这手字,还真不是一般的丑!”
苏韫笙的面皮子一红,手下有些颤抖,沈易臻突来的靠近,全身散发着荷尔蒙的吸引力,害得她差点没失态。
不敢回头,她低头嘟囔抱怨。“明明是你的名字太难写了!生僻不说,笔画还多,尤其是最后一个字!”
“这有何难的。”沈易臻伸手,握住她持笔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
分心的她侧首,凝视他认真模样,心下跳动,满目迷恋。
“再这样色迷迷的看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目光专注于宣纸上的沈易臻突儿道,身体靠近了她,与她紧贴在一块。
苏韫笙头皮一麻,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他身体上的变化,赶紧撤回在他面上的目光,脑中乱糟糟的盯着宣纸上的大字,鼻尖微湿润。
“把我名字写好了,字练好看了,我便去寻你。”他温声嘱咐她。
苏韫笙咬了咬唇侧,“万一练不好呢?”
“三个字都练不好,那你挺有能耐的。”他毫不留情的鄙夷她。
苏韫笙回头,正要嘴他一句时,粗粝帘子突然被掀开,她惊了一下,一把推开沈易臻迅速蹲下,躲在了桌子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