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扭曲的男人,走着一条扭曲的路。
手里拿着扭曲的六便士,踏上扭曲的台阶。
买了一只歪歪扭扭的猫儿,猫儿抓着歪歪扭扭的老鼠。
他们一起住在歪歪扭扭的小屋。”我坐在沙发上不经意的哼出这首在我脑海里的童谣。
“你在哼什么?”夏洛克放下书不耐烦的看着我。
“嗯…一首童谣罢了。”
“这是什么童谣,吓小孩子的吧。”
“不知道,我从小听到大,对了,书怎么样?”
“这本《西游记》吗?”夏洛克向我展示那本《西游记》,其实这本书还是我给他,夏洛克嫌无聊,所以我让他去看四大名著来打发时间,“没想到中国会有这么有意思的小说。”
“还好吧,中国明朝发表的。”
“这么早的吗?”
突然,我们公寓的门铃响了。
“请进!”我说。开门而进的是我们的老伙计马登。
“有什么事吗?马登”夏洛克放下书。
“有一件案子,千易,是关于我们村的。”马登说。
“说说看吧,是什么案子。”夏洛克点燃了他的烟斗。
“千易,还记得那首童谣吗?”马登对我说。
“你是说《一个扭曲的男人》?”
“是的,据幸存者说在她被攻击之前,就听到有个小孩在唱这一首童谣。而且恐怖的是,在这之前已经死了三位女性。”
“你可以详细的说一遍吗?”夏洛克咬着他的烟斗说。
“好的夏洛克先生,根据我们警方的调查,第一位女性薛黛林被杀害是一个星期前,虽然我们接到报案,但是因为证据不足而搁置了,第二位女性丁菲被杀害是在三天前,第三位女性白玉玲是在前天被杀害,而第四位陈珊珊则是在昨晚,但是由于那位女性的丈夫刚好撞见,于是杀人未遂。”
“几件案子都有什么共同性吗?”夏洛克问。
“有,三位死者的年龄都相同,都是在27岁,尸体都做过防腐处理。”
“杀人手法呢?”夏洛克继续问。
“割喉。对了,还有更恐怖的是,第一位女性ru fang被割去,第二位女性被掏心,第三位被破肚割去zi gong。”
“哦,上帝,这么恐怖。”我突然恶心。
“切口很完整,几乎一刀过。”马登说。
“看来我们有必要去看一下尸体。”夏洛克放下他那已经抽完的烟斗。
于是乎,我们来到了警局法医的停尸房。
“嗯…三具尸体都在这了,因为这几具尸体都做过防腐处理,到现在尸体还没腐烂。”法医说。夏洛克将陈尸袋一个一个的打开,果不其然,尸体并没有腐败的气味,反而有一股很浓的福尔马林的气味。而且尸体的情况和马登说的一模一样。
“尸体都是从哪里找到的?”夏洛克问。
“薛黛林是从井底,丁菲是在村子最北的一棵树上发现的,白玉玲则在村里的鸡舍。”夏洛克拿出他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开始观察尸体,我走上前去观察。
“天啊,这些切口,一般人是不会切得这么整齐。喉咙那一刀几乎完美。”
“怎么说?”马登问我。
“我在英国学医的时候看见过这种切口,是一位手术能力高超的医生切出来的。或许……”我说。
“你的意思是,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医生?”马登说。
“我想是的。但是我没证据证明。”
“这些女人都是在某一个地方被杀。”夏洛克收起他的放大镜。
“什么?”马登很疑惑。
“你们看看尸体脚下的伤痕。”
“伤痕?”法医很惊讶,“我们尸检的时候没见有伤痕啊。”
“有的,你们看”夏洛克抬起尸体的脚,“就在脚跟的部位,有一些细小的拖痕,但是被处理过的了,给你们放大镜。”
我们接过放大镜依次看了看三具尸体的脚跟,果然有些痕迹。
“这些尸体应该是在某个地方被凶手杀掉,然后再搬到某处伪造杀人现场。”马登说。
“那会是谁杀的呢,而且凶手还是一个手术技术高超的人。”我说。
“欸,千易,你还记得村长的儿子吗?”马登说。
“你是说刘大头刘强?”我差点忘了他。
“刘强不是去学医了嘛,就在你去英国段时间。”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刘强?”
“如果说不是的话,那还好,如果说是,那就恐怖了。”
“怎么说?”
“刘强早在一年前死于一场火灾。”
“天啊,不会吧。”
“由于当时他被烧的面目全非,我们只能通过仅存的皮肤组织来提取DNA才知道是他。”
“那为什么我们不去你们村里看看呢?”夏洛克插话道。
于是乎,我们来到了我长大的村子——来福村。
“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就是现在冷清了一点。”
就在这时,一位老人出现我们面前,那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来福村的村长刘国梁。他和年轻时一样高大,只是满头白发以及满脸的皱纹让他的没有了年轻时的豪迈气势。
“老村长别来无恙啊。”我恭敬的说到。小时候的我们不知他的年龄,所以都叫他老村长。他看看我,有那渐白的眼珠子打量着我。
“原来是小易啊,这次回来是为强子上香的吗?”他说着说着,眼角突然泛起一些泪水。我和马登对视了一会儿,说了声是。
我们随老村长来到村里的灵堂,为死去的刘强上了香。
“我可怜的娃啊……”
“老人家,请问令郎的房间在哪?”夏洛克突然向前问老村长。然而老村长就被吓到了。
“老村长,这是我的一位外国朋友,来参观我们的村子。”我解释道。
“原来如此。可为什么要问强子的房间呢?”
“噢,老人家,是这样的,我呢是个业余的历史学家,调查逝者的生前事物。这个可以说是我的职业病。真是抱歉。”
“哦,原来是这样,没有大碍,我带你们去吧。”
在老村长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刘强的房间。
“奇怪了?刘强死后,我和我老婆子怕生旧情就没来过这,应该是积满灰尘才对,可这……”我们巡视一周,刘强的房间异常干净,就像有人现在在这住一样。
“千易,马登,过来看。”夏洛克小声的说。
“我的天…”我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口和鼻子,夏洛克找到的不是别的,而是装着那些死者的qi guan的泡沫箱子,上面还放了一些冰袋。
“冰袋还没完全融化,应该是刚放上去不久。”夏洛克说。
“有什么东西吗?”老村长问。
“没有,没有。”我和马登极力掩饰。
“既然都来了,就留在这吃个饭再走也不迟啊。”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说。
“行,我回家让我那老婆子烧火做饭,你们可以先逛逛,六点再来我家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到老村长完全离去,我们才敢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细细查看。
“没错了,这些和尸体不见的qi guan全对上号了。”
“能带我去看看你们发现尸体的地方吗?”夏洛克问马登。
“当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去了三处发现尸体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一个是在村最北的树,一个是在村最南的井里,还有一个是在村最西的鸡舍里,杀人未遂的是在村最东的一户人家。这有什么关联吗?”我说。
“也许……”说到这,夏洛克打开手机地图,“让我把发现尸体的位置标一下,再连一下线。”
“这个标志我好像在一本书上看过。好像是什么大型的降灵魔阵。”
“你一个警察看这个?”我说。
“警察也是人啊。”
“如果照你这么说,凶手也极有可能今晚还会犯案。”夏洛克说。
“那个,你们是警察是吧。”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是的,我们是警察。”马登出示了自己的警察证。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们,就是那首童谣。”
“你是说《一个扭曲的男人》吗?”
“是的,当时我听到那首歌谣后,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控制,跟着那个唱童谣的人前进。”
“那个人?”夏洛克说。
“对,当时我的眼神很模糊,但是我能隐约看到,那是一个小女孩,穿着粉色连衣裙的。”
“这样吧,我们有件事要让你做…”夏洛克这时问马登,“…叫什么名字?”
“陈珊珊。”
“啊,是的陈珊珊夫人,我想再次让你成为诱饵。”
“什么?夏洛克,你怎么能这样,让一个受害者再去受害!”我说。
“有我们在,怕什么?”夏洛克说。
“有警察在我就安心多了,我愿意当自己诱饵。”陈珊珊捂着自己的胸口。
“我也要。”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应该是陈珊珊的丈夫。
“好,今天晚上就静静的等待吧。”夏洛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