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章 为她秋后算账(1 / 1)宋一杯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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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最难念的经,非皇家莫属!

宁王的事儿刚得以平息下来,皇宫又乱成一锅粥,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次,是皇上后宫出事了。

男人的腿,女人的嘴,都没有秦绾缨的耳朵厉害,早早就弄明白了皇宫一事。这不,大清早的,就来宋念卿的小破院声张消息来了,顺便蹭个早饭。

“昨晚皇上翻牌,轮到月贵人侍寝,皇上一到月贵人寝殿,顿时大发雷霆,火冒三丈,”秦绾缨嘴里嚼着饭菜,一脸贼兮兮的朝宋念卿卖弄关子。“你猜皇上看到了什么?”

宋念卿盘腿卧在贵妃椅上,眼皮拉耸着,睡意惺忪,她抬起眼皮懒懒应了声:“看到了月贵人床上躺了个男人?”

秦绾缨凤眼一挑,“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猜的。”宋念卿眯着眼懒懒的,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能让皇上在妃子寝殿龙颜大怒的,除了被戴绿帽子这事还能有什么事?

“好家伙,你是不知道,月贵人当时和那男子颠龙倒凤,忘我的呦,难舍难分,”秦绾缨端着饭碗,啧啧摇头:“当时皇上都到跟前了,那两人还没发现,忘我的缠绵一块,听说,几个宫人废了好大力气才拉开。”

秦绾缨讲的绘声绘色,跟她亲眼在场目睹似的。

秦绾缨夹了两口菜,接着道:“听说昨晚是月贵人进宫以来第一次侍寝,结果倒好,自己安奈不住先偷吃了,苟合的男子是自己殿里的一位侍卫,皇上当场就斩杀了名侍卫。”

自己的女人还没开始享受,就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还被当场捉奸,头上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草原,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更别说是一国之主了。

宋念卿撑着下巴,听完这事儿,给出一句结论:“月贵人这般如饥似渴,按耐不住,要怪也怪那皇帝老儿没有雨露均沾啊。”

一旁的小乔腹诽:听听,这话哪是一个名门闺秀能说出口的!

秦绾缨摇头,她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道:“月贵人清醒后,哭喊着自己是被陷害的,还说自己被人下了醉情欢。”

大乔摆弄药罐的手一顿,与小乔相视一眼。

“醉情欢?”宋念卿挑眉:“能对一个小小的贵人用醉情欢这种罕见秘药,也太大材小用了吧?”还是说这幕后之人太大手笔。

“谁知道月贵人说的是真是假,”秦绾缨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月贵人都难逃一死,她这局外人,看个热闹就行。

醉情欢这种秘药秦绾缨也是多多少少了解,就算是月贵人是被人陷害的,陷害她的人没必要用醉情欢这种稀贵的秘药来对付她,随便一种春药就行。

再者说,钟灵月一个小小的贵人,不受恩宠,谁会想着没事去陷害她,还是说这背后另有隐情?

宋念卿也没过多去想,不管月贵人是不是被陷害的,于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她图个看戏的就行,皇家的那些人,她一律没好感。

皇宫是一滩污水,后宫就是一池发腐的烂泥。

辰时三刻,皇宫一隅冷宫,宫殿残败荒凉,殿外杂草丛生。

“放开我,我是被诬陷的,我要见皇上。”月贵人只穿着里衣,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被几个宫人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死命的朝殿门口挣扎哭喊:“皇上,妾身是冤枉的!”

“啪!”一个嬷嬷一巴掌扇在女子泪流满面的俏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呸!小贱蹄子,还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老身在后宫行事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啪!”“啪!”嬷嬷又是几巴掌甩在依旧挣扎不停的月贵人的脸上,“给老身老实点,一会儿给你个痛快,不然,别怪老身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张嬷嬷。”嬷嬷刚说完,殿外一声轻柔淡雅的女声唤住了她。

殿门口,宋素婉亭亭而立,她眉目间带笑,一身淡紫宫廷装曳地,典雅高贵,与冷宫污乱肮脏形成鲜明对比。

张嬷嬷一看殿门口来人,立马一副谄媚迎上去:“婉妃娘娘怎么来这晦气地方了,真是脏了娘娘的脚。”

宋素婉淡淡一笑,目光落在被钳制在地的月贵人身上,“本宫来看看月贵人如何了,好歹也是姐妹一场,来陪她说几句话。”

宋素婉身边的宫女如意塞给张嬷嬷一个钱袋,张嬷嬷手里掂量着几分重的钱袋,自是明白什么意思,眉开眼笑道:“还是婉妃娘娘心善,想的周到。”

说完,张嬷嬷挥退了钳制月贵人的宫人,跟着一同退下。

没了宫人禁锢,月贵人立马跪在宋素婉面前,扯着她的裙摆声嘶力竭哭喊:“婉妃姐姐,我、我是被陷害的,”突然又想起什么,她瞳孔涣散,不可思议的喃喃:“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把醉情欢”

“本宫当然知道月妹妹是被人陷害的,”宋素婉轻柔的嗓音,打断了月贵人想要说出口的话。

月贵人眸中有星光燃起,她激动道:“对、对,你可以给我作证,我是被人陷害,那醉情欢是你”

“月妹妹。”淡淡一声,裹着彻骨的寒意,月贵人话音戛然而止,浑身颤抖着身子,不敢再说下去。

宋素婉蹲下身子,与她平视,指尖温柔的给她梳理着遮住脸的发丝,她轻声道:“本宫知道你是被人陷害,但是,”突然间,宋素婉细长的五指狠狠掐住月贵人的脖子,美眸中,阴狠乍现:“但是你还得死。”

月贵人被掐的双眼凸起,脸色发紫,她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你、你为什么杀我”

宋素婉勾起红唇,如鬼魅,“你活着,本宫夜里难眠。”

月贵人张大嘴儿,眼中如怨如恨,死死瞪着宋素婉,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一个字,如意趁机在她嘴里塞了一包药粉。

“这是断肠粉,月妹妹忍一会儿,一会就过去了。”宋素婉松开了手,起身,轻弹裙摆上的尘土,她看着倒在地上抽搐打滚的月贵人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躺在地上的月贵人抽搐半会儿,七窍流血,没了生息,一双流着血的眸子瞪大,看着宋素婉离去的背影,似是死不瞑目

出了冷宫,宋素婉走在曲径通幽的小路上,前方,迎面走来一女子,娉婷婀娜,走姿妖娆。

“云妃妹妹,好巧。”宋素婉笑着打招呼,眉眼间的笑意,不达眼底。

云浅鸢眼角勾勒着红色眼线,眼尾上挑,很是勾人,她懒散的笑:“大老远看着,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婉妃,看样子,婉妃也是来看月贵人的?”

宋素婉道:“月贵人虽然稀里糊涂的出了那见不得人的事儿,但毕竟姐妹一场,理应来看看她。”眸光看着云浅鸢,又漫不经心道:“怎么?云妃妹妹也是来看月贵人的?”

云浅鸢低眸摆弄着自己涂着丹红的指尖,嘴角微扬:“可不是嘛,我跟你想的一样,姐妹一场,理应来瞧瞧,”她抬眸一笑:“既然你已经来看过月贵人了,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说完,云浅鸢转身,打算准备离去,她倏地又停了步子,回首笑道:“听说皇上派人在月贵人寝殿搜出醉情欢,也不知道月贵人哪来那么大本事,醉情欢这秘药都能得到,婉妃说是不?”

宋素婉手心猛然收紧,瞳孔蜻蜓点水般一颤,她神色自若道:“这事儿,要去月贵人自己了。”

问月贵人?去哪问?地府吗?

“呵呵,”一声轻笑,云浅鸢惋惜道:“月贵人非得说自己是被人下了醉情欢陷害的,最后还在她寝殿搜到了醉情欢,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多行不义必自毙。”

云浅鸢说完,抬眼儿看神情微僵的宋素婉一下,她勾起红唇一笑,转身施施然走了。

待前面的云浅鸢走的没影了,如意才小心谨慎开口:“娘娘,云妃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宋素婉吐了一口浊气,冷笑:“知道了又了怎样,如今月贵人不在了,无凭无据,她能对本宫如何。”

宋素婉凝着远处,眸光淬着寒光:“本宫倒是小瞧她了!”竟能识的醉情欢,还能反将一军。

宋素婉以为,陷害月贵人的是云浅鸢,但事实不是,云浅鸢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识的醉情欢,这一切,皆是另一个只手遮天的男子所为。

他的目的,是为他的猫儿秋后算账。

云浅鸢走在回自己宫殿的路上,身边的宫女紫柠道:“娘娘不是要去看月贵人吗?怎么遇见婉妃又回来了?”

云浅鸢悠悠一笑:“不用看了,已经死了。”

紫柠不解:“娘娘如何知道的?”

云浅鸢冷笑:“看宋素婉就知道了。”遇见宋素婉的那一瞬,她不仅知道月贵人已经死了,还知道是她动的手。

紫柠似是明白了,“婉妃是在怕您发现什么。”

云浅鸢冷哼:“她也怕引火自焚,”宋素婉怕月贵人说漏嘴,对她不利,所以她才会一不做二不休,省得夜长梦多,反正月贵人迟早都是一死。

月贵人的醉情欢是宋素婉给的,那晚,月贵人找人将醉情欢放在御膳房的一壶酒中,那酒,是送往云浅鸢殿里的。

那夜,恰好那去皇宫“串门”的偷儿截下了那壶酒,喝的一滴不剩,云浅鸢这才逃过一劫。

云浅鸢事后被人告知此事,她被人算计了,被人挡了一劫,如果不是出现意外,半路出来个程咬金,那今日在冷宫被判通奸罪名的就是她了。

宋素婉承诺月贵人,事成之后,在元帝面前美言几句,封她一个妃嫔,月贵人一时鬼迷心窍,结果将自己白白葬送。

不过,月贵人确实是被陷害的。

想起幕后下手之人,云浅鸢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寒意,那位一夜之间血洗她们云朝皇宫的男人

她记得,昨日苍梧说:“公子要以其人之道还之,给那姑娘秋后算账。”

云浅鸢失笑,低声喃喃:“想不到,那位神巅的仙儿也逃不过凡人的七情六欲”

她庆幸,那替她中了醉情欢的姑娘最后没事,不然,那男子一样不会放过她

宋素婉又何尝不该庆幸,要不是苍梧只查到月贵人身上,今日在冷宫的人该是她了。

巳时,宫人发现月贵人在冷宫暴毙,将此事告诉元帝,元帝态度冷漠,只让人随便将月贵人尸体埋葬,此事,算是就此翻篇儿。

过了半日,月贵人秽乱宫闱一事并未在京城传开,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元帝必定严守把关,不能走漏一点儿风声,不然皇室的颜面何在,元帝的尊严何在。

只能说还是秦绾缨的耳朵厉害,早早得知此事早早把风声传给了宋念卿。

得知此消息的,还有南相府的人,毕竟,这是幕后主谋。

五月花败之际,南相府大片大片的梨树落的荒凉,地上是漫漫雪白梨花,风起,卷起一片一片梨花,簇簇似烟絮。

午后的暖阳漏过梨树,将暖光打在窗棂上,屋内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雪衣男子,落得一身斑驳,碎影。

苍梧无声落在窗前,怕惊扰了屋内小憩的公子,他低声道:“公子,那钟灵月已经在冷宫暴毙了。”

“嗯。”懒懒溢出一个音节,七分迷离,三分蛊惑。南似雪眯着眼儿斜躺软塌上,散漫的模样,眉眼间竟是缠缠绕绕的魅惑。

他眸子半磕,几分睡意朦胧:“死了就行。”过程任何他不在乎,他要的是结果。

汇报完,苍梧轻声退下,不敢再打打扰公子休息,他暗忖,他家公子这般维护那姑娘,本来就喜欢在京城胡作非为的偷儿,以后还不得无法无天?

公子这是在为虎作伥呢。

午时三刻,南相府门外有客来访。

一辆装修奢华,镶满了翡翠玛瑙的鎏金马车缓缓停在南相府门口,一双葱白纤手撩起紫苏车帘,被身边丫鬟搀扶着,莲步优雅下了马车。

南相大人的怀中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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