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神凝，气沉丹田，人……”

听着神山心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了半天，楚心凌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倒不是他真听不懂，就是……丹田在哪啊！气是啥？！

“说人话！”楚国心凌朝空气狠狠怒斥。

“就是，你气太躁动了，先安抚下来。”心者并没有感觉自己被冒犯，悠悠然地说出了这番话，那感觉总让人感觉他有点得意。

楚心凌听他说完，低头想了想，问道：“你还有多少时间？”

“半个小时左右吧。”神山心者大致估算了番。

“那你还说的那么细节！赶紧全说了啊！然后我把不懂的问掉，差不多你就没了。”楚心凌无语地扶着额头。

楚心凌的话说完，神山心者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许久，他点点头：“可以。”

“那快讲啊！”楚心凌算是信这人根本不是真正的神山心者了，不然怎么会这个样子。

“调节技能强度，其实很简单，对你来说难只是因为他们不是你自己修出来的，是直接附加给你的。”神山心者娓娓道来技能不可信的原因。

不过，这原因怕是有点脑子的都能想到，楚心凌本想吐槽，但是想了想还是硬生生憋了下来。

“附加给你的，等于告诉你了答案，如果这题目换成数学题，标准是1+3=4，那么调节减低就相当于题目变成了1+2=3，但是答案是直接得到的，所以在变了题后，你不知道怎么算了。”神山心者看上去一副教训人上瘾了的样子，喋喋不休地说着懂得都懂的道理。

终于，楚心凌受不了了。

“说重点！我只想知道怎么算！你特喵的那么会，你教我行吗？！”楚心凌朝空气怒骂，也幸好他选在天台，否则换个有人的地方，指不定被当成傻子。

“算……我也不会，我毕竟是你分化出来的。”神山心者非常坦诚，直接直言自己不懂这些玩样。

“那你说个球！要你何用？！”要不是对方没实体，楚心凌早就一枪下去让对方魂飞魄散了。

虽然对方也是自己，不过自己是狠人不是，狠下心来连自己都杀。

神山心者并没有和楚心凌对喷，或者说根本没理楚心凌，自顾自道：“你接下来做的不是去学习，学是来不及的，你可能没掌握铠甲体系，守护甜心就出现了，刚刚学完铠甲体系，下一个不知道什么体系又来了，学是没用的，不，只能说现阶段没用。”

见对方不理自己，这显然预兆着对方确实快消失了，时间很紧，楚心凌心知情况，并没有再吐槽，而是默默听着。

“学没用，接下来就两种路可以走了，抄答案和拼感觉。”

“抄答案？”楚心凌有些诧异。

神山心者顿了顿，听出楚心凌问的是有意义的话题后，回答道：“对，抄答案，其实像优化技能有很多路的，比如用碎片升级技能。”

碎片升级技能，我还有三个碎片来着……楚心凌默默记住这个，随即提起心来等着神山心者继续说下去。

然而，接下来神山心者并没有说话，而是开始说起他的。

“等等！”楚心凌打断了心者的话语，皱了皱眉头：“那个比如，除了碎片升级还有什么？”

耳边，神山心者的声音停了停，许久才又出现：“不知道。”

“不知道？”楚心凌满头问号。

“嗯。”神山心者的声音非常肯定。

“卧槽，你不知道？！”那你刚刚说的那么顺畅，一副大事模样是什么鬼，我的错觉？

“我毕竟是你，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神山心者理所当然道。

“我呸！你刚刚还说碎片升级呢！”楚心凌感觉神山心者在演自己。

“你昨晚看到的。”神山心者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昨晚？”楚心凌皱了皱眉，突然，他想到了那个U盘，他眯了眯眼，朝空气问道：“U盘？”

“对，我记得有过这么一段话，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你也没看下去。”

楚心凌已经信了，他昨天看文案除了开始的几篇，后面基本上一遍过，有时候多跳了一行也无所谓，没办法，太多了，有些看了也没用，抓不住重点，所以只能跳看。

其中他尤为注意的是堕界情况，其中包括堕者。

比如，堕界的堕字是掉的意思，不是堕落的那种意思，或许有吧，不过记录是掉的意思。

好像在紫黎塔看来，堕界的从另一个高处的空间掉下来的世界，然后正好砸在地球上，当然，这只是字面意思，更专业的听不懂。

还比如为什么叫堕者而不是随系统叫偷渡者。

因为在紫黎塔的观察中发现，那是个屁的偷渡者，大多数都抱着侵略的心态来的好吗？偷渡？偷渡个锤子。

所以，他们自己把偷渡者改成堕者，而且在他们眼里，系统的存在也疑问很多，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大家就仿佛是系统的玩物一般。

不管事实是什么，文案里确实是这么记录的。

嗯，还有那些堕者的档案。

……

“收点心吧。”神山心者叹了口气。

“好的。”楚心凌收了收神，点点头。

“先听我说完好吗？”神山心者的声音有丝疲惫。

楚心凌听出来了，这不是对于自己的，而是真的疲惫了。

快撑不住了？

楚心凌想了想说道：“先说文案第几张。”

“想不起来。”

“直接说拼感觉，抄答案没技术含量，我回去找找看文案。”楚心凌挑重要的问。

“嗯。”神山心者应了声，话声一转：“你之前在新手战场的时候不是拼了一次感觉吗？”

新手战场？

楚心凌略微思考就知道是说什么了，“狂瀑扎？”

“对。”

“所以我那次真没用出来？”

“用出来一半吧。”

一半……

“不过威力却和完全版差不多。”神山心者的声音充满了肯定。

“但是这应该不算控制威力吧，只能算集中威力。”

“差不多，集中就等于控制，你可以集中蓝，那就可以分散，可以分散，就可以只用需要的那一块区域。”

“只用需要的区域？可能吗？”

“你那会儿的狂瀑扎，只有枪尖有威力，四周的飓风就是摆设而已。”神山心者的声音愈发疲倦，不过却也愈发轻松，似乎带着笑般说道：“狂瀑扎的飓风是耗蓝的，你那个不耗，你一直以为他们是一体，其实是分散的。”

“所以，我那会儿其实是……在飓风里抽了蓝，全部调到了枪尖里再集中……”楚心凌眯起眼睛。

“对。”神山心者并没有感觉楚心凌这种自己都不知道干什么了的情况很奇怪，很多惊奇的操作都是在无意识打出来的，事后自己后知后觉可能也没感觉到什么情况，也亏得楚心凌和别人不一样，还能发现自己那时候可能没用出狂瀑扎。

“那我还真厉害……”楚心凌苦笑一声，“但是那是非常时刻，我……”

“我知道。”神山心者声音很轻盈。

“所以我做不到。”

“我知道。”又一声我知道，但是这一次，神山心者声音却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

“所以呢？”楚心凌眯起眼，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所以……继续刚刚那个，气定神凝，气沉丹田……”

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

看来刚刚说那么多只是想让自己死明白点是吧……

楚心凌知道自己，因此也知道神山心者在想什么。

估摸着接下来是很危险的事吧，所以才说拼感觉，而不是找。

“需要解除铠甲吗？”

“无所谓。”

得到答复后，楚心凌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许久，他再度睁开时，眼底如同止水一般波澜不……

“砰！”脑海中突然响起声巨响，紧接着是一股子揪心的剧痛。

“我都说了，你这是假冷静！强迫的！到时候想到什么不好的时候就直接逆向冷静了，会入魔的！”

本来已经彻底静下来的楚心凌感觉自己好无语，被心者训了后，他本想退出这种状态，但是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

这就像是抑郁一样，感觉他需要听很多背伤音乐，很多催泪故事，但是进入了抑郁之后，有时候想出来根本出不来。

不过很快，心者为他解决了，就像是突然昏迷一般，楚心凌的眼前陷入了片刻的漆黑，下一刻，再度睁开眼时，自己依旧站在原地。

“感觉怎么样？”

“还好。”楚心凌吐了口气，发现刚刚那种状态依旧褪去了。

“那继续吧。”

“其实我感觉我现在状态就挺好的。”楚心凌撇了撇嘴，自己选择就像是机子重启了一眼，还不静吗？

想不到的是，他这句话过后，心者居然还肯定的点点头：“也是。”

“所以你为什么不早用那个刷新的能力呢？”

“你以为多好？看看时间。”

“时间？”楚心凌皱了皱眉，拿出手机，发现，已经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也可能是三十分钟……

“好了，开始吧，闭上眼睛。”心者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声音听起来很虚拟，就像是……一种若有若无的飘渺音。

楚心凌如言闭上眼睛，然而，在静等三秒后，他突然感觉后背有双手推了自己一把，按理说对方那力气推不动自己，但是他还就动了。

猛然睁开眼睛，他突然看见前方的天台边缘，他此时身体正倾斜的朝那倒去。

怎么回事！明明站在天台中间的！

楚心凌迅速回身出手抓住天台的栏杆，掉落的身影迅速止住，改为悬挂。

然而下一刻，一双修长而又苍白的手轻轻的贴上了楚心凌的手，一根一根的将指头掰开。

楚心凌迅速抬头，入目的画面让他瞳孔一缩，那里空无一物。

“快逃！”突然，耳边回想起神山心者的声音，但是下一刻声音还没说完便响起一声破碎声，就像是心者如同镜子一般粉碎。

在心者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手指终于被掰开四根，最后一个无济于事。

楚心凌直接掉下。

看着地面，他在空中控制着自己翻身，尽量让正面朝地，不过，还没调过来时，一个很突然的声音出现。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