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被金玉颜挑起一番兴趣的苏陆隽因为她太主动有些不适,虽然喜欢似火张扬却不喜这样烟尘之气,像极了在岐颜那些大臣送来的取悦自己的女人一般,无味!
金玉颜舞毕,一双杏眼含情望去,慢慢退出大殿。
“咳咳!”见金玉颜一双杏眼含情看着自己,苏陆隽一口茶险些下不去。
“竟是要商议两国之事,怎么能光在大殿上看舞听歌呢?”苏陆隽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楚的落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了,响彻大殿。
皇帝含笑看着苏陆隽“那,小王子有何见解?”
苏陆隽没有立即回答,端起一盏茶轻吹了几下,泯了几口,望着皇帝“此次我们前来虽是与贵国有交好之意,但……”说着苏陆隽又拿起那盏茶轻泯了几口,“但若贵国没有这个能力,那岐颜……”
苏陆隽将那盏茶喝完,继续道:“只能另找伙伴了。”声音轻柔,却像细针一样生生扎入众人的耳朵里。
虽然溟渊国是个小国,但凭借着优越的地理位置,国家富饶昌盛,竟被这样看不起!
大殿安静的可怕,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了,皇帝也不语,冷冽的看着苏陆隽,殿上之人都以为皇帝怒了。
“哈哈哈哈,”皇帝又含笑看着苏陆隽,“我溟渊自是有能力担的起岐颜的厚爱,不然岐颜也不会不远万里来访。”
岐颜虽是战马上的国家,擅战深谋,但岐颜处寒冷之地,药物稀缺,战事所需的药物根本无法供给,虽然岐颜人可以一抵十但人口少,国家发展阻力甚大。
而溟渊国水乡之地,物饶丰富,药材充足,药材出口量却是极少,虽不止溟渊一国有充足药材,但古滇与岐颜相距甚远,不仅陆费高昂,更是需要人力。
“哈哈哈,我也相信我父王的选择是正确的。”苏陆隽勾起一笑。
苏陆隽缓缓起身,一身黑袍更显高贵气质,俊朗的脸上笑意渐收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却给人一种压迫感,不怒自威。
“不如,就让我看看溟渊人的勇,我来时带来了一匹马,在岐颜我们喜欢驯马,降伏会给人带来快感。”
“好!”
众人起身,随皇帝去了训马场。
一匹黑马在绿地之上,毛发浓密光滑,马头高杨高傲的立在绿地上。
“哈哈哈,一匹这样的马,这样的小把戏竟想着来试探我们,着实可笑。”二皇子尉迟璟走出人群。
“哦?竟然是这样的小把戏,那二皇子请!”苏陆隽戏虐的看着尉迟璟。
尉迟璟大步走向黑马,那匹马在他走向自己的时候就很抗拒,浑身颤抖热血沸腾。
岐颜的马比溟渊的马要高的多,混身一股野气。
尉迟璟踩上马蹬,那匹也没有动,安安静静等着他上来。
不过是个小畜生,岐颜竟敢拿这种东西护弄溟渊,尉迟璟勾起一笑,自信满满。
“咚!”尉迟璟刚上了马,就直接被黑马甩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黑马还不忘用马蹄重重的踢在尉迟璟的身上,尉迟璟当场昏迷。
在场的人惊住了,没有人敢说话,只见宫人将二皇子尉迟璟抬走了。
“呵呵呵,畜生无情,伤了二皇子,望陛下见谅。”苏陆隽说的风轻云淡,背手看着在场的众人。
“不如让在下试试。”三皇子尉迟长松身穿青衫,长发飘飘,美如冠玉风神俊秀,霁月清风这个词用在他身上豪不维和。
尉迟长松温润如玉笑如朗月入怀看向苏陆隽,神定气若的款款走去,尉迟长松轻轻跃落上马。
黑马提起前蹄,疯狂跳动,似乎要甩开束缚,尉迟长松双手紧握缰绳,集中力量一牵,压制住了黑马,黑马不再跳动。
见马安静了下来,尉迟长松也松了口气,众人欣喜之意渐起,苏陆隽不语只是勾起邪魅一笑。
“嘶!嘶!嘶!”平复的黑马见尉迟长松放松下来,一阵发力让马上的人不知所措,全控制不住,奋力要压制黑马,但黑马蓄力自己将尉迟长松震了出去。
“唔”尉迟长松的脾肺一痛,吐出一口鲜血。
那匹黑马仍是高傲的抬着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尉迟长松缓缓起身,“儿臣无用。”退到皇帝身后。
接着又是一个接着一个人的自信向前,却一一被甩下马。
“唉,看来我这可笑的把戏,溟渊竟无人接得住,竟连岐颜的训马奴都不如。”
本是想试探一下他们的勇,虽是勇却又是蠢,溟渊之人难怪要与贸然赤那个废物打那么久。
“臣女愿意一试。”
只见一位白衣女子,长发披肩,眼似水杏,眉不画而翠贝齿朱唇,倔强而又娇小的身影慢慢落入众人眼中。
金玉颜蔑视一笑,心道:“宋初桐,真是可笑,看她如何打脸。”
苏陆隽看着这个身高不及自己胸口的娇小女子,甚是觉得有趣,弱小却又倔强。
宋初桐一脚蹬上马背,一手紧抓缰绳,黑马肆意乱动,宋初桐也不拉紧缰绳没有打算硬控,身体随着马而动,只是紧紧抓着马绳,不要让自己掉落。
苏陆隽甚是有趣的打量着宋初桐,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自己力量不及,便去消耗马的力量,岐颜之马放荡不羁野劲十足,向往自由,若是想束缚它,难若蹬天,除非你有百分百的力量去控制他。
黑马的力道慢慢若了下来,宋初桐脚部用力踢向马肚,马随即奔腾,颠簸及大,但宋初桐也稳稳坐住了,扬起马鞭,抽在马屁股上。
黑马即奔腾在这马场之上,宋初桐脸上也掉落些汉,红唇微笑,很好向往自由的马,怎么能想着去压制。
宋初桐继续抽着马屁股,马也感受到了奔腾的痛快,居然也不再想甩开背上的人,奔腾于马场上。
待宋初桐归来,原本由木簪绾起的青丝,全部洒落,木簪也不知何处,洁白的衣裙也被沾染了灰尘,脸上微微泛红。
宋初桐跳下马来,神情自若,目光看向苏陆隽,“可算?”
苏陆隽被宋初桐这么一看竟有些慌张,目光下意识的转向别的地方。
“算!”
许久,一道声音穿来,也使当场的人回过神来,果然犬父午虎女啊,这样一个女娃娃竟能驯服男人驯服不了的野马。
“咳咳,竟然姑娘训得了这匹马,那便将它送于姑娘吧。”
“岐颜之马好自由,为草原而生,若是赠于我了岂不是暴残天物了。”
“怎会,竟有懂它的主人,便是它的幸!”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