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回去吧。”宋初桐再也呆不下去了。
“嗯。”异口同声的回答。
鸿儿也不抗议,只是转悠着眼珠子。
说罢,宋初桐起身,走了出去,随后苏陆隽也跟着出去了。
其他人也不敢上前,与前面两人隔着好几步,走着。
鸿儿在阿度怀里,看看前面,又看看其他人,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小孩子的词汇太少了。
就这样,一行人以这样的阵仗回了府。
一回去,宋初桐就缩进了自己的房中。
心烦意燥的她,只得拿着笔在房里练字,想以此来平息心里的烦躁。
奈何本就写不好字,心烦意乱之时的字更是潦草无比豪无美感,这一写更是让人乱。
罢了,还是睡觉吧,睡过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也不能想了。
宋初桐衣衫也不脱了,直接倒在床上,闭上眼。
她辗转反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入睡。
夜色微现,阿度也知道小姐定是不会去吃晚膳,叫厨房留了一份饭菜,此时才来敲宋初桐的门。
“小姐,小姐。”阿度叫了好几声,屋内的人迟迟没有动静。
一个人影在无垠的沙漠中独行,不断的走,不断的走,怎么也走不出去。
突然一抹白影走入荒漠,看不清脸,那抹白影向自己走来,却怎么样也走不到,滚滚黄沙却腾然只剩一人……
“小姐,小姐……”
宋初桐猛然睁开眼。
又是这个梦,又是那个人,又是沙漠,为何自己会无意识的想起,为什么会梦到。
“小姐,小姐……”阿度还在门外。
宋初桐赤着脚,急忙去开门了。
一道凉风涌入,此时已经没了余晖,只是黑夜,夜空点点星光。
“阿度。”
“小姐,你怎么才醒。”阿度进来将东西放在桌上,连忙又去将门关上。
“小姐,吃饭吧,”阿度见她光着脚,又连忙拿起她的鞋子,“小姐坐下,阿度帮你穿鞋。”
宋初桐只是机械的坐下,阿度快速的帮她穿上鞋子。
“小姐,快吃吧。”
“噢,好。”
宋初桐确实有些饿了,吃的有些快。
突然宋初桐停下了,“阿度,你记得有一次我去北漠吗?”
“知道,那一次小姐你去寻玉灵腾,好半年才……”阿度突然停住,“休息了好半年才样好伤,那次可真是惊险啊。”
说完之后,阿度便看向其他地方去了,她不擅长说谎。
宋初桐察觉了她的异常,没有再说话,又低头吃着碗里的饭。
她知道再问下去,阿度是定不会说的,是什么事需要隐藏着。
好半年?
没有人跟我说过,我以为我只去了一个月。
宋初桐回想起那日醒来之时,所有人围着自己的神情,还有自己醒来时浑身的伤,足足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为何,自己突然想起会莫名心痛,为何会这样。
两年前那一行,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度,我吃完了。”
“嗯。”阿度急忙收拾残余,“那小姐,我先退下了。”
“阿度。”
“嗯?小姐。”
宋初桐直视着阿度的眼睛,阿度却慌张的不敢去看。
“阿度……”
“小姐是有什么事吗?”阿度低着头。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吃点点心。”宋初桐莞尔一笑,又转回身去,没有看阿度了。
“好,那阿度这就去拿。”
“嗯。”
阿度退出屋外,舒了一口气。虽然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大半年没有回来,但是,她只知道这是关乎小姐的命的。
南国边界。
尉迟沐赶了好几天的路,夜晚,他只伏息在路边的树下,是隐蔽的地方。
此次来南国,本是想探一探南国对溟渊是什么想法,以免引起什么祸端,危害溟渊。
可这一路他发现了两路人,一路是二皇子的人,可另一路是谁,他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是溟渊国的人。
二皇子派人是受了皇命前来的,可另一路为何要来?是跟刺杀一事有关?
尉迟沐只觉得心里惶惶不安,京都牵扯太多事了。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尉迟沐自以为已经摸清了这京都局势,现在看来,他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而所有的源头都在皇宫。
这一路上,溟渊的另一批人,到南国来一路畅通,他早该觉得蹊跷了,明明是南国故意引他们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