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镇魂石(1 / 1)嫫的陷世之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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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挖出的黄铜罐子上面系着红绳,可见不是什么寻常东西,吕浊一只手伸去拿那个铜罐,另一只手探入怀中抓住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包着经文的符布包,像模像样口中念念有词,抓住那铜罐子后,只听到那红珠子碰到黄铜的铛的一声,震的罐子里面也嗡嗡响着,似乎里面是空的。

吕浊抓起那铜罐,并不重也没什么异样,他站起身上上下下前前后的看了也没再有什么不同之处。

“要不要打开看看?”霩延很小声的凑近问道。

“不打开怎么知道那个驾鹤西去的苦修士说的是啥意思?”

“嗯嗯,对对,他留下这个必然是有极大用途的……哎,我说老吕啊,你怎么知道在这里能找到这个啊?那些数字是经纬吗?”

吕浊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白了霩延一眼说道:

“我看你象个经纬!这些数字是玄学中的点眼代号,老子背它们用了大半年时间,被我老头子活活打暴一层皮!”

霩延也不在乎他的寒碜的话,依旧脸不红不白的问:

“玄学什么的,我当然不懂了!不如你给我讲讲!”

“我可没那闲功夫,再说了你别老跟着我行不?”

“我也没想招你烦,可是我现在除了跟着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干嘛了!老吕,你也知道我这身世凄凉……”

“你给我打住!就光你这二十几年活得这生活质量就顶普通人活几辈子的了!凡事有因才有果,什么玩愣叫凄凉,论凄凉你还能比过我?我倒现在都不知道我亲爹是谁!”

“老吕,你都说这百因必有果,我怎么就不太信呢?”霩延想到自己家发生的事,心头一紧,那种生生的痛还无法完全消退,但对于那些先生们所说的话,他还是将信将疑。

“有些东西得经历了才知道有没有,你纠结它有什么用?人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但我常常做的那梦,确实真真切切的,而且……”霩延说着突然腾的红了脸,吕浊知道他的经历,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脸红。

“老太太说是个大狐狸,我要是你啊,我就不应,我看那狐狸精能把我怎么着!”吕浊一边摇着那铜罐子,一边不阴不阳的说着。

“能怎么着?油尽灯枯呗……我的内心很受伤呀!”

霩延说着冷不丁身子打了个寒战。

“我说你这么多回就一次都没见个正脸儿?不是好歹得化个人形儿色诱一下的吗?”吕浊说到。

霩延红着脸摇摇头,用手肘怼了吕浊一下说道:

“老吕,你能让我见到我身上的东西吗?”

吕浊向霩延吐了口口水说道:

“呸,下流!还没够是吧?我可没那本事!你自己回家跟它聊聊去吧,看它还有没有心情再跟你洞房花烛了。”

说完吕浊将铜罐子放到一块平面的青石上,又从背包里取出一道符抓了一把五谷扬在铜罐子四周的地上,然后双手合十嘟囔几句后,手伸过去准备拔掉那铜罐子上的盖子。

突然身后一阵“嗷嗷的”震耳的狗叫声,把吕浊和霩延吓得“哎妈!”一声,安了安神不用回头也知道谁来了,那狗叫声对于这二人再熟悉不过了——是马老太婆的哮喘犬,那狗因为平时总是象哮喘病发作似的,总是一付上喘不上气的样子,所以他俩给起了哮喘这个名字,人家马老太婆的狗实际上叫做黑娃子。

“讨债的狗崽子们,好好让你们去帮人家诵经超度亡灵,你们跑这里来挖人家的坟!”人未到声先到,吕浊和霩延暗叫不好,也顾不上拿那铜罐子,抬腿就跑,没等跑出三五米,就听到马老太一声:

“黑娃子,上——!”只见那大黑狗嗖的几下子就蹿到吕浊二人面前,血盆大口一张直接把两人都扑倒在地。

“婆婆饶命,别让它咬啦!我的屁股现在都被它咬得流脓淌水儿呐!”吕浊一付哭腔,声儿都变音了。

“黑娃子,回来吧!”

吕浊二人惊魂未定的爬起来,转过身可怜巴巴的盯着向他们一步步走来的,穿着厚厚的大花袍子的马老太。

“流脓淌水儿?你那是活该!放着正事儿不干,整天琢磨歪门邪道儿的!黑娃子咬你屁股都是轻的,左不过应该咬掉你那鸡瓜子,省得你那精神头儿一天见儿的使不完瞎捣腾!”

“别呀!我的亲姥姥!我还得给您生孙子呐!屁股咬就咬了吧,您可饶了我的命根子吧!”吕浊一边向马婆婆做着揖,一边斜眼看着那大黑狗,随着那黑娃子的喘息声,吕浊屁股的伤口反射性的隐隐作痛!

“就你这么混作下去,你还想要有后?!”马老太一边嘟囔着作势用手杖打吕浊,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黄铜罐子,吕浊看在眼里心里便明白老太是为着这个而来,心里却也犯起嘀咕,不晓得老太太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

马老太盯着铜罐子,吕浊盯着马老太,而霩延盯着他俩,心想这下又有好戏了。

吕浊见马老太只是死死的盯着却不动手,合计着老太太也心有顾忌,便有了逞强的心,有心在老太太面前显示一番,趁着老太太不留神,猛的抓起那铜罐子作势一摇。马老太果然变了脸色,眼神突的冷厉起来,

“放下!”

吕浊心里已经有了怯意,但又有些不服软的意思,便僵持在那里。马老太一把年纪自然看得出他的心思,便神情一松,轻叹口气说道:

“那镇魂石的威力可不一般,你那样晃着声声如剔骨一般,困在里面的那位可是要遭老罪了!你如此摧残施虐,不怕她化作怨灵报复呐?快且手下留情吧!”

吕浊听了马老太的话,晃着铜罐子的手立时停在半空,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直感觉手里的铜罐子都发起烫来,不觉得就憋红了脸。

马老太见他已是窘迫难当,便白了吕浊一眼,走上前伸手说道:

“拿来!”

吕浊急忙恭敬的递与老太,然后甩手立于一旁。

“你也不用装出这一副恭敬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服!但你也听人一句劝,没到你做威福的时候且万万收敛些,不要惹事上身!你师父走的时候嘱咐过你的话,你自然记得!”

吕浊急忙点头称是,心里却依旧不以为然。他师父留的话大至是说他34岁命有大劫,给他列了一大堆‘这不许那不许‘不许乱用道法,连搞对象也不可以,他今年33岁,只差一年了,这是师训,他吕浊照做了,这可是不短的时间,一个人的一生有几个三十四年啊?!他守到今天已经算尊师重道了!他想:师父是怕他轻浅不知要领,事情做不好再惹祸!可他如今也差不多了!提前一年几乎没什么区别!

心里有着这样的打算,他便嘴里应着,心下却早已跃跃欲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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