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虽信心十足的告诉孙辉一家人“没事了。”但这一家人哪里能就此安心,依旧惶惶不安。
于是少不了的天朗又给大家讲了一番:
“此事如果一定要说出对错,那也还是要归过于‘道意不精’。
你们之前找的那位老人家,用四方主位压红的法式来处理家宅不安,倒也不能说不妥。但她让你们用红纸包桃木…就多少有点投机取巧了!--桃木与红纸属木,都是可生发之物,埋入土里便是:木入土遇水则发,但如若水份不够便是潮则必霉,那原本的驱邪镇宅的作用便适得其反!
在民间通常都是用红纸包坚硬的无生物已起到镇宅之效,用桃木驱邪避凶通常都是挂于室内点眼处,若是想省事两者合一,起码得用油纸包裹,所选的埋压位置也应该皆是朝阳的!
原本并不是难处理的小关口,反倒因为施术不当,造成了不良后果。
说起这个后果,倒也没什么奇怪了。上好的桃木驱凶辟邪,那烂掉的处理不当,就容易招些个邪门歪道的玩意儿,你又将它埋于自家,四角圈住严严实实的,所以你家的邪事就一波儿一波儿的驱不尽了!”
“那孩子啊……大爷还有个事儿,心里堵得慌。去年孩子他妈突然得病,扔下我们就走了,是不是也是那老太太施法不当,给…”老爷子说着又红了眼圈。
“大爷,这个真不是!况且不说这术法还没那么大的威力,就说后来召开的这些赤鸭儿鬼,也只是贪欲无艺的小鬼头,只会迷惑人淫荒罢了!你们家大娘那是实病,只是发现的晚了!”
听天朗说完,孙辉一家人都安了心,天朗又将大黑猫昨天的话也说给他们听:
“都说家和万事兴,人心不齐横事多!世间的不好的事都是会钻空子的,如果我们把日子过得知足圆满,它们就钻不了这个空儿了!”
孙老爷子也笑着摇头说:
“大爷这大半辈子也真是白活了,经历了这么多,都没明白把日子过好最重要!以往他们小两口吵架,我不给做主还跟着计较掺和,日子过得也是只看眼前,没算计他们的未来。所以这些年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今天算是明白了!”
孙辉媳妇听了公公的话,眼泪当时就下来了,也说了些今后要孝顺之类的话。
吕浊又扯来大黑猫绕房子溜了一圈儿,确定没有那些赤鸭儿鬼了,便来跟孙辉一家人告别,孙老爷子哪里肯放走他们,招呼儿媳妇打酒买肉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待一日!而白灵儿正好也告诉他,祖袂仍在此地,吕浊便顺势答应了,这顿酒肉也算化缘来的吧!于是,吕浊、霩延便终于开了荤,敞宽儿的造起来。
孙辉媳妇为大黑猫它们也准备了食物,还将它们安顿在炕头儿上,很是尊敬,
“天朗师父,那窗台上发霉的桃木,之后该怎么处理啊?”孙辉媳妇问道。
“奥,忘记说了!要在正阳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待桃木完全祛除湿气干透后,放置在家里门框上就可以保家宅清静。
当然…真正清静更在于人心。”
“好啦!老夫子,今儿净听你说教了,来来,你也喝一盅!”霩延搂着天朗的脖子,要灌他酒。让吕浊一把拉过来:
“别闹他,他连荤都不吃,让他喝酒那不就要了他命了!”
几人喝着笑着,越发起了兴致,霩延又把自己车上的酒也都扳了出来,直喝到天都黑了,
“有没有一起放水去的?”吕浊拍着自己的肚子问道。
霩延跳起来喊道:
“我都憋半天了…”
“看你那怂样!跟我这么久都没练出胆儿来!”
两人闹着走出屋子,屋里暖呵冷不丁的到了外面一遇冷空气,两人都打了一个冷战!原本乡下的院子大,也不拘于小结随意就可以方便的,但吕浊为了吓唬霩延,一出门就闪到房后去了。
霩延一下子就发蒙了,喊了好几声“老吕”,见他没答应,愣是给吓回屋去了。吕浊“噗嗤”乐着,拉开裤子在墙根“哗哗”的撒起来。
还没尿完,他就听见一声很轻都笑声,
“谁?霩延?咋地,没吓着你是不?还笑的出来哈!”说完吕浊猛的一使劲儿把尿挤净,然后把家伙塞回去,提好裤子,一边拉拉锁,一边回头准备往屋走,却冷不丁的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确切的说:是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鬼--给吓了一跳!
“我靠!还送不走你了是吧?逼老子放大招是吧?!”说着吕浊手伸向里怀准备拿符,就听吗鬼连连叫饶:
“别呀!我的爷!饶了我吧!我是来求你哒!绝不敢闹事!”说着吗鬼还跪了下去。
吕浊将符掐在手里,绕着这鬼走了半圈儿,见它一副貌似真诚的样子,倒也不像是来寻仇的。
“你一鬼,你求我啥?我们家大先生也没赶尽杀绝,不就是驱走你们吗?你求我个啥?你不会是在人家没玩儿够,还想祸害人家吧?!”
“当然不是!小的绝对不敢啊!”
“那你想干嘛?有屁快放!”
“小的是昨晚那位猫爷爷吃掉的赤鸭儿鬼的婆娘,我与他是三世情缘,我们已经做了三年**妻了。如今它经猫爷度脱,转世超生去了,我求你也让猫爷渡我一渡吧,如果我与它前缘未断,兴许还能托生在一起!”
“赤鸭儿鬼不都是好色之徒吗?怎么还有你这么钟情的?”吕浊觉得有些可笑。
“托生什么不是我们说的算的,虽然克制不住赤鸭儿鬼的劣性,但我们一直相亲相爱、形影不离,若不是昨晚老鬼召我去服侍,我们也不会阴阳相隔,我就和他一同…”
“等会儿!”吕浊听到他提到“老鬼”,脑袋立时清醒起来,
“你说的老鬼,可是那个修行五百年的鬼王?手里有几百号鬼众的?”
“这你也知道?老鬼法力高,手段又毒辣,我们都不敢不听它的,不过我只是小鬼,它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你可知道它身边有个叫祖袂的红衣厉鬼的?”
“知道啊!那是老鬼最宠着的亲随了!老鬼对她可是什么都豁出来的!为了她,老鬼不惜耗掉自己百年修为逆天为她续魄,前一阵子祖袂又被一个道士囚禁,老鬼费了老大劲才把她救出来,听说施了大法被反噬,现在都没大好呢。昨儿我去也瞧见鬼众们正一波儿波儿的献修灵给他呢!”
“献修灵?”
“鬼众修灵本就生长的慢,一旦被吸没了,也就魂飞魄散了。所以大家都想方设法的用快捷方式补充修灵…那些法子多半是会伤人的。”
听了赤鸭儿鬼这些话,吕浊这下算是明白的差不多了--既然老鬼现在法力不稳,那么此时便是又可乘之机了!
吕浊--计上心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