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陈墨要是邪教,怕不是拔剑就给他劈了。虽然有青空,可这剑都给堵嘴里了再快也逃不了啊。
看着对方犹豫的神情,常韭连忙补充:“兄弟你知道,我现在居住在族长家中,能出来的时间有限。你就说你相不相信吧?”
这句话看似是时间紧迫,实则是说明我出来已经惊动族长了,你别动我啊,杀了我就是打草惊蛇。
“兄弟?”陈墨语气颇为不善。
“大哥?”
常韭慌了,试探着问道,他现在怀疑对面多半就是个邪教,喜怒无常来的。
“那好,我暂且相信你的信息和立场,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陈墨声线垂在轻柔与刚毅之间,笔直如她手中的剑锋,常韭根本无法判断出其中的情绪。
“答错会怎样?”
“陷害我的队友,你说呢?”
常韭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擦着剑尖滚动,但好在他还有最后一招。
“因为我怀疑队伍中还有一名内鬼!”
陈墨瞳孔猛的一缩,宛若被夜风扑击的烛火,所有微光尽数压缩,而她手中长剑上的红光却是迎风暴涨,下意识的就是往前一送。
好在常韭已然料到,一个屁墩就坐在了地上,仅让剑尖在脖子上卷了半圈。
这时陈墨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小手一松就将长剑掉落在地,在剑柄与对方肌肤松开的一瞬,常韭好像听见一声遗憾的叹息。
“抱歉,我.....”陈墨感觉常韭受伤,掀开草帘就走上前来帮他止血。
水汽顺着齐耳短发一束束的散在空中,带起一串茉莉清香。
“啊,这.....”
“那个男的洗澡还穿衣服?这不是脱裤子放...”常韭瞪大眼睛道。
为了小命着想,他最终硬生生的将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
还能说出这种欠揍话语,陈墨也懒得上前,仅是随便从包裹中拿出一瓶伤药丢了过来。
“实在是你刚才话语对我冲击太大,造成心神失守这才被剑灵抓住机会,它上一次进食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陈墨歉意道。
“不过你的话又有何依据?要知道随意怀疑队友可是要负责任的!”话锋一转,陈墨再次压制道。眉峰如刃看起来英气满满。
双目对视,之前对方一只低着头常韭还没察觉,现在看来这颜值要是放在他前世,怎么样也得是个训练时间拉满的偶像练习生啊。
“你觉得岳峰是不是个傻子?”
陈墨犹豫了一会儿道:“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比较短,但他应该不是。”
“岳峰这人缘得多差,应该不是这话你都说的出口。”
“那好,那他凭什么要来送死呢?还是说他根本不想发难,准备与你们和和美美的当队友继续回地球?”常韭摸着伤药道。
“是啊,为什么呢?”陈墨听闻一下子慌了。
“难道真的还有内奸,可这会是谁呢?还是说两个都....”陈墨面色一白,掉落在地的长剑红光再次绽放,浓郁的宛若实质,常韭甚至都感觉到了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
“杀了他,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只要杀了他,这件事情就没有发生....”
看见陈墨眼底运量的疯狂,常韭没有犹豫直接抓住她伸向长剑的右手。另外一只手虎钳般掐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与自己对视。
“还有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常韭绷紧全身肌肉,颤抖着说道,企图帮自己拖延最后一丝时间。三星御兽师和一星御兽师的身体素质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早知道就不藏着掖着了,这小子绝对和那两人关系匪浅。常韭恨死了刚才还想着装逼的自己。
“估计他和剩下两人关系都不一般,极有可能是诸葛元弟弟的同时还喜欢着秋书。在知道自己绝对会被亲情或者是爱情背叛时,心智直接被剑灵影响陷入了疯狂。”
没有犹豫,他迅速的用拇指尖在陈墨手中划出一个歪七扭的翅膀。
找到第三个答案顿时感觉心底一松迷糊道:“你是说..呜...”
常韭直接上手蒙住了她的嘴:“小心隔墙有耳。”
他在这怎么说其余三个队员问题也不大,可这毕竟是天使族的地盘。
没错开口之后他就准备将锅的一部分甩给天使族,反正天使族隐瞒的事情也不少,多点提防总没错。而且还不会太过于刺激陈墨简直就是一举.....
“啪。”的一声常韭直接被扇到了墙角。
“草,你疯了。”他用手一摸,嘴角都被抽破了。也幸亏成了御兽师不然这一巴掌估计得直接脑震荡。
“你..你..”
让常韭没想到的是,陈墨这时候反倒像是受害者,整个人被气的面红耳赤。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都被压在常韭怀中,刚才只打了一个耳光已经算是克制,若非无意,说不定要直接拔剑砍了这个登徒子。
“神经病,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你们明天早上几点集合到时候我也过去。”常韭缓缓起身,冷声道。
“就你?一个连御兽师都不是的累赘,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给我们添麻烦。”陈墨没好气道。要不是常韭还没走,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池子里洗一回澡。
“你真以为我什么依仗都没有?要知道许佑当初可是我救的,你们能来这还是靠的我!”常韭直言不讳,言语中完全没了之前的尊重。
“是啊。”陈墨这才想起,要论整件事情的发起者还真就是他对面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
“而且他还是从地下室中出来,说不定还有些我们不了解的信息。”
想到这,陈墨咬着一口碎玉似的皓齿道:“凌晨四点。”
“好!到时候记得掩护我的身份。”
“你..”陈墨顿时急了,要她真站出来帮忙,她姐姐不得。
可等她向前,房间中的人影早就随风飘散。陈墨赶忙打开窗户,偌大的街道上居然空无一人。
“这是什么样的能力?”到了现在陈墨终于确定,常韭确实有独到之处。
但她不知道的是,只要她的目光再向下挪两寸,就可以看见躺在窗户下的常韭。
两分钟后,听着房间内的水声再次响起,常韭才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
“青空啊青空,你啥时候才能持久一点啊。”
“不过。”常韭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刚刚那是啥?怎么这么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