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护理就行。”
蒋潇潇又问怎么护理。
“平日早中晚用香膏涂手,每周用两次蛋清手膜。”
蒋潇潇讨教法子。
“打一个鸡蛋,将蛋黄去掉,加入一两滴蜂蜜,少量牛奶,涂在手部,敷个十五分钟左右就行,效果特别好。”
蒋潇潇跃跃欲试,立马去菜市场买了鸡蛋和罐装牛奶蜂蜜什么的。
她按照盛一南的法子,用了两个多月,效果不大明显。
后来跟盛一南相处久了,她才知道。
不是做法有问题,是材料,天壤之别。
盛一南的鸡蛋,是康雯喂养的土鸡生的。
土鸡生的鸡蛋,不一定全是最优质的。
挑选的鸡蛋个头匀称,外表蛋壳光滑有光泽。
蜂蜜是盛平在山里掏的黑蜜蜂,可遇不可求。
琥珀色偏浓,带着淡淡花香,结晶块入口即酥,香甜可口。
至于那牛奶,连盛一南都不知道,有多么珍贵。
牛奶是盛地朋友给的,当初盛地学甜品时交的朋友。
那朋友家是搞奶制品产业的。
奶制品分三六九等,朋友将专门供给外国嫡系皇族喝的牛奶,挤出来,寄给盛一南。
那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当然,蒋潇潇只知道盛一南的原材料很贵,不知道怎么来的。
蛋清手膜是现作现用的,不方便携带。
盛一南在工作室内,跟蒋潇潇的关系不错,便送了她一罐香膏。
蒋潇潇爱吃辛辣食物,偏偏爱熬夜,胸膛处长了不少的逗逗。
平日里,根本就不敢穿方领的衣服。
她男朋友不知道经常感到遗憾,因为他觉得蒋潇潇的锁骨和肩部很漂亮。
蒋潇潇年轻爱美,怎么可能不想展示?
她担心男友看见自己胸膛上成片的红痘,会坏了初恋美好形象。
盛一南给的香膏,罐装设计复古高雅,香膏细腻滑润,只是随便涂一下,没想到一个多星期,就好了。
搞得盛一南每日去上班,都顶着一双的灼热的目光。
许教教从咸蛋村回京后。
成功将盛一南拐入京城的何玄白,心情愉悦,给许教教奖励了一套别墅,顺带放了个长假。
许教教感动得不行。
奖励的别墅就在三秋园附近,开车十多分钟就能到。
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不用说,都明白度假区的别墅有多贵。
许教教带着许父母去看别墅,等待被夸。
许父知道自家儿子的武力值:“你说实话,这别墅不是你打劫抢的?”
“会不会说话?咱儿子是那种人?”许母拍了他一巴掌。
“就是,”许教教觉得还是亲娘疼自己些,下一秒听见许母说。
“咱们家傻儿子,傻人有傻福,玄白那孩子,实在是太善良了。”
许傻子:“……”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何玄白行事雷霆狠厉,绝情又冷酷。
只有他爹妈,觉得何玄白是个“傻白甜”。
他必须得提醒一下,“爸妈,我才是你们亲生的。”
所以,对你们的日子善良一点。
许父母瞟了他一眼,眼里的嫌弃藏不住,“真的是傻儿子,难不成还是老掉牙的抱错剧情?”
“这智商,如果有人说喜欢他,我估摸着也是冲这别墅名车存款来的。”
许母不乐意了,用力踩了许父一脚,“我儿子长得高大帅气,还是有不少名媛馋他身子的。”
许父耳根子子软,怕媳妇,媳妇说是就是,立马为刚才的话道歉。
说完,两人进了别墅参观。
许教教:“……”
就挺愁的。
许教教觉得,自己长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乐观天真纯良,真的是自己的好造化。
念此,他心情美丽起来。
拍了个小视频,放在一个保镖群里。
群里有些保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以前培训时,还说他一看就是去工地搬砖的。
语气里是浓浓的不屑。
搬砖怎么了?
搬砖人,搬砖魂,搬砖都是人上人。
很快,两年前那几个嘲讽他的人,立马艾特他。
怎么赚钱买的。
许教教:在工地搬砖赚的钱。
哪个工地?
还要人吗?
大家同学一场,有砖一起搬啊。
许教教骄傲脸:有的人,连搬砖的资格都没有。
昔日那群嘲讽他的人,隔着屏幕,气得腮帮子紧绷。
摁了手机屏幕亮度,他进了别墅,“爸妈,要不要搬来和我住?”
许母摆手,“不用了,住在这里看你打光棍,得气死我。”
许教教不啃声了。
因为,自打去了咸蛋村,他就屏蔽了许父母的相亲介绍。
不住在一起也好,省得天天吃狗粮。
周六。
盛一南带着第三遍筛选的名单,面试三十位编织师。
盛世店用了近两年时间,将盛世网店打造成国内一流的品牌,粉丝上至八十岁的老奶奶,下至七岁孩童。
目前粉丝数破百万。
盛世店发展步伐所向披靡,自然有很多优秀编织师想要加入。
者三十位编织师,都是之前筛选和面试过的。
流程极为严格。
盛一南这两次面试,算是定锤版。
面试时,盛一南化了妆。
她对自己的颜值很有信心,但化妆,是对应聘者的尊重。
盛一南戴了口罩,等编织师真正成为盛世店的签约编织师后,她才愿意真人露面。
编织师大多是三十岁左右,看盛一南的眉眼,还是能看出,很年轻。
年轻从容,骨子里流淌着一股贵气。
因为在乎这份工作,无形之中又给了她们压力。
“放松,我跟你们聊一下就行。”
清冷具有辨识度的声音,像是夏日的清泉,冲刷着旱到爆裂的土壤。
编织师们渐渐放松下来。
围绕着编织,愉快地聊天。
等他们回去后,细品才发现,盛一南明明什么都没问,却在普通简单的对话里,提炼出了想要的答案。
她们喜欢这样子的上司,渴望被录取。
在盛一南后面盯着,看盛一南舒展的眉眼,松了口气。
应该对他们的筛选很满意。
盛一南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简历上写写画画。
举了下左手,门外的助理立马开门,“请下一位进来面试。”
二十六七模样,亚麻色的波波头,时尚,酷意十足。
神情有些骄傲。
盛一南跟她聊了一会,发现对方若有若无在炫耀自己的家世。
盛一南脸色有些冷,“可以了,请回。”
紧接着,抬了下左手。
波波头女有些不放心,“我什么时候能拿到入职书?”
“如果条件符合,我们会在三天内发邀请入职书。”
波波头女,“我要个准话,”顿了顿,补充,“我姨妈是青案,很有名的……人。”
她没说网红,总觉得说网红有点l,偏偏她能拿得出的,便是这个。
盛一南眸色覆了层冷雾。
后面的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吓得赶紧请波波头女出去。
“这怎么回事?”
盛一南双手交叠放在胸膛,颇有君临天下的王霸之气。
两位互相对视一眼。
寸头磕磕巴巴:“之前面试的时候,她表现挺不错的。”
“是吗?”
“……对,是我们的失误,抱歉。”
盛一南移了目光,放在另外一个身上,“你也是这么想的?”
锡纸烫踟蹰了一会,低垂着头,咬牙,“对不起,我当时鬼迷心窍,收了她亲戚的贿赂。”
寸头错愕,没想到同事会说实话,他感觉自己被人背叛了,有些怄火。
盛一南跟锡纸烫说:“两个月,绩效提升没了,服不服?”
“我有错,服。”
说完,他狠狠松了口气。
至于寸头,“你离职,另谋高就吧。”
这是判决,不是商讨。
寸头犹如五雷轰顶,“凭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他好不容易才拿到这个的职位,福利工资待遇都很好。
每个人都会犯错,“我容许你们犯错,但我绝对不容许欺骗。”
现在实体店还没开起来,就开始欺上谋利,以后还得了?
寸头面色如土,很是懊悔。
想要求情,对方不看他,明显不想再谈。
盛一南将波波头女的简历扔进垃圾桶,造假的简历她也没必要尊重,抬左手示意继续面试。
波波头女感觉这次面试凉了,坐在后驾驶座上哭诉。
“姨妈,求你帮帮我,我真的很喜欢编织。”
青案没生孩子,将这外甥女当亲女儿哄着,“编织店有很多,这家不行就去别家……”
“我不去,我只想去盛世店,我一定要去。”
盛世店的编织品实在是太好看了,她抢都抢不到。
当时面试编织师时,看见福利待遇上写着,内部员工节假日可拿到本店的福利产品,偶尔还有老板的亲手编织的礼物。
她能不心动吗?
冯哥坐在驾驶座上,听得都麻木了。
偏偏青案吩咐,“行行行,我改天拉下脸面去求一个职位给你。”
波波头女得寸进尺,“我今天就要得到肯定的答复。”
她面试的编号靠后,这个时间点,盛一南也差不多面试完了。
三人站在外面堵人。
青案没见过盛世店的老板,叮嘱,“待会见到人,就说一声。”
“好勒。”
等了七八分钟,店里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波波头女亢奋起来,指着盛一南,“姨妈,就是她!”
冯哥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百米外的人,不就是之前给青案翻译的乡下女人?
青案更甚,“你看错了吧?”
“没有,”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她长得很漂亮,我没认错。”
青案整个人卡壳,像是神魂分离般,许久才找回神志,被外甥女推了一把。
“快点去,姨妈加油!希望全在你身上了。”
盛一南要回去和何玄白吃饭,一出来就拦住了。
她长得太耀眼夺目,口罩也无法遮挡那光芒。
“有事?”
站在面前,青案可以肆无忌惮打量对方。
以前,她瞧不起盛一南穿没有lg的服装,觉得她没眼光,宁愿待在乡下种地。
自诩看上盛一南,是对方的福气。
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