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浅浅是文科生,不是医学生。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严大夫说细菌感染之类的,说起来,严小幽还真的是命大,天天用没有消毒的棉布包扎,是不是割去腐肉,再用烈酒消毒……
有个鸟用啊!
“还是用沸水煮一下吧。”浅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看出伤口定是因为腐烂,严大夫刚才是削了上面的腐肉才让严小幽疼的不知东南西北的。
严大夫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离开了。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不成让浅浅说,嗨,这么巧,你又受伤了?
“那个,要不你还是缝几针吧……”
浅浅看着他那副没话找话的样子,又气又想笑,想到魏大叔,叹了一口气:
“魏二叔……他……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和我的母亲有没有关系?和我的二叔一家又有没有关系?”
这些天来,一直压抑着疑问,她没有问及二叔,之前旁敲侧击之下,二叔和二婶守口如瓶,她感觉这几件事一定有某种关系。
灵魂的记忆中,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来加在一起,都没有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多。
严小幽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镖船被劫,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其身后真正的黑手,我还没有查出来,不过背后的势力必然庞然大物。”
他停顿了,浅浅却懂了。
惹不起!
这三个字,严小幽就差写在脑门上了。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
嘉善城的县令号称麻烦知县,最怕的就是麻烦,所以应该跟他没有关系,有关系,只有知府或知府以上的官了。
民不与官斗。
“我娘过世了,就在前些天,其实,我一次都没有见过我娘,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二叔二婶把我娘的葬了,至今我还没有去磕一个头。小幽,你说我是不是灾星?他们口中的灾星?”
有时候,浅浅自己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灾星。
前世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里,到了这里,爹死了,娘死了,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魏家兄弟,只剩下魏大叔一人,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我知道,人啊,总要想办法好好的活下去,可不是这么个活法,这样活下去,只会活个稀里糊涂。”
想要赚钱,她有很多种方法,前世所学到的,是多少前辈智慧的凝聚,填鸭式的学习让她懂的很多,这些天,她想了很多,要发家致富简直太容易了。
可然后呢?
她能对抗这个时代吗?一己之力对抗封建社会?
恐怕有些事情,她说出来,会被族长以妖言惑众挂在后山的歪脖子树上的几率大一些。
“令尊,周老爷,当初为何去边境,你可知?”
浅浅摇了摇头。
灵魂深处的记忆,也没有相关的。
“你还记得庄子上流传着,周老爷和你娘的事情,你可知。”
当然知道一些,庄子上一直说,她爹因为想要续弦……续弦!
二叔说,安安是她的胞妹,一个爹一个娘,那何来续弦之说?
她的脑海中支离破碎的片段瞬间一一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