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送别以为家人，一位朋友……”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站在人群前。

……

看着面前放满了鲜花的墓碑，柯尔特沉默地献上了自己的鲜花。

“感觉……很……”他对身旁的瓦蕾莉亚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哪怕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却依然能够感受到悲伤。”柯尔特叹息，“哪怕是到现在，我依然很难相信，像‘黑寡妇’这样的人，就这么离开了。”

“什么都可能发生。”瓦蕾莉亚俯下身，放下花，“走吧……”

……

复仇者大厦。

“克林特没有出席？”托尼走到队长身边，开口问道。

“是的。”队长神色肃穆，“他需要时间走出来。”

“他真的只是需要时间走出来吗？”皮姆从房间走出来，“我仔细思考后，克林特的怀疑，未必没有道理。”

他说着，打开电脑，将自己的模拟数据输入。

“从岛上的水文来看，尸体很难在短时间被卷入海洋，而食腐生物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整个尸体完全清理干净。”皮姆转过头，“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我们没有办法找到娜塔莎的尸体？”

队长同样转头，他看向托尼。

皮姆却没有队长那么含蓄，他对托尼直言不讳：“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迎着两名同伴质问的目光，托尼沉默良久。

终于，他开口说道：“原本……这是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皮姆立刻质问道。

“我知道浮士德参与了。”托尼回答，“在调查技术失窃的时候，我就发现斯塔克集团内部出现了泄密，而泄密的原因，就是由于浮士德的参与。”

“所以，你早就知道佐拉的被捕是个陷阱。”队长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的。”托尼闭上眼承认了，“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你决定放任他们去执行自己的计划。”皮姆一边摇头一边补充完托尼的计划。

“但是我不明白，这和娜塔莎到底有什么关系？”队长追问。

“按照原本的计划……”托尼咬牙，他终于袒露了自己的想法，“娜塔莎和凯特会在岛上受到伏击，然后，她会把凯特送回来，而自己被俘。”

“你想让她潜进去？”皮姆此刻也大吃一惊，“你为什么会觉得九头蛇不会直接杀了她！”

托尼叹了口气，走到电脑前，打开了一份自己亲自加密的资料。

“泽莫，在一年前去过一次‘红房子’的遗址。”他把监控拍下来的录像展示给另外两人。

“他……”队长犹豫地猜测道，“想要找到过去他们在训练特工时留下的思维启动程序？”

“是的。”托尼回答，“在‘红房子’的训练中，他们会给每一个计划中的人设置相应的思维程序，用来防止背叛，这就好像是对你的手机进行‘还原出厂设置’一样。”

“你想让泽莫觉得，他可以让‘黑寡妇’变成九头蛇的间谍。”皮姆低声说。

“是的。”托尼认可，“但是我已经和娜塔莎做过了大量的预防性练习，当她处于清醒状态时，完全可以抵抗预设的思维程序，这就可以让她完美地潜伏进去。”

“但是计划出现差错了不是吗！”队长终于忍不住，“九头蛇确实在岛上设下了埋伏，但是他们留下的是浮士德的催眠程序！凯特被控制，而娜塔莎则跌落了悬崖！”

“这并不意味着计划已经失败。”托尼坚持，“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种变化甚至更好。被同伴亲手‘杀死’，可以极大地打消九头蛇对我们失去娜塔莎后不做进一步追查的疑虑，这更有助于她的潜伏。”

“所以，你不仅没有劝阻克林特，反而是用自己的态度推了他一把，让他没有放弃，这就会让九头蛇觉得事情更加真实。”皮姆的话语里充满了失望，他怒斥，“你的计划，就是一坨狗屎！”

“你甚至不知道娜塔莎到底是真的倒在悬崖下面等待救援，还是已经潜伏进了九头蛇！而你们所谓的预防程序，也仅仅只能做到在清醒状态下的抵抗！如果她受伤过重导致意识模糊怎么办？如果泽莫与佐拉结合九头蛇自身的洗脑科技强化了思维程序怎么办？”皮姆用一种难以置信地语气斥责道，“就像过去一样，你的自负与傲慢充斥着整个计划！你以为自己掌握了全局，但其实你根本就没有！”

“哼！”托尼冷笑，“你说我自负傲慢？那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至少我没有创造出一个想要毁灭全世界的人工智能！”

“这就是我坚决反对你这个狗屎计划的原因！”皮姆不甘示弱，“我比你更清楚这种傲慢与自负会带来的后果！”

“够了！”队长厉声制止了两人的争论。

他严肃地看向托尼：“你的计划已经出现了意外，我们不能再继续希望它能够按照你的期望一样走下去，所以现在，计划终止，我们去把娜塔莎带回来。”

“做不到了。”托尼说道，“没有后备计划，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更真实，从计划开始的时候，就不再可以被终止了。”

皮姆愤怒地抓起放在桌上的黄衫头盔，转身走向大厦外。

“站住！”托尼怒吼，“你不能去找鹰眼！”

“为什么不能！皮姆转身冷笑，“说吧托尼，你坚持这个计划的理由，你到底还瞒了我们多说别的事情！”

托尼露出挣扎的表情，但是最终，他妥协了。

“好，我告诉你们一切。”他说道，“但是，你们必须保证，我们现在所说的，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在得到了答复后，他打开了另一个机密文件。

“在母舰坠落的时候，神盾局档案库中的这一份档案，被短暂的激活并复制过。”托尼轻易接入神盾局的档案记录，“但是由于他们目前还在进行后续的修复工作，这份记录很快就被大量的新记录所覆盖，不过，我提前在里面安装了一个我自己的木马程序用来单独记录。”

他说着，打开了那份被访问过的程序。

“这是什么？”队长一脸茫然。

“我的天呐！”皮姆惊恐。